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看趙二虎這麼火急火燎的趕去城裡,還以爲是有什麼事情等着他去處理,也沒多問。
趙二虎城裡去了,劉氏過來,又跟林月說了村子裡的一樁大新聞春喜的男人趙金貴回來了,不過不是一個人回來,還帶着一個,據說是在城裡娶的媳婦,春喜可漂亮許多,渾身都透着一股女兒的韻味,看的村子裡那些好色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這確實是村子裡的大新聞,春喜的男人趙金貴幾年沒回來不說了,村裡人都還以爲趙金貴是在外邊出事了,連春喜婆媳也是這麼以爲,現在趙金貴居然好端端的回來了,還帶着嬌滴滴的,可把村子裡好事者的目光都吸引住了,整天不幹事,在春喜家附近轉悠,想打聽出點什麼新鮮事出來。
趙金貴家這會子也確實挺熱鬧,沒半天,新的消息又傳出來了,說是趙金貴要把春喜由妻貶做妾,趙金貴家裡現在正鬧着呢,春喜尋死覓活的,大人小孩哭作了一團,真真是悽慘極了。
也是,自己的男人出去了這麼幾年,受盡了苦楚才挺過來,現在丈夫帶了別的女人回來,這也罷了,還要把她由妻貶做妾,是誰都受不了這樣的事情,趙金貴的娘趙孫氏是個公正的,這次卻意外地沒有站出來幫春喜說話,只是一點要求趙金貴,不能虧待了她的孫子。
“娘,這是肯定的,小全也是我的兒子,是我現在唯一的血脈,我怎麼會虧待自己的兒子。”趙金貴這話倒答應的爽快,算他娘不說,小全那也是他親兒子,
趙金貴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叫尤氏,尤氏是個聰明的,聽了趙金貴這麼說,儘管心裡不舒服,面卻表現得很得體大方,連忙應和趙金貴的話“是啊,娘,貴哥的兒子是我的兒子,我會把小全當成親生兒子對待的,你放心吧。”
“那好,我現在想帶着我的孫子好好地過日子,旁的你們愛怎麼鬧,我都懶得管你們,只別委屈了我的孫子行。”趙孫氏這也是被春喜最近的作爲給氣着了,要是春喜真是個好的,她哪能讓兒子這麼幹,可春喜這麼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連二虎媳婦那麼好的人,幫了她家多少的忙,她都能那麼忘恩負義的做出那種事,真真是個沒良心的,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了,她才懶得爲這樣的女人跟自己生分了,不值得。
“娘,這幾年咱們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你都是看在眼裡的,我好不容易等到金貴回來了,帶個女人回來也算了,還要寵妾滅妻,你怎麼能眼看着自己的兒子這麼做,你們這是喪了良心了啊,不怕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春喜這話她婆婆都罵進去了,趙孫氏臉色難看“你別說得好聽,我看在眼裡沒錯,不過你真的是一心等着我兒子回來我老婆子還沒眼瞎呢,只可惜二虎媳婦那麼好,人家二虎看不你,不然怕是早讓我兒子帶綠帽子了,二虎媳婦是怎麼幫咱們的你忘記了,你還能把鴨蛋故意弄壞了賣給二虎媳婦,這纔是真的喪了良心。”
趙孫氏一個女人把兒子帶大了,兒子走了幾年,又守着兒媳孫子和這個家,也是個有幾分本事的女人,幾句話說的春喜啞口無言。
“喲,妹妹,這可是你的不對了,貴哥在外面打拼累死累活的,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對得起貴哥嗎你該不是想着貴哥回不來了,纔會想着找下家吧。”尤氏聽罷輕飄飄的說了那麼幾句。
趙金貴的財產在尤氏手裡握着呢,其實大半也是尤氏前夫留下的,趙金貴要想好好過日子得靠着她,尤氏不怕趙金貴不把她提拔成正妻,看他們吵鬧權當看戲呢,必要的時候再來那麼兩句,將春喜踩在腳下,好歹是自己看的男人,尤氏也不想有另外一個女人用着同一個男人,只有慢慢的把春喜收拾了。
趙金貴有了尤氏本看不春喜,這時候聽老孃說了還有這麼回事,當即給了春喜兩個耳刮子“你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沒臉沒皮的破爛貨,怕是以爲老子死在外頭了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現在還敢跟老子鬧,我看在我兒子小全的面纔給你兩份臉,再鬧老子休了你”
婆婆不肯幫忙,趙金貴又放下狠話,春喜這會子是真的不敢再鬧了,孃家那邊指望不,要是趙金貴真的休了她,她沒地方可去了,只能低頭嗚嗚的哭着,更覺得這世界沒一個好人,把所有人都恨了,連她兒子小全,春喜也覺得這兒子太沒用,關鍵的時候不知道幫自己的親孃說話,也不想想趙小全年紀本來小,又被他們養成了一副懦弱膽小的樣子,看見生人不躲起來算好了,哪裡還有勇氣站出來爲她說話。
趙二虎回來的時候,從馬車拿了兩袋子東西回到房裡,林月這會子正和大嫂劉氏說着春喜的事情,見到了趙二虎,把這事也說給趙二虎聽了。趙二虎對春喜本來沒什麼好印象,何況春喜還在背後做小動作害過他媳婦,聽了便只覺得這樣的女人,水性楊花忘恩負義,被男人拋棄了也是活該。
林月聽了趙二虎的話撇了撇嘴“那還有呢,春喜這樣的人是活該,可趙金貴這男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出去這麼多年,把老孃媳婦孩子全扔在家裡,連個信都不給家裡捎來,現在忽然回來卻帶了另外一個女人回來,我要是遇着這樣的男人,直接兩刀子了結了他的命根子,然後和他和離,看他還禍害誰去”
小媳婦這是在警告他嗎趙二虎無奈,女人吶,都喜歡小心眼兒,算小媳婦這樣的,在女人裡邊算是很講理的,在某些方面也是一樣,只是這樣的粗話小媳婦是在哪裡學來的,趙二虎最不喜歡的是從小媳婦嘴裡聽到這樣的話,怕有人把小媳婦給教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