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樣的人有福叔還不知道麼,自然是真的,我說出來就能做得到!怎麼說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平時我們家沒少得村裡人的幫忙,我們家富裕了也希望村裡人都能富裕起來,因此才特地來和有福叔提這事,有福叔您是咱們村的村長,德高望重,這件事少不得還要拜託在有福叔您的身上。”
“這事好說,我是趙家村的村長,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二虎媳婦你能有這樣的義舉,其他小事都交由我來辦。”趙有福問都不問具體的細節,直接答應的爽快。
“那就麻煩有福叔了,既然要種番薯,自然得有種子,我打算把地裡收上來的番薯,給每戶人家分出二十斤給他們做來年的種薯,來年播種用也儘夠了,這些種薯我分文不取,不過還得村長按着村裡的戶籍讓人另取,以免有人沒領到或者冒領,當然,如果有人還想多要,二十斤以外的就得按市價來買了,有福叔覺得這樣如何?”
“這樣極好,極好,二虎媳婦你真是捨得,每家給二十斤種薯,大傢伙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肯定高興的不行,我這就去通知大家,然後理出個章程來,大傢伙都會感念你的恩德的。”村長激動地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二虎媳婦能夠教授大家栽種番薯的已經是他意料之外,沒想到還願意許諾分文不取白白的給每家二十斤種薯,如何能讓他不激動。
就是村長婆娘在一旁聽着,也是覺得有些不真實,要不是二虎兩口子一直以來都是好的,她簡直都有些不相信,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麼,二虎媳婦不光願意教村子裡的人栽種番薯的方法,還願意每家給十斤番薯做種,分文不收,這樣的大好事她還是第一次見,要知道番薯現在的價錢也不低,按市價二十斤番薯差不多就得差不多一兩銀子,對於一般的莊戶人家來說這就是一筆大財,來年的日子一定會更好過的。
“我來也就只是爲着這件事,有福叔應承下來我就放心了,我那邊還有些事情要忙,有福叔如果核實好了村裡一共有多少戶人家就然人來告訴我一聲,我讓人把按數量把番薯送過來。”
事情到這也算差不多了,林月本來就沒打算話多少心思在這世上,她纔不是什麼活菩薩,體恤百姓疾苦,那是皇上纔要乾的事,只是想着地裡收成太高,太打眼,難免招來大家的紅眼嫉妒,這些日子地裡的番薯被偷就是證明,所以她纔想了這麼個法子,換取好名聲的同時,也算是用這一點番薯消去大家的紅眼病。
林月相信村裡大多數人還是好的,知道感恩,有了這二十斤紅薯收買,必定對他們家感恩戴德,以後不但不會到地裡去偷紅薯,反而會幫忙照看,趙家村不過是個小村子,上上下下加起來左不過是百來戶人家,每家二十斤番薯,總共也就是兩千斤,用不了一畝地的收成就能搞定的事情,何樂而不爲。
當然也不是人人都知道感恩,世上壞人好人都有,對於那些不知恩的白眼狼,若是到時候再到地裡來偷,就別怪她不客氣,也會成爲村子裡人人唾棄的對象,畢竟這時代民風還是很樸實的,對於這樣恩將仇報的事情,都很不諒解。
“太太,你怎麼這樣大方,每戶人家給二十斤紅薯,還分文不取勸白給了,也太便宜他們了,誰知道地裡頭偷紅薯有沒有這些人的份,太太就是心太善良了。”喜兒聽林月說起這事,當即就忿忿不平的說道,心裡很是捨不得把這麼多紅薯白白的給了出去,比把她自己的東西給出去了還肉疼,這丫頭的忠心絕對是沒話說的。
許嬤嬤聽見喜兒如此,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傻丫頭,太太這樣纔是聰明人的做法,地裡的番薯收成太高,惹得村民們眼紅,若是一味的嚴防死守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這麼多田地,村民們要是想了法的算計要偷,家裡這點子人手哪裡守得過來,防也防不住,遲早得生出事來,還不如給大家一點甜頭,既得了好名聲,村民們得了好處也不好意思再有什麼不好的想法,若是知恩的得了這二十斤番薯只會對咱們太太更加感激,以後但凡有什麼事都會站在太太這一邊,用一點好處就換得,還是很划算的。”
林月笑着點了點頭“還是嬤嬤知道我的心意,橫豎只不過一畝地的收成,能用這點子東西換來安寧我自然樂意,再說到底是鄉里鄉親的,這年頭,大家日子過得艱難,能幫襯一把就幫一把吧,大家都不容易。”
“所以我說太太心善。”喜兒仍然堅持說道,有些不服氣,雖然她知道太太和許嬤嬤說的話有道理,可還是有些心疼,到底是個小丫頭,當初太太把她從牙行買來,給了她現在的好日子,在她心裡想着的除了自己就是主子的利益,其他的她並不怎麼關心。
喜兒這話許嬤嬤也贊同“太太確實是個心善的,別說對村民,就是對我們這些下人,老奴從未見過太太這般寬容的主家了。”
“可不是,家裡的下人誰人不說太太是菩薩心腸。”
“好了,你們別誇我了,不然我就真被你們誇的找不着北了,我哪裡有你們說的那樣好,說說繡房的事吧,我已經挑好了人,喜兒你替我把木生嫂子給叫過來,我有事吩咐她。”林月到底還有些麪皮子薄,被許嬤嬤和喜兒這麼當着面誇讚有些不好意思,便是打斷了他們的話,讓喜兒把木生媳婦叫過來。
且說繡房裡這段時間競爭挺激烈的,大家都拼了命的努力提高自己的技藝,以期得到太太的賞識,教授他們雙面繡的繡技,而且跟在太太身邊學習繡技,身份地位自然更高了一層。
要說最得意的就要數綠琴了,她從小習得繡技,是繡房裡繡工最好的繡娘,自認爲一定能被選上,對着繡房裡其他的繡娘難免有些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