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你給我閉嘴,要是再有半句話多的,我立刻讓韓琦休了你!我們家要不起你這樣不孝公婆,不敬丈夫,沒有半點教養可言的媳婦。”韓王氏也是忍無可忍,以前就算兒子不滿意兒媳婦說過這樣的話,都被她勸解了,但是現在秦氏越來越過分,在女兒家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不是誠心找事嗎。
秦氏還欲再說,看婆婆發威了,才悻悻然的閉了嘴,不過那不服氣的樣子表現在臉上,誰都看得出來,還狠狠瞪了林月幾眼,林月覺得這個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真看她是鄉下人好欺負是吧,她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極品。
林月在房裡又呆了一會,因着秦氏剛纔的作爲,韓氏和她娘都多了幾分尷尬和歉意,在一起說話也沒那麼隨意了,林月覺得繼續呆下去也沒意思,便出去外頭找趙二虎和幾個孩子了。
趙二虎看見林月這麼快從房裡出來“怎麼了,你不是和堂嫂和要好的嗎,你們也有些日子沒見,應該是有很多話要聊,這麼快就出來了,是堂嫂有事要忙嗎?”
“不是,是堂嫂那討厭的大嫂秦氏在裡面,你也知道那女人是什麼德行,堂嫂還和她吵了一架,我覺得在屋裡呆着憋悶,乾脆就出來了。”說起秦氏,林月臉上明顯有些憋悶的表情,趙二虎猜測剛纔發生的事情肯定鬧的很不愉快,堂嫂那個大嫂他也是知道的,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他們這些鄉下人就沒什麼好臉色,秦氏必然是在房裡針對他小媳婦了。
趙二虎摸了摸林月的腦袋,安慰的說道“別理她,那女人就是腦子有毛病,你跟她一般見識氣着自己就不划算了。”
“確實是,不過那樣的女人才氣不着我,我就是不想和那樣的人待在一起而已,本來這麼久沒見堂嫂,還想和她好好說說話的,結果鬧了這麼一出,敗興!”
中午吃過飯後,趙二虎和林月便和趙杏林夫婦告辭了,韓氏似乎已經將先前房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趙杏林,趙杏林對着趙二虎和林月也是一臉愧疚“弟妹,對不住了,我媳婦她大嫂就是那麼個人,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沒事,不過就是幾句口角而已,我沒有放在心上,杏林哥你也莫要爲了這事和嫂子生氣,嫂子也不想這樣的,攤上這麼個大嫂,嫂子比我們還爲難呢。”林月這麼一說,也是看趙杏林和韓氏之間似乎有點彆扭的樣子,不管是不是爲了這事,她解釋兩句也不費什麼事。
“弟妹不用擔心,我和你嫂子好着呢,你都這麼說了,我哪還能怪她。”趙杏林本來確實有那麼些生他媳婦的氣,可也知道這事不是他媳婦的錯,只是到底秦氏是韓氏的孃家人,現在聽林月這麼一說,也覺得是這麼個理,便是笑呵呵的應道。
韓氏見林月非但沒因爲秦氏的事情跟她生分,還處處替她着想,心裡很熨帖,手裡的籃子也連忙遞了過去“弟妹,謝謝你體諒嫂子,嫂子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裡面是一些葡萄還有其他水果,你帶回去吃。”
“好嘞,謝謝嫂子了,我還想着嫂子會不會記得呢,這葡萄味道真好,我就愛吃這個。”林月高高興興的收下了,韓氏心裡鬆了一口氣,她就怕二虎媳婦因爲她大嫂的那番話不肯再收下,現在看來二虎媳婦真是個心寬的,真是一點都不在意了。
林月有些日子沒上街了,難得一家人來了城裡,自然是不能這麼快回去,一家六口便是一起在大街上逛了起來,有說有笑的買買東西,好不輕鬆歡樂。
而魏府裡邊,魏興業這會子因爲生氣,把屋裡的東西砸的稀里嘩啦,一片雜亂,許久纔有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自打在京城出了那件事情後,他就事事不順,回到了新安城也沒能去掉身上的黴運,這次他打聽到了府衙裡的消息,好不容易纔買通了府衙裡一個最有希望當上捕頭的人選,知府大人寵妾的表哥,以後在新安城裡做生意也算有個靠山和通消息的人,哪知道這捕頭的位子落到了別人的頭上,那個人還是曾經拒絕過他約見的趙杏林。
魏興業生氣歸生氣,也不是那輕易放棄的人,坐在椅子上想了一陣,變換了人把趙姨娘給找過來。
趙鈴香這時候正在正房裡,戰戰兢兢地在太太面前立着規矩,幫着伺候小少爺,片刻也不敢鬆懈,不然一個不小心哪裡做錯了,便會被太太罰去院子裡罰跪。
上次從孃家回來,老爺沒有達成目的,心裡就很不痛快,對着她沒好臉色,後來讓她拉攏趙杏林那事也沒成,越發的不待見她,太太看在眼裡,越發肆無忌憚的作踐她。趙鈴香心裡委屈,卻也只能默默的受着,誰讓她只是個不受寵的小妾,心裡也氣憤趙二虎和趙杏林一點不顧情分,要不是他們拒絕幫忙,老爺也不會遷怒於她,她現在肯定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哪裡用受這些罪。
“趙姨娘,老爺喊你過去呢。”魏興業身邊的小廝知道趙鈴香在正房過來叫人
“什麼!老爺找我,是我什麼事嗎?”趙鈴香一聽魏興業讓人找她,臉上掩飾不住的驚喜,連忙問道,擡頭見太太目無表情,太太跟前伺候的人一臉不屑和憤恨,心底一顫,才又恢復了先前那懦弱的樣子,怯生生的看着來人
“這個小的不知,老爺只是吩咐我過來叫人,趙姨娘要是有什麼疑問還是去問老爺好了,不過老爺先前才發了好大火,這會子正等着趙姨娘過去,趙姨娘還是動作快點,不然老爺怪罪下來,就是小的也要遭殃的。”
趙鈴香本來還很雀躍的心情,聽說老爺發了好大一場火,又變得害怕起來,有些猶豫的看着太太“太太這……”
“既然是老爺吩咐的,趙姨娘你還是趕緊過去吧,什麼事也沒老爺的事情來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