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夫重視林月的病情,把新安城裡稍微有名氣一些的大夫都請來了,還是沒人看出林月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明明病情已經在好轉,可人就是不醒過來,到了第三天林月還是繼續昏睡着,跟個睡美人似的,聽不到外面的動靜,趙二虎只好熬各種湯藥給林月喝了補身體,他現在要求不高,只希望小媳婦別不吃東西,能暫時先保住性命就行,他也聽鄭大夫說江大夫已經只有兩天的路程就能到新安城了,江大夫可是號稱神醫,等他到了興許會有辦法。【首發】
江子期已經到了新安城的鄰縣,本來打算在這歇一個晚上再趕路的,接到新安城的來報,面色一緊,挑了匹好馬便飛奔而去,臨走的時候只留下一句“我有事先行一步趕往新安城,爾等隨後趕來。”
江子期沒想到只不過一兩日就可以見到林月,哪知道這個時候卻出了這種事情,這丫頭怎麼老是生病受傷,就不能消停點,讓人爲她提心吊膽。
快馬狂奔,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江子期就已經趕到了新安城,一臉風霜的出現在濟民堂門口,夥計見到來人是少東家,連忙問安,立刻去通稟了鄭大夫。
鄭大夫這兩日爲林月昏睡不醒煩愁着,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聽聞江子期到了面色一喜,連忙出去迎接“見過少東家。”
江子期心裡記掛着林月的病情,點了點,便是問道“林月呢,在哪兒?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你把知道的都統統告訴我。”
江子期沒有立馬去看林月,而是先向鄭大夫詢問了林月的情況,江子期對鄭大夫的醫術很瞭解,鄭大夫的醫術即便不是頂尖,也算得上是不錯的,若不是特別的狀況,不會連個摔傷都治不了,他要把事情瞭解清楚了才能更好地做出判斷。
鄭大夫將林月的情形仔細的說與江子期,江子期聽了皺起眉頭,尤其是聽聞鄭大夫遍邀新安城大夫過來一起會診都沒能看出林月到底是什麼問題,便是更加姬急切的想要親自去看看林月的狀況。
鄭大夫看少東家如此風塵僕僕的夤夜趕來,就知道少東家記掛着林娘子的病情,很善解人意的領着江子期一路到了爲林月安排的房間,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聽聽少東家對林娘子病情的見解,還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怪事,不過這林娘子身上的怪事也不止這一樁了,最先的那次,明明都已經快斷氣回力無天了,結果人還是活了過來,所有林娘子身上有些無法解釋的東西也不不奇怪,就不知少東家能不能看出其中的奧秘。
趙二虎以前對江子期這個對他媳婦有心思的人很不待見,見面打招呼都是面子上的情誼,如今見到江子期卻是喜出望外,連忙把江子期引進了屋裡“江大夫,你來了就太好了,我媳婦不知爲何昏迷不醒,勞煩你幫我看看我媳婦究竟是怎麼了?”
“放心吧,我聽鄭大夫說過她的病情,最起碼性命不會有危險,我這就替她看看。”
“怎麼會不醒,明明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江子期皺着眉頭也是疑惑,他替林月診了脈,林月身上的擦傷厲害,可都些是外傷,內裡卻傷的並不重,而且已經好了不少,按理說應該早就醒了的,到底是什麼原因會然她昏迷不醒的,要是遇着其他人,這麼奇特的例子,江子期這個醫學瘋子會很樂意研究,只是現在這個人是林月,江子期只希望林月能夠平平安安快點醒來。
“江大夫,難道你也看不出來我媳婦爲何不醒”趙二虎看江子期面有愁色,心裡有些發沉,鄭大夫和新安城的大夫都診不出來他媳婦昏睡不醒的原因,他把希望都放在了江子期身上,江子期是神醫,曾經把他在昏睡中救醒了,如果江子期都沒了辦法,是不是說小媳婦是真的沒救了,只能這麼一直昏睡過去。
這樣的結果對趙二虎確實是個打擊,小媳婦的音容笑貌一顰一笑還在他腦子裡徘徊,那調皮撒嬌的小樣子,時而惱人的嬌蠻,這麼個讓他疼進心坎裡去了的人兒,現在卻一動不動的躺着,除了喂藥的時候有些艱難,讓他感覺小媳婦是有知覺的,其他時候半絲反應都沒有,不過好在小媳婦人還在,總有一線希望,說不定哪日就忽然醒來了,趙二虎總覺得他小媳婦身上一定能出現奇蹟,就如同當初從鬼門關走回來一般。
“這樣吧,我先替月、你媳婦用鍼灸之術疏通經脈,幫助調理身體,等她把身體養好些,若是她還不能醒來就只能用那個法子了。”江子期沉吟一陣後似乎決定了什麼說道,那個法子還是有一定的風險的,只有等林月的身體好了,才能受得住那樣的痛楚,不然怕是人非但救不過來,還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後果。
江子期本來是有些猶豫的,要用那個法子,就要動用那件東西,他是江家這一代唯一的傳人,已經祭過祖廟,接了家主印璽,纔會將那件東西傳交到他手裡,只是這件事情還不爲外人知道而已,江家祖訓上嚴厲警告,那件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動用,因爲這人是林月,江子期覺得林月這樣傲氣的女子,一定不會甘願以後都這麼躺在牀上,纔會下定主意。
“江大夫真的有法子,真是太好了!”鄭大夫和趙二虎一樣,都以爲沒希望了,結果江子期給了他們一個驚喜,趙二虎是驚喜小媳婦有醒來的希望,鄭大夫則是想看看江大夫神乎其技的醫術,是用什麼法子把林月救醒的。
江子期是以醫術傳家的世家子,又常年遊歷各地,見多識廣,類似林月這樣的情況其實是聽說過一兩例的,在他們江家世代相傳的醫典上就有過一例,只不過是在醫學上解釋不通的現象,江子期雖然醫術了得,卻並非完全不信那些神異之事,相反的對某些事情存着敬畏的心裡,天地之大無奇不有,越是見多識廣,越發不敢輕易的去篤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