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趙二虎家發生的事情挺多的,這事那事的精彩極了,都成了村裡人閒時八卦的主要話題了,因此見到當事人林月一來,便成了圍觀的重點,一路上你問一句我問一句,問題好,不過人家林月也是相當好相處,都很友好愉快的回答了,也有人探問林月拿了什麼去集市賣,林月也沒瞞着,都是在集市上賣東西,有心人總是會知道的,便輕描淡寫的略提了一下便轉移了話題,再多的人家也問不出來。
心懷善意的人覺得二虎家的很和善,人家不願意說的也不多問,不懷好意的見從林月嘴裡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肚子裡憋壞主意,眼珠子一轉把目光轉移到了大郎身上。
“喲,二虎家的,大郎還這麼小你就把他帶去集市幫你呀,不是做嬸子的說你,雖然大郎不是你親生的,到底也是趙家的血脈,以前不還聽說你對二虎的幾個孩子挺好的麼,現在你們家二虎躺在牀上昏迷不醒怎麼就變了,這人吶,還是直白點好,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真夠陰險的。”
胖婦人詰責的語氣聽着讓人很不爽快,正是上次和林月一起同坐牛車時跟林月很不對付的趙二狗媳婦李桂花,李桂花這尿性子也不單單是和林月不對付,但凡看着旁人有什麼比她強的,日子過得比她好的,她總有些不舒服,嘴裡的酸話就冒出口了,她和林月就只上次在牛車上第一次見,能有什麼過節,那麼針對林月就是看不慣趙二虎那疼媳婦的勁,把這瘦瘦弱弱沒幾兩肉的女人當成個寶似的,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嗎。
便是同在牛車上的其他人大多也覺得李桂花這話有些過了,先不說這是別人家裡的事,你一個外人多什麼嘴。
大郎今年都十歲了,在村裡人說來也是大孩子了,他爹現在受了重傷躺在牀上不醒,本就該幫着家裡多做些事情,農家的孩子那個不是如此,何況你看大郎穿的衣服都是嶄新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面色看起來也挺精神,哪像是被後母虐待的樣子,就是自己親生的也不一定有人家這樣。
不過村裡人也都知道李桂花是個什麼性子,大多都選擇當做沒聽到,免得惹上這個成天吃了槍藥一樣的女人,少數的想說什麼,但和二虎家的不是很熟也犯不上,就是林月自己也懶得搭理李桂花,免得降低了格調,和這種腦子有病一樣的女人有什麼可計較的,只要不踩着她的底線她就不會搭理。
春喜雖然內向,但一向和林月交好,又得了林月許多好處,看李桂花這麼詆譭冤枉林月自是看不過去眼,少不得要替林月分辨幾句,免得村裡人真以爲林月是個惡毒的繼母。
“李嬸子,你這話說的不對,月兒妹子纔不是你說的那樣,對幾個孩子好着呢,大郎是自己要跟着月兒妹子一起去的,大郎小小年紀這麼懂事是月兒妹子的福氣,你可別誣賴人,以爲誰都和你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