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當家的已經接下了這樁生意,那麼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該談一談針對那些黑衣人的具體計劃,看看如何才能把薛師傅從他們手裡救出來,在哪兒動手,怎樣動手?”林月雖然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的行蹤,不過要進京城,從新安城過來就必須要路過龍虎山,根本沒有別的選擇,林月可以確定那些黑衣人在她的後頭,所以現在存在的只是要如何動手更好的問題。
只是林月沒想到皇甫逸的態度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營救薛師傅的事情從頭到尾也沒打算過讓她插手,自然不會接林月這個話題。
“這些就不勞林娘子費心了,我既然接下了這單生意,自然會考慮這些問題,林娘子要做的只是安安生生的在寨子裡住下,等着我把人給救出來,自然會好好的送到你手裡,這些打打殺殺設計埋伏都是男人該做該考慮的事,林娘子一個女人,年紀看着也不大,該是好好的呆在家裡相夫教子,被相公疼愛,實在不需要操心這些問題,小心操心多了會變老的。”
皇甫逸剛開始說着還挺正經嚴肅,說到後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還有幾分打趣林月的意思。
林月卻沒心思和皇甫逸開玩笑,薛師傅的事情對她來說極其重要,不然也不會親自涉險來龍虎山,何況皇甫逸這番論調她很不喜歡,她是女人又怎麼了,女人就不能成事了,實在太過大男子主義。
“大當家的此話差矣,對女人也存着偏見,女人又怎麼樣,巾幗不讓鬚眉的比比皆是,何況我若是那等嬌柔只知在家相夫教子的女子,就不會跋山涉水的趕路到這龍虎山來,更不會出現在大當家的面前,我相公出門去了,這個家都交託在我手裡,現在站在這裡,我只是以一個僱主的身份和大當家的說話,而不是一個女人或者別的什麼,希望大當家的能夠明白!”
雖然身在匪窩當中,該硬氣的還是得硬氣,不能因爲擔心皇甫逸翻臉就事事退讓,這樣反而會讓人覺得軟弱可欺,倒不如硬氣一些,豁出去一些,反倒能讓人高看一眼,佩服她的勇氣和氣魄,說話做事纔會顧及一些。
“林娘子說的是,你可不就是我的僱主嗎,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可是筆上萬兩的生意,若是成了我還得謝謝林娘子慷慨解囊,解了山寨裡的困境,只是即便如此,做生意也有做生意的規矩,我的規矩便是外人不得插手我龍虎山的事情,對於從黑衣人手裡救出薛師傅的事情我自有謀劃,不希望林娘子過多的過問,林娘子只要等待結果就好,而且林娘子對着龍虎山的地形也不甚瞭解,怕是不能幫上什麼。”
林月本來就是個掌控欲比較強的人,倒不是別的,只是對自己的事情希望有足夠的把控能力,不想有意外發生,薛師傅這件事情她是一直抓在手上的,這時候要她完全相信皇甫逸,不過問這件事情,實在很難,不說皇甫逸本事怎麼樣,會不會盡全力替她辦事還不知道呢。
“可是……”林月還想說些什麼反駁,直接被皇甫逸武斷的打斷了
“沒有可是,我說了這是我的規矩,在我龍虎山的地界上就不允許有人違背,就算你是我的僱主也一樣,而且我們龍虎山地勢複雜,寨子裡有許多機密的東西,都不是外人能夠窺探知道的,你也不希望我因爲守住龍虎山的秘密而對你動手吧?雖然我這個人還算重信義,可到底還是個土匪頭子,做起事來全憑自己的喜好,生氣起來說不定就會做出什麼,到時候……”
皇甫逸說完,臉上很是適宜露出了一絲陰狠的表情,果然讓林月很忌憚,這也說明皇甫逸卻是很能看透人心,簡簡單單的就說出了林月心裡的忌憚,到讓林月對皇甫逸的本事又高看了兩分,最起碼有這份眼力和心思,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那好吧,既然這是龍虎山的規矩,那麼你們救人的事情我不參與,可說到底我們也不是很熟,最起碼沒有到那種完全信任對方的交情,所以住下就不必了,不然整日擔心着大當家的翻臉無情對我下手,還不如下山等消息比較自在,我就住到龍門鎮上去,有什麼消息大當家的打發人過去通知我就是了。”
林月這麼說,除了表面上的原因,也想再在龍門鎮上做一番佈置,要是皇甫逸這邊失了手,她也能挽回一二,無論如何她是不會把全部希望交到別人手裡的,只是林月沒想到就是這樣她認爲簡單合理的要求皇甫逸都不肯答應,居然要強留她下來,臉色霎時變得很難看。
“不行!在咱們交易沒有完成前,你必須住在寨子裡,哪兒都不許去。不過你放心,除了出寨子,別的要求我都可以盡力滿足你,也會讓底下的人好好伺候你,讓你住的舒舒服服的,只是自由受到限制而已。”皇甫逸這話十分強硬,完全沒有要顧慮林月意見的意思,直接是用的命令的語氣,不過說到後來語氣還是放軟了一些,阻擊黑衣人的行動他早就策劃好,現在只是需要稍稍的變動其中幾個細節,保薛師傅平安就行,於他而言是件不怎麼費力的事情,不需要林月跑出來插一槓子,橫生枝節。
其實皇甫逸這麼着也是爲了林月好,不然大可以放任不管,要把人留下無非是怕林月被黑衣人傷着了,畢竟林月也算得上是難得合他眼緣的一個人,要是被黑衣人傷着就可惜了,不然即便林月插了進去,頂多就是費事一些而已,皇甫逸在某些方面是個非常自信的人,相信林月根本無法對他的計劃造成影響。
“憑什麼,你們不要太過分!”這才真正是土匪行徑,林月氣的臉都紅了,也顧不上是不是站在土匪窩裡,和土匪頭子說話,指着皇甫逸質問穿越之農家好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