司無雙見此不敢再多加逗弄,趕緊擺手說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娘子你別生氣。”
江梓涵這纔算是平息了下來,不過依舊有些羞赫。
可是,這碗東西真的是有益於她,可不能就此白白浪費,以前是沒有機會,現在好不容易擺放在自己的面前,江梓涵說什麼也不會錯過。
其實,這也沒什麼,主要就是一個養顏益壽之物,當然,還有司無雙用來打趣江梓涵的另外一個功效,那就是相當於男人食用的海馬,屬於女人補腎之物。
用過晚飯,江梓涵和司無雙一起出去在軍營裡面散步消食,很快便引來一衆士兵的圍觀。
“將軍好!”
“將軍好!”
……
每遇見一個士兵,他們就會立刻大聲朝着司無雙行禮問好,聲音異常洪亮,好像在吸引着江梓涵的注意力一般。
可是等到江梓涵把目光投過去的時候,他們便又會趕緊轉移了自己的視線,假裝剛剛都只是無意間的行爲一般,極爲有趣。
走到無人的地方,江梓涵擡頭看着司無雙,眼睛裡有着疑惑,“他們怎麼那麼奇怪啊?”
若是隻有一個兩個這樣的話,江梓涵還會覺得正常,可是每一個士兵都這樣,就使得江梓涵不得不懷疑,他們都是故意的。
而且,看着司無雙的表現,他一定是知道原因。
司無雙挑了挑眉,看向江梓涵,眼睛裡帶着點點笑意,“他們只是想要看看將軍夫人長什麼樣罷了。”
說到底,還是因爲司無雙這幾天和他們的相處,既不拿大又不會太過綿軟,再加上今日捨身讓士兵們離開的舉動,更是收穫了一大堆士兵們的擁護。
誰知,江梓涵聽了之後有些擔心地啊了一聲,連忙捂住自己那面有疤痕的臉頰,喏喏道:“我這樣會不會給你丟人了呢?他們會不會認爲我配不上你啊?”
本來,江梓涵是打算捉弄一下司無雙,想讓他也跟着出糗。
沒想到,不知是觸碰到了自己的哪根神經,居然有些假戲真做,心裡隱隱有些擔心,說完後,便一直緊緊盯着司無雙的眼睛,想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樣看待自己的?
貝齒輕咬住下脣,很快就把嘴脣給咬得發白,眼睛裡的認真與在乎一覽無餘。
司無雙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能讓江梓涵相信自己,他並不會嫌棄她,反而還擔心自己會被她給嫌棄。
不過想到自己在前幾次因着手臂的事情,心裡感到自卑,覺得配不上江梓涵,所以偷偷離開,更是給兩人造成了一定的傷害,那其中的苦楚,他最是清楚不過了,此時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江梓涵再經歷一次。
沒有理會時不時路過的士兵們打量的目光,司無雙很是堅定地把江梓涵攬在懷裡,輕輕擡起她的頭,動作雖輕,力道卻是不容江梓涵拒絕,但又不會傷着她,認真地說道:
“梓涵,你聽我說,我對你的心,不管你是以前也好,還是現在也罷,除非是你不要我,否則,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你。”
說到這裡,司無雙停頓了一下,緊緊盯着江梓涵的眼睛,再次沉聲說道:
“一直站在後面跟着走的人,是我。”
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害怕你會丟下我,也都是我在追逐你的腳步。
你是那麼的耀眼,即使只是一些不經意間的舉動,也會引得無數人側目。
從顧三到陸離,再到慕容嘯天,哪一個不都是人中之龍,他一直都很惶恐,也很自卑。
沉寂了片刻,江梓涵緩緩垂下了眼眸,好像在思考着什麼,沒有接話。
“我不想也不敢再經歷上一次發生的事情,太過煎熬,也不捨得你受這份苦。”
這是兩個人都受傷害的事情,所以,有事還是互相說開爲好,他們這一路走來,歷經的風雨磨難太多,司無雙已是有些接新的磨難。
可能是江梓涵聽進去了司無雙所說的話,也可能是司無雙此刻的語氣太過悲涼。
忽然之間,司無雙感覺到自己的腰身一緊,懷裡便多了一個溫香軟玉,是江梓涵撲了進來。
“司無雙,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想逗你一下的,誰叫你剛剛捉弄我,沒想到,沒想到一時間竟是真的有些難過。”
埋頭在司無雙的胸口處,江梓涵悶聲說道,隱隱帶着點哭腔,但是她就是死死埋在那裡,不肯擡起頭來。
“唉!”
清淺而低沉的嘆息聲響起,司無雙擡手把江梓涵環住,右手順着腰線上移,來到江梓涵的後腦勺處,力道穩定而溫柔地把她的頭擡起來,“娘子,你看着我。”
司無雙的聲音太過溫柔,江梓涵忍不住順着他的力道擡起頭來,就撞入一雙柔情滿滿的鳳眸裡,定定地看着他,不能自拔。
“娘子,我對你的感情,已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可是,你應當能感受得到吧?”
點頭,“嗯,相公,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
是啊,他們能在一起時真的不容易,光是江梓涵一人,就不知道墜了幾次崖,若是普通人,這會兒早就屍骨無存了吧?萬幸,他們都還在,再次走在了一起。
夜間,司無雙真如江梓涵所願,並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只是一直輕輕地摟着她,把手放在江梓涵的腰上,呈保護狀態,手心散發出源源不斷的熱意,令江梓涵有些昏昏欲睡。
她強打起精神,睜了睜眼睛,看着自己上方那清冽的下頜,出聲問道:
“所說,你的手臂是怎麼治好的?”
說起這個,江梓涵就突然來了精神,雙手下移,一把撈起司無雙的左手臂,開始細細打量。
完好無損,看不出一丁點受傷的痕跡,就好像他根本沒有經歷過這個一般。
最爲異世而來之人,江梓涵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怎麼可能會有這般神奇的事情?
說到這件事,司無雙的眼底暗了暗,有些不自然地動了動手,輕描淡寫地說道:
“沒什麼,就那樣治好了。”
顯然一副不欲多談的模樣。
豈不知,他這樣的表現更是引起了江梓涵的興趣,更是要緊緊抓住司無雙的手不肯放開,勢必問出一二三來的架勢。
“你說嘛,快說嘛!”
爲了讓司無雙說出原因,江梓涵竟是不惜開始稍微了一子,對着司無雙撒嬌。
要知道,依着江梓涵的性格,平日裡最是不會撒嬌,要她撒嬌,簡直難如登天。
雖然並不是很愛看女人撒嬌,但是架不住這是江梓涵第一次撒嬌,司無雙很快就敗下陣來,舉手投降。
伸手拍了拍江梓涵的,啞聲說道:“別動了,不然……”
後面的話司無雙沒有說出來,但是想必江梓涵定是能從司無雙突然變得的身軀上感受出來,當即真的不敢亂動。
畢竟,即使是夜間,軍營裡還是有許多士兵在巡邏,而司無雙作爲軍中的將軍,最高領袖,自然更是重點保護的對象,那麼,在他營帳之外巡邏的隊伍,可想而知,數量定是不少。
“我不懂了,你快說吧。”
江梓涵的聲音有些發悶。
她很是鬱悶,搞不懂司無雙怎麼動不動就動情?以前看着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自己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那不成,是因爲前一一段時間跟着顧三在一起時傳染到的嗎?
江梓涵越想越覺得就是這個原因。
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終還是抵不過江梓涵的軟磨硬泡,司無雙緩緩開口:
“就是太子妃介紹的一個老者,看着好生奇怪,他善養蠱蟲,利用那蠱蟲給我續上經脈,說來奇怪,本就是被再次打斷的手臂,竟是之間恢復過來,感覺和從前無異。”
這是令司無雙驚奇也是不解的地方。
“真的嗎?”
江梓涵很好奇,對於蠱蟲,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用來做壞事什麼的,比如自己那一次墜入忘川古國回來後,司無雙就是被下了蠱,纔會變成另外一個模樣,這使得江梓涵對蠱蟲之類的東西,打心底裡厭惡。
現在,沒想到那般可惡的東西,居然還是神藥,令江梓涵有些咋舌。
“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這時,江梓涵突然想到,見效這般快的東西,必定是有一定的後遺症,不然,簡直太過恐怖,根本不符合常理。
輕輕搖頭,帶動着靠在自己肩膀處的江梓涵的頭也跟着動了動,才溫聲說道:
“這個不清楚,想必……唉!”
本想說,想必太子妃他們不會對自己等人不利,畢竟是同屬一個,可是,司無雙隨後又想到,若是他們想完全控制自己,對自己不放心呢?
想到這裡,司無雙想起了那日夜間無意中聽到的飛鳥聲,或許,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無意間落腳的鳥兒,而是專門的信鴿!
司無雙頓時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