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城在前任知府大人陳大人的治理下太平安定,吏治清明,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可謂之一方樂土,新任知府成祿上任後,便是沒多久就把這樣祥和安定的情景打破,開始橫徵暴斂,剝削民脂民膏,百姓怨聲載道,偏成祿仗着宮中有成妃娘娘這個後臺,壞事做盡,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名聲,毫無顧忌,手底下的心腹管事各個藉着他的勢貪得肚滿腸肥。
“老爺,今個兒怎麼這麼高興呢,是又遇着什麼好事了?”趙鈴香越發會揣摩魏老爺的心思,看見魏老爺紅光滿面志滿意得的回來,連忙挺着個大肚子湊上去,笑盈盈的說道,老爺心情好了,不僅好說話,手底下也會大方很多。
雖然老爺現在寵着她,可花無百日紅,何況,趙鈴香也算是幾經沉浮了,心裡明白着,什麼都不如實實在在的好處來的重要,手裡有錢攥着就有底氣,她有了孩子,也得爲孩子打算,多留點家底,以後就算是老爺不如現在寵她,太太也不能同以前那般隨意拿捏她了,他們這些姨娘,有了孩子和沒孩子,身份大不一樣,說到底老爺能這麼寵她,多少還是有幾分看在肚裡孩子的份上。
“那是自然,自從成大人上任後,老爺我就好事不斷,這樣下去,老爺我在新安城很快就能重新站穩腳跟,不,站穩腳跟是肯定的,藉着這股東風,老爺我一定會重新崛起,咱們魏家勢必能恢復以往的勢力,甚至比以往更輝煌,成爲新安城第一大商家。”魏老爺其實心裡一直有個願望,就能希望魏家能夠恢復昔日的輝煌,如今終於看到了希望,能不得意高興?
“看來成大人真是很賞識老爺呢,妾身提前預祝老爺心願早日達成。”魏老爺能發達,趙鈴香當然也高興,她和肚子孩子的的榮華富貴都系在魏老爺身上。
“那是,成大人就是富貴鄉里出來的公子哥,後臺又硬,有宮裡的娘娘撐着,整日就只知道吃喝玩樂,不比的原來的陳大人油鹽不進,只要給他送大把的銀子和美人,就沒有不應的,我忍辱負重,才盼到了今日,往後新安城就是我魏興業的天下,看誰還敢和我作對,那些個不識好歹的東西,老爺我遲早要把他們都收拾乾淨了。”魏老爺說着面上透出一股狠戾,也是憋屈太久了,一旦有了翻身的機會,自然要好好出一口惡氣。
“老爺說的是,那些不識好歹的東西都要好好教訓才行,想當初妾身可是被趙二虎夫婦好好羞辱了一回,這次定要叫他們好好看看我的威風。”
要說記恨,趙鈴香到現在也沒忘了趙二虎夫婦給她的屈辱,現在有了機會當然得還回去,當然她也沒想讓趙二虎家破人亡,不過怎麼也得在他們面前威風一把,讓趙二虎夫婦對她服軟,乖乖的把配方交到她手上。
就是趙鈴香不提,魏老爺也沒忘了趙二虎夫婦,他可是一直惦記着趙二虎夫婦手裡的方子,只是陳大人在任的時候一直護着他們家,他沒機會下手,如今情勢變化,當初的顧忌早沒了,若是趙二虎夫婦識相乖乖的把配方交出來還好,不然休怪他用手段。
魏老爺自認爲得勢,這次當然不會親自上門,只是派了管家過去和趙二虎洽談,那管家也是和魏老爺一般囂張態度,到了趙二虎家,比魏老爺當初的架子還要大。
“怎麼樣,你們可要想好了,如今的新安城可是我家老爺的天下,知府大人對我們家老爺信賴有加,你們要是和我家老爺作對絕對沒有好下場,我勸你們還是識相些,早些把方子交出來,你們免了一場災禍,我也好和老爺交差,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月看着態度囂張的魏府管家,這些日子諸事不順,心裡本就窩着一團火,這會子哪裡還忍耐的住,何況不過魏府的一個管事,要是她今天真的退讓了纔是笑話,遂是冷笑道“什麼東西!不過就是魏家的一條狗,跑到外面亂吠,趕緊的把這條瘋狗給我轟出去!”
林月此話一出,幾個威武的漢子就朝魏家管事圍攏過去,魏家管事也就是口裡逞能,哪裡有什麼真本事,見到這樣的場面心下畏懼,怕林月真的動手
“你,你們敢,我是代表我們家老爺過來的,你們要敢這麼對我,我家老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們家正正經經的做生意,從沒幹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倒要看看魏老爺怎麼不放過我,別以爲巴結上知府大人就能一手遮天目無王法,把他給我丟出去!”趙二虎也是惱火,哪裡願意被魏府一個下人威脅,當即就讓人把魏府的管事丟了出去。
“你們等着,我回去回稟了老爺,你們就等着老爺找你們算賬吧。”魏府管事沒法子,不敢和趙二虎硬碰硬,灰溜溜的回去了,臨走前還不忘放下狠話。
“沒事了,你們都先回去吧。”魏府的人走了,林月也讓家裡的下人和長工各自回去。
“二虎哥,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如今魏府的人是越來越囂張了,咱們縱然忍氣吞聲不與其爭長短,可現在人都找上門了,避無可避。”雖然對着魏府的人態度強硬,林月卻知道現在他們家的處境不樂觀,民不與官鬥不是說說而已,魏老爺現在有知府大人在背後支持,硬碰硬他們只有吃虧的份,但是要把方子交出去也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趙二虎也和自己媳婦是一個想法,現在發愁的還不止魏老爺這邊,新任知府大人上任,新安城再沒有以前的和平安寧,街上的流氓混混也多了,饒是有趙杏林照應着,酒樓和雜貨鋪那邊還是事故不斷,時不時的就有人來找麻煩,好在都是一些能解決的小麻煩,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明顯有人眼紅酒樓和雜貨鋪的生意,而且那些人還是知府大人的手下,他們遲早還會找上門來,介時怕是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