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七月二十八,因爲宴請了各府的小姐過來參加宴會,林月早早的起來準備,將各處安排妥當,見沒有什麼疏漏的地方纔鬆了一口氣,而且有陳姨娘幫襯着,她也着實輕鬆了不少。??新匕匕奇中文蛧首發
“謝謝你,陳姨娘,我對這些事情都是頭一次上手,還有些不熟悉,多虧了姨娘你幫襯着。”
“林娘子不必客氣,這是家主的意思,再說妾身對林娘子也是很佩服,能幫林娘子做些什麼妾很高興。”
林月心裡也明白陳姨娘會過來是江子期的授意,所以只是面上客氣幾句,聽陳姨娘這麼說便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陳姨娘的管家手段不錯,辦事很有條理,現在又管着江子期的後院,很有些手段,把下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當真是個能幹的,林月便也放心的把有些事情交給了陳姨娘。
不過陳姨娘這樣的身份幫着管管下人安排事情還可以,要是迎接待客就不行了,誰家都不會派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姨娘去做這些,實在有份,所以江家的兩位表小姐也是一起過來的,和林月一起在大門口迎接客人,畢竟有些林月只見過一次的,實在不是很熟悉,也不能全部都記勸了,江家兩位表小姐都是在京城長大,經常在這個圈子裡,正好幫林月介紹。
來的最早的便是陳如玉和張佩蘭的,兩人都是約好了的,同一時間到達趙府的,還有一隻巴結着陳如玉和張佩蘭的一些小戶家的小姐。
見到江家兩位表小姐都在幫林月接待客人,陳如玉很是不屑,怎麼說也是江家的表小姐,居然上趕着巴結一個農婦,而且張佩蘭看見雪和藍,第一反應便是這農婦果然和江家關係很好,反而和江家有關係的,他們張家一定不遺餘力的打擊,看來今天她來這一趟是對了。
陳如玉先前聽下人說林月一家是租的宅子,因此看到林月住的宅子貌似不小,而且地段不錯,也不覺得稀罕,尤其是看到府門前的匾額上題着趙府兩個大字,臉上就帶些莫名的諷刺,果真是鄉下人不知所謂,租個院子把人家府上的匾額都改了,這麼想着諷刺的話就從口裡冒了出來。
“喲,這宅子看着還不錯嘛,一月的租錢怕是不便宜吧不過有些事情林娘子你不懂,這租住人家的別院,府門前的匾額是不能改的,這樣是對主人家的不尊敬,而且到時候租完交付宅子的時候,這匾額還是得換回來,不過是過幾個月的乾癮,自欺欺人,到底宅子還是別人的,這樣有什麼意思。”陳如玉爲了讓林月丟臉,還特地加大了聲音,生怕人聽不到。
張佩蘭在張家還有些地位,不比的陳如玉只是個內宅女子,消息比陳如玉靈通,知道這宅子前段時間是被人買了去,還和江子期扯上了些關係,而且腦子也比陳如玉要聰明,所以看見匾額上的趙府兩個大字,心知這宅院是被林月的夫君買下來了。
張佩蘭心裡有些詫異這對鄉下來的農婦農婦倒是有些本領,這宅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拿下來的,即便戶部的人賣了江子期的面子,也不可能下萬兩之數,而且江家家主都特別關照的人,想必是有他們的特別之處值得交往。
張家雖然漸漸沒落了,到底也曾經是世家之一,張佩蘭不會像陳如玉白癡的以爲江府的兩位表小姐和陳姨娘是爲了巴結那對農夫婦才上趕着,這樣三番兩次的幫着林月,必定是受了江子期的吩咐,藍和雪那兩個女人可是傲氣的很,要不是家主吩咐,哪裡會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林月聽的陳如玉這番話有些好笑,這女人腦子一直這麼簡單,又心胸狹窄,也不打聽清楚了就上門來找麻煩,就不怕鬧笑話“陳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太明白,張小姐和陳小姐一向交好,可能爲陳小姐解釋一二”
陳如玉看林月揣着明白裝糊塗,哪裡忍得住“有什麼聽不明白的,我是說你太”
“如玉,別說了”有這麼個腦子簡單蠢笨如豬的盟友,張佩蘭都覺得而有些丟臉,看陳如玉還完全不知狀況的還要繼續說,張佩蘭連忙拉住了,雖然她心裡未曾真正把陳如玉當成朋友,可最起碼現在還是站在同一邊的,陳如玉說出這種蠢話,她是一樣跟着丟臉的。
陳如玉有些不滿張佩蘭拉着她“怎麼不能說,怕人知道她寒酸嗎,這滿京城不說有權有勢的大家,就是些微富貴一些的人家,有誰家是租着房子住的。”
陳如玉越說越覺得得意,沒看到周圍的人看她有些目光都有些詭異了,張佩蘭和陳如玉站在一起,陳如玉神經大條沒有感受到,張佩蘭卻是覺得丟臉到家了,明明是來找人家的麻煩,門都還沒進,就已經把臉都丟盡了。
“如玉,你別胡說,這宅子是林娘子夫君買下了,就是前些時日的事情。”張佩蘭看陳如玉還一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目光,知道她要再不說清楚,怕是會更丟臉。
“什麼怎麼可能就這樣的鄉下農夫婦,又是小地方來的,這宅子,他們怎麼可能買下來”陳如玉這才察覺到事情有異,再看看四周的目光,趙府的下人看她如同看白癡一樣的眼神,腦子一轟,頓時就覺得不好了,要不是張佩蘭拉着,還要鬧上一番。
“不好意思陳小姐,這宅子確實是被我相公買下來了,陳小姐怕是要失望了。”林月仍然是笑眯眯的
“如玉,別鬧了,你再這樣,丟臉的是你自己,咱們先進府再說。”張佩蘭說着不管陳如玉同不同意,先把人先拉進了府裡,跟着張佩蘭和陳如玉來的幾位小姐也一起跟着進去,只是心裡如何想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表面上她們怎麼也是站在陳如玉或者張佩蘭一邊的,家裡早就有叮囑讓他們好好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