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期倒是沒有拒絕,祖傳秘法的方子不能透露,不過製成的成品給林月一些倒是沒有問題,不過需要的量多就得斟酌了,看看用怎麼樣的方式好,是買,還是作爲成交生意的附加條件,倒不是江子期這麼小氣,捨不得把東西給林月,畢竟這牽扯家族機密,不說出個名目,族裡那些老東西怕是不會樂意,有的跟他磨嘴皮子了,實在很煩人。
“行了,事情也答應你了,這回沒別的了吧,趕緊的到別處玩去,就算有別的事情也等以後再說。”江子期說着乾脆把人推到了門外,他其實也是想早點把藥丸和藥劑的事情和商量好了,拿出個章程讓底下的人去辦,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雖然他應了林月能成,製藥卻是需要時間,短短兩個月裡要這麼大批量的藥丸和藥劑時間肯定是吃緊的,主要是有些藥材還得臨時去採辦,真的拖不得了。
江子期答應了,又一樁心事了結,林月樂呵呵的出去了,就算江子期不耐煩的煩人也是笑嘻嘻的,一點氣氛的感覺都沒有,何況和江子期笑鬧關了,還不知道他是個什麼脾氣,林月便是生氣,也是佯裝的,還真會這麼小心眼的置氣不成。
林月看了江子期寫的方子,藥材大部分都是家裡有的,按着上面寫的到庫房裡把藥材一起點了出來送到制皁房那邊,上面還少的便是讓林根發去採辦,本來外院的事情一直都是有劉阿牛去辦的,只是趙二虎和林月都頗爲看重林根發,有意培養的意思,所以這些不太重要卻也能算是鍛鍊人的活都交由林根發去辦,希望早日將他磨練出來,日能能獨當一面。
劉阿牛本就是個老實本分的人,不僅僅是對趙二虎和林月忠心,從小被他娘教導的很是正派,再加上本性如此,從來沒有想過去做害人的事情,便是趙二虎和林月這樣安排林根發,他也並沒有擔心林根發以後會影響他的地位而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或者使絆子,一心只做好的事情,何況林根發家的事情劉阿牛也清楚地很。
當初在林根發家幫了這麼些天的忙,本來就對林根發這樣實在又知趣的人很有好感,更同情林根發上有老下有小,卻失了髮妻,日子過得苦,對林根發還多有照顧,便是林根發有什麼不懂的,他也不藏奸,把自己能教的都教給了林根發,不但林根發感激,便是林月和趙二虎也高看了劉阿牛一眼,越發的看重起這個人來。
“太太放心,您教給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好的。”林根發一臉卑謙的說道,完全把自己看成了下人,跟着下人們一起喊趙二虎和林月老爺和太太,趙二虎和林月說了多少遍讓他不必如此他也不肯聽,打定了主意便是要堅持到底。
當初因着趙雲香病了的緣故,趙二虎和林月都填補進去不少銀子,林根發一直是記在心裡的,後來他們一家子更是靠着趙二虎和林月幫扶才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現在林月又把他和趙雲香的幾個孩子也安排妥了,不僅要送有銀有金兩兄弟村裡的學堂唸書,更是替香兒也安排好了,教她刺繡和學習掌家的本領,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這份恩情欠的就更大了,
林根發早就暗暗下了決定,一旦趙雲香過了,便是當牛做馬也要把欠趙二虎兩口子的恩情給還了,因此做起事來格外的賣力,更加不希望趙二虎和林月因爲兩家之間的關係對他多加照顧,這樣他豈不是違背了他報恩的初衷,讓他更不安了,因此固執的稱呼趙二虎和林月老爺太太,就是希望趙家的下人不要因爲他和趙二虎的關係而特殊對待他。
趙二虎和林月見林根發執意如此也沒辦法,林根發都直接說了,不如此就不能心安,他們哪裡能再勸說。
“我相信你能辦好的,濟民堂和我們家也是老關係了,你過去只需把單子交給劉掌櫃,他自會把所需的東西都備齊了,他知道你是我派去的,價格也不會算你貴的,你不用講價,需要多少銀錢直接給了就好,實在沒什麼難的,我此番讓你過去也是讓你去濟民堂認認人,日後辦起事來也方便。”
林根發並不是蠢笨的,聽了林月提點馬上就明白了“我醒得了,知道該怎麼做了。”
把事情交代給了林根發,林月想着趙二虎還在和江子期談事情,便是一拐彎往琉璃作坊那邊去了,又過去了這麼幾天,也不知道薛師傅把玻璃燒製的怎麼樣了,有沒有進展。
薛師傅見到林月過來倒沒有意外,這位主子或許是太心急,隔三差五的總要過來瞧一瞧進展,這時候過來也正常,正好他剛剛纔燒紙了一個玻璃圓瓶,雖然不論是形狀還是厚度都不是很均勻,頗有些奇形怪狀的感覺,但是總算是燒出了一個瓶子的形狀,倒不是他掌握的不好,燒製了這麼多年的琉璃,他手裡的功夫還是很過硬的,何況這一環節的技巧基本相同,更是沒有失手的道理,這番燒成這個樣子,還是因着調配的方子有些微的不對,還要調整一二。
“怎麼樣,薛師傅,這兩日可有什麼進展?呀!這是燒製出了玻璃瓶子。”林月正問着,目光掃過看到了薛師傅擺放在桌上的幾個形狀有些奇怪的玻璃瓶成品,立馬就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將幾個玻璃瓶拿到手中仔細查看,林月一看也看出了其中的問題,卻並沒有失望,還是同樣帶着欣喜,畢竟薛師傅投入燒製玻璃時間不久,短短時間內能有這樣的成功,進展已經很快了,要知道前些天才剛能燒製出玻璃片,這會子已經能燒製玻璃瓶了,可見薛師傅投入這裡面的精力確實不小,因爲太過投入在裡面,整個人都顯很疲憊,雙眼佈滿紅絲,精神卻格外的好,還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