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聽了趙興的話一點心虛的表現都沒有,反而似乎很驚訝“啊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婆婆應該很生氣吧,我還睡到這麼晚,你怎麼不叫醒我呢,不行,我得給婆婆賠罪去。 ”
“媳婦,沒事,你昨天累着了,看你睡得那麼香,我不捨得把你叫醒,我娘最疼我了,有我護着你,我娘不會怪你的。”
待陳氏和趙興來到正屋吃飯,又是怎樣一番,且不細說。
林月正喝着開水呢,聽趙二虎說了趙家老屋的事情,一口水沒吞下去,差點把她嗆着,趙二虎連忙幫她拍了拍背順氣“你也是的,都不是小孩子呢,就不能小心點,喝個水都能被嗆着。”
“沒,我實在是太驚訝了,沒想到趙家老屋昨天發生了這麼精彩的事情,你說以前咱們村裡也沒聽過有這樣的事情,陳氏嫁過來就出了這樣的怪事,還真是讓人很難不多想呢。”林月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猜測,趙家老屋的人還不知道剛進門的新娘子的惡習,林月卻是早就聽林清說過,心裡很清楚這件事情十有和陳氏脫不了幹,只是昨晚可是陳氏的洞房花燭夜,如果這僅是請要是真的是她做的,這女人得多強大啊。
趙二虎也是知道陳氏的品性的,明白林月話裡的意思,覺得自己媳婦的猜想不是沒有可能,不過要真的是陳氏乾的,那趙興是娶了個什麼樣的媳婦。
林月看趙二虎將信將疑,又將昨天在新房看的的情形說了一遍,趙二虎也算是有些見識的,還頭一次聽說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媳婦,你以後可這個陳氏遠點,這樣的女人手腳不乾淨也就算了,就怕她還有別的怪癖。”
“放心吧,這還用你說,這樣的女人我避着還來不及呢。”林月對陳氏也不是真的那麼感興趣,就是好奇一下,眼下她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繡圖繡好之後她便到濟民堂去給江子期傳了信,江子期當時正有事,便是約定了一月之後會親自來取繡圖。
本來這件事情雖然重要,不過江子期並不是沒有可委派的人選,只是心裡某種隱秘的心思不能言說,想着能見上心裡那個人一面總是好的,便是決定親自再往新安城一趟。
“這天氣看着似乎要變了,江大哥上次傳了信說會親自來取繡圖,按日子算現在應該在路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林月說着有些擔憂,看着這天烏沉沉,悶熱悶熱的,像是有大雨要下,也不知道江子期一路上天氣如何,要是被大雨堵在路上,怕是路程會很艱難。
趙二虎聽林月提起江子期就有些不樂意,儘管知道小媳婦沒有別的心思,可他就是不願意從小媳婦嘴裡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
“不用擔心,江大夫那樣的家世,出門的時候肯定都已經有人爲他安排得妥妥的,他到了自然會來信通知你的。”
昨天趙興成親,趙鈴香是趙興的親姐,沒出嫁的時候幫着魏氏帶過趙興兩年,對這個弟弟還是很親近的,本來想過來參加弟弟的婚宴的,結果因爲她懷了孕,魏老爺就是不許她出府,怕她傷着了他的寶貝兒子。
趙鈴香也沒辦法,她只不過是個小妾,就是太太要回孃家,沒有老爺的准許都不行,何況她不過魏老爺看在她懷着孩子勞苦功高的份上,派人送了一份賀禮過去。趙鈴香雖然有些遺憾,可還是知道輕重的,要是她堅持要去,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事情,老爺怕是第一個饒不了她,何況她千辛萬苦才懷上的孩子,她比老爺更加重視,這可是她未來的希望和依靠。
“姨娘,這是廚房送來的燕窩湯,您趁熱喝了吧,對您肚子裡的孩子好。”如今趙鈴香有了孩子,小翠對趙鈴香的態度就徹底的變化了,態度打從內心裡恭敬了許多,一旦趙姨娘生下的是個兒子,以後在府裡也算是除了太太和周姨娘以外的頭號人物了,小少爺以後也會有分一份家產的權利,退一步說,即便只是生了個女孩,總歸是生養過的,何況老爺還沒有過女兒,說不定會很歡喜呢,所以現在好好巴結着趙姨娘是很有必要的,說不定會是一條好出路。
燕窩可是精貴東西,幾兩銀子一兩的東西,趙鈴香以前就只看太太經常吃這玩意兒,每天都吃上一碗,說是能滋補養顏,趙鈴香也就剛進府的時候嘗過一回味道,說實話,並不覺得怎麼好吃,可這樣精貴的東西吃在嘴裡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的,現在爲了趙鈴香肚子裡的孩子,魏老爺特地交代了,廚房每天都會特地燉了燕窩送來,趙鈴香每次都吃得乾乾淨淨,享受起當太太纔有的待遇。
趙鈴香今天也是一樣,慢條斯理,就跟享受美味一般把燕窩一口一口吃的乾乾淨淨,吃完覺得有些困了,便是躺在牀上休息,哪知道沒過多久就覺得肚子有些疼,趙鈴香忍了忍,覺得疼得更厲害了,怕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問題,嚇得連忙讓人去請大夫來,大夫說了頭三個月胎氣不穩,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萬事都得小心。
趙鈴香一喊,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奴婢都跟着慌張起來,連忙請的請大夫,又有人去正院把太太和老爺請了過來,這樣的事情,他們這些下人就算會因爲照顧不周被責罰,亦不敢有任何隱瞞,就連趙姨娘自己也是做不得主的,必須有個主事的人過來,出了事也有人拿主意。
魏老爺正在正房和太太商量着趙姨娘肚子裡孩子的事情,聽到下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報信,兩人連忙趕了過去,魏老爺一個心氣不穩,便是踢了一個跪在跟前的小丫鬟一腳“你們這些下人都是怎麼伺候的,趙姨娘怎麼了,怎麼會忽然肚子痛。”
“老爺,你別生氣,先聽聽大夫怎麼說,看看趙姨娘有沒有大礙。”魏太太從來都知道什麼是重點,衝大夫使了個眼色,大夫立即明白了魏太太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