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心裡是有些感動的,江子期不用說,一直對她照顧有加,就是鄭大夫也是個正直善良的好大夫,當初要不是鄭大夫仗義出手,幫着她請到了江子期,趙二虎現在還不知如何呢,沒想到這次在背後又幫她出了一口氣,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少不得還是要請鄭大夫過來一趟,當初趙二虎去請不到,既然是因爲她的原因,想必鄭大夫是不會拒絕的。
“說起來鄭大夫也是個正義良善的人,加之我們家與鄭大夫之間有些往來,鄭大夫會這麼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這事關大姐的身體,二虎請不動,你們當時告訴了我,我去的話,鄭大夫想來是不會拒絕的,怎麼偏就要瞞着,現在大姐的病拖成了這樣,怕就是鄭大夫來了也不一定能治好了。”
“這,弟妹,當時孩子他娘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我們哪裡還能讓你爲這事奔走。”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這樣吧,我現在就派人去城裡走一趟,把鄭大夫請過來,看還能不能把大姐救過來?”林月嘆了口氣說道,她也就是這麼一說,當時那種情況,趙雲香都想要害她的命,想讓她去遊說鄭大夫,她真不一定答應,就是現在她對趙二虎的行爲雖然能夠理解但還是生氣的,不過這會子趙二虎出門在外,就算生氣也不能把人如何。
“弟妹,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不管孩子他娘能不能救的回來,你這份恩情,我林根發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不用說這種外道的話,趙雲香她怎麼也是二虎的嫡親的大姐,我盡一份心力也是應該的。”林月擺了擺手,心裡覺得林根發這個人人品真是沒的說,肯爲了趙雲香做到這個地步,趙雲香這輩子能遇到這麼個人也不虧了。
林月說着吩咐劉阿牛“劉大哥,還要麻煩你替我去城裡跑一趟,把鄭大夫請來。”趙二虎不在家,出發來上林村,林月爲了穩妥起見把劉阿牛也帶上了,劉阿牛這人忠實,卻不是一味的愚忠,辦起事來林月很放心。
“是,東家娘子,我立刻就去。”東家娘子吩咐,劉阿牛自是二話不說駕着馬車就往城裡去,要說劉阿牛身手在趙二虎家的下人和長工算矯健的,平日又很得趙二虎和林月的看重,趙二虎是不放心家裡才特地讓他留下來,不然以他的條件完全可以跟着趙二虎一起南邊,絕對是個很合適的人選。
鄭大夫見到劉阿牛來請他,而且說是林娘子吩咐的,立馬拎着醫箱說走就走,等馬車走了一段路才知道他們不是去趙家村而是上林村。
“你們沒弄錯吧,這條不是去趙家村的路。”雖然明知道劉阿牛不會走錯路,鄭大夫也想知道這是要去哪裡。
“鄭大夫,咱們是去上林村,東家娘子的大姑子家裡。”
鄭大夫一聽就明白了“原來是他家,你們東家娘子倒是心善,她那大姑子可是要害她性命,現在反倒要我去幫她救人。”
劉阿牛隻是個長工,不好評價東家家裡的事情,聽了鄭大夫這話只好默不作聲。
“鄭大夫,勞煩你過來一趟了,還請你幫我大姐她看看,她這到底是得的什麼病,怎麼會成了如今這般樣子?”
“我先看看。”鄭大夫其實當時只知道趙雲香病了,並不知道趙雲香得的是什麼病症,因此看到牀上趙雲香不成人樣的樣子也是一陣訝異,也不廢話直接把起脈來。
鄭大夫越替趙雲香把脈,臉上的表情越發嚴肅,又換了趙雲香另一隻手把脈,半晌仍然沒什麼結果,林月和林根發不敢打擾他診脈,只是在一旁耐心的等着,也知道趙雲香的病情怕是不樂觀。
“鄭大夫,我大姐她怎麼樣了,可看出是什麼病?”林月看鄭大夫終於診完脈連忙問道,心裡也有些好奇趙雲香到底是得了什麼怪病才成了如今這樣子。
鄭大夫到底醫術要強些,尤其在江子期那裡得到不少指點之後,醫術更是精進了,雖然沒診出趙雲香具體是得的什麼病,還是讓他看出了些端倪,又問了林根發趙雲香得病以來的情況,方纔說出他得出的結論。
“病人這狀況應該是中毒了,我診出她體內似乎有某種毒素在破壞身體,雖然不至於馬上致命,但人卻會一直衰弱下去,直至死亡。”
“什麼?中毒!我媳婦她怎麼可能會中毒的,大夫你別是診錯了吧?”林根發錯愕的說道,雖然明知道鄭大夫醫術高超,下意識的就提出質疑,其實他質疑的不是鄭大夫的醫術,而是覺得趙雲香現在這樣居然不是病了,而是中毒,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別說林根發,就是林月聽到鄭大夫診斷出來的結果也是很詫異,這又不是深宅大院,趙雲香不過是個普通的農婦,怎麼會中毒了呢,也太離奇了。
好在鄭大夫體諒林根發的心情,並沒有因爲他的質疑而感到不悅,這確實有些離奇,就連他診出趙雲香是中毒的時候都有幾分不相信,所以多診了幾次才做出判斷。
“確實是中毒沒錯,就是這毒也是聞所未聞,是老夫從來沒有見過的,也難怪之前你們的請的那些大夫診不出來,就是我也是診了三四遍之後纔敢確定,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毒,怎麼會出現在一個農婦身上,就連老夫行醫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樣的情況。”說起這個鄭大夫就更奇怪了。
“怎麼會這樣,姐夫,你想想看,姐姐可是得罪了什麼人了,纔會讓人下了毒。”林月其實對趙雲香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只有問林根發。
林根發聞言想了想,實在想不想出趙雲香到底是和誰結了仇,要說趙雲香和村裡人都相處的不怎麼好,經常有些爭吵摩擦,可怎麼也不到要置人於死地的地步,若是認真說起來,其實那段時間趙雲香做的最過分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