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笑着點了點頭,心裡卻一點沒放鬆,笑話,她可不會認爲一個土匪頭子會有多麼好相處,不然怎麼會帶着一衆土匪佔山爲王,所謂的好相處只怕是對自己人而言,對別人卻是未必,林月想她還是警醒點好,免得那土匪頭子翻臉無情,在這土匪窩裡她也無可奈何,只能任人宰割。
常大寶帶着林月到了一間佈置精緻素雅的房間,看樣子像間書房,裡面有桌案和許多書籍,還擺着一張臥榻,林月看房間裡的種種,竟不像是是一個土匪頭子該有的做派,倒像是一個世家貴族少爺的房間,叫她不免有些意外,猜測這個土匪頭子到底是何許人也,又是怎樣的風範。
“林娘子你且等等,大當家的這會子怕是正在外邊練劍,瞧着時辰也快回來了。”常大寶這麼說,卻只是讓林月在房間坐着,居然沒說要她做下,常大寶自己也是如此,就這麼直挺挺的站着,也不去碰房間裡的東西。
林月想常大寶這樣的表現,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積威太甚,就是房間主人有潔癖,不然怎麼會連房間裡的東西碰也不碰,不過先前常大寶已經說了大當家的很好相處,那麼最有可能就是房間主人有潔癖了,而且看這個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的樣子,林月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因此也不敢隨意動作房裡的東西,免得因爲這樣的小事情惹惱了那位大當家。
約莫一刻鐘過去了,林月一直在房間裡等着,那位所謂的大當家卻遲遲未來,真是架子十足,林月記得明明已經有人去通報了,就算練劍,難道就不能暫時停下來先見客人,可見此人很是傲慢,林月別的倒也無所謂,等了就等了,只是這麼一直站着,實在疲累睏乏得很,本來她就是強撐着連夜趕路而來,已經很累了,就這麼一會功夫等着,就有些吃不住。
常大寶大約也覺得大當家遲遲不來,這麼一直讓人站着不好,只是猶豫了猶豫,還是沒開口讓林月坐下,到底這是大當家的房間,大當家的規矩便是連他都得守着,大當家的別的還好,就這一點毛病,愛乾淨,幾乎到了潔癖的程度,平日裡沒有他的准許,不準人輕易出入他的房間,房間都是他的貼身侍婢按時打掃的。
“林娘子,對不住,大當家的別的還好,就是規矩多,這練劍也是一樣,中途不許人打擾,得停下來去的人才會向他稟報,所以才讓你等久了些,你莫要着急,我看着時辰也差不多了,應該快來了。”
“呵呵,無事,我等等就是了。”林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別說別人,就是她自己都覺得臉上的笑容很僵硬,尼瑪,還不來,姐可是快要撐不住了。
終於又過了片刻之後,那位大當家才姍姍來遲,遠遠走來,面目還未看清晰,林月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映入眼簾那一襲白衣,明明是練劍歸來,卻是半點塵土污垢不染,很有仙家美公子的風範,林月想到的第一個卻是這人果然是個有潔癖的人,不然也不會穿着一身白色,連一絲雜色也沒有。
待到白衣公子走近,林月看清楚白衣公子的面目就愣住了,站在那兒目不轉睛的盯着,眼睛一眨不眨的,很有種傻氣的感覺。
事實上林月是太震驚了,那白衣公子的相貌居然和她在皇宮裡見過的皇上有七八分的相像,說是七八分,其實是因爲穿着打扮和氣質的不同,所以區別很明顯,若是去除這一點,最少有分相像,要不是皇上還在皇宮,沒有任何外出的消息傳出,而且一國之君不可能跑到一個山溝溝裡來當土匪,林月都要懷疑這是不是皇上本人了,難怪會如此震驚,換了任何一個見過皇上的人怕都會如此。
常大寶自然不知道其中的情由,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土匪二號頭子,哪裡可能見過皇宮當中的皇上,只以爲林月被大當家俊美的容貌迷住了,所以纔會做出這麼失禮的舉動,畢竟大當家的英俊是有目共睹的,寨子裡也有不少女人經常對着大當家發花癡,當然都只是偷偷地,沒人敢像林月這般明目張膽的盯着大當家看,大當家平日裡看起來好說話,可是威嚴冷酷的時候也很嚇人,沒人敢冒犯。
“咳咳,林娘子,你醒醒神,就算我們大當家的英俊你也別這麼盯着他看,大當家的最不喜歡的就是發花癡的女人了,以前又女人敢對着大當家發花癡,都被大當家丟出了寨子,何況我看二虎兄弟其實長的也不賴,雖然沒有大當家的英俊瀟灑,可也是儀表堂堂,你這樣似乎不大好。”常大寶其實想說的是,你一個成了婚的女人這麼盯着別的男人看好嗎,會不會太不守婦道了些只是話不能說的太直白,才委婉的表達出來。
林月聽了常大寶這話有些無語,暗自翻了個白眼,她是這麼膚淺好色的人麼,只不過是太驚訝大當家的長相,所以只是沒有反應過來罷了,看常大寶一臉你很不守婦道的樣子,林月無語的同時也有些鬱悶,心裡想着你們土匪還講究這些。
不過大當家的長得和皇上很像這件事情林月不敢隨口說出來,誰知道里面會有什麼故事和貓膩,林月可不敢去觸碰這裡面的隱晦和機密,不然誰知道會不會因此被殺人滅口,那種大家族裡的秘辛知道的越少越好,何況還是皇家的。
大當家的和皇上長得這樣像,林月覺得大當家的成是和皇上有關係的,這世界上有長的相像的人,可長的這麼像的實在稀奇,而且大當家身上掛着一塊玉佩,也是大當家一身白色中唯一的雜色,上面分明是皇家才能用的龍紋玉佩,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被他掛在腰間,很是顯眼,聯想到皇家的和對雙胞胎兄弟的忌諱,林月心裡有個很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