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依舊在慕容衝的府上囂張的喝着酒,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是慕容衝請來的客人。而按照慕容衝所吩咐的左將軍則是趁着夜順利的來到潛入到慕容垂的王爺府之內做了一個僕人。原來的那個僕人在外出買菜之時被左副官給了重金已經回家,左副官頂替那個夥計順利進入。
只要左副官混進慕容垂的王爺府,事情就好進展,摸清慕容垂的線路,直接對他下手,神不知鬼不覺,只要慕容垂一死,那些亂黨也不可能爲這個死去的王爺伸冤,而慕容俊順勢將他們全部掌控在自己手中,沒人敢說什麼。這些計劃都行得通,只是城外那一萬精兵一向只聽慕容垂的調遣,沒有慕容垂的命令,誰也不聽,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調動他們。問題的關鍵就在此。
不過皇帝慕容俊對這件事的看法不一樣,只要將慕容垂的冰敷拿到手,既然自己是皇帝,完全可以號召他們聽從皇上的調遣,誰也是不願聽從命令,鄴城之內十萬軍隊完全可以將他們重重圍住,寧願失去這一萬軍隊也不可讓他們不聽從自己的命令。
慕容俊的死命令讓慕容衝纔敢直面行動,這次的鴻門宴就是給慕容垂來個提前的預熱,讓慕容垂知道這燕國還有人可以治理他。這樣是慕容衝調虎離山而擺的一道宴。
左副官是上午就混入到王府之中,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左副官就將慕容垂的王爺府所熟悉,對於這裡的王爺府裡的地形沒有任何問題,慕容垂的書房和臥室都牢牢記在心裡,只是王爺府上的訓練確實緊密,十幾個訓練點不間斷的巡視,書房和臥室都有專門的人把守,想要直面進行刺殺完全不可能。
暗殺對於左副官來說同樣沒有任何機會, 王爺府之中的軍隊實力憑藉左副官一人是很難抵擋得住,如果左副官沒有暗殺成功反而暴漏了身份,那慕容垂完全有理由在皇上面前讓慕容衝處於潰落的地步而招來殺身之禍。
慕容衝的宴會一直到晚上才結束,而慕容垂的手下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慕容垂立即帶着自己的軍隊大搖大擺的從慕容衝府上而出,沒有受到任何的一點傷害。老丞相走到慕容衝跟前,點點頭便匆匆離去。只留下慕容沖和右副官。
“將軍,就這樣讓慕容垂走了?”
“哼,慕容垂帶着這麼多人馬過來,擺明了就是給我們壓力,不過我想他自己心裡也知道我擺下這道宴是何用意
。”
慕容衝待定對右副官解釋道,宴會上看到慕容垂囂張的樣子,慕容衝何嘗心裡一樣的恨他,但是恨又如何,還是不能動他。待到那天,必定將此人撕碎。
慕容垂走進自己的王爺府,立即朝着書房走去。左副官見慕容垂帶着人馬匆匆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立即拿着掃把跟了上去。---------
“王爺,這是秦國的親筆信。”
送信那人連忙從懷裡掏出那封用竹筒裝起來的信。難怪慕容垂如此迅速的離開慕容衝府,原來書房之中書信已等候多時。慕容垂連忙打開信封,仔細的看着書信之上的內容。慕容垂的臉上開始出現 一種內喜的表情,沒有任何一絲的暢快,卻是一種極其嚴肅。
慕容垂看完信,立即將信紙捲了起來然後放在旁邊的蠟燭火焰之上燒燬。看着燃燒成灰燼的信,慕容垂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成功感。慕容垂自己做了這麼多,等待了這麼久,就等着這封信的到來,符堅的承諾全都記在了慕容垂的心裡,慕容垂很待定的坐在自己的書房之中。
幾個手下正充滿自信的等待着慕容垂的命令,只要慕容垂策應成功,鄴城被控制住,他們這些跟隨慕容垂的人就是開國功臣,以後的榮華富貴更是享之不盡。
慕容垂坐在座位上想了想,鎮定如神。讓慕容垂沒有想到的是符堅考慮的更全面更周到,正是符堅的計劃彌補了慕容垂計劃的不足,現在慕容垂還不能馬上行動,符堅已經開始出兵,就等待這符堅的再次來信,慕容垂才能下手。
“你們做好準備,隨時待命,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可以私自行動。”
“遵命。”
外面的左副官拖着掃把只聽到裡面的聲音,然後只見房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那個送信之人。左副官一眼就看出了是他,左副官這心裡一下就明白過來,此人就是聯繫秦國之人,慕容垂的親信,現在這麼晚了還秘密從外面會來,帶來的肯定就是符堅的信。
左副官見他們出來,自己也拖着掃把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只因左副官穿着僕人的衣服,並沒有士兵對他進行阻難。在王爺府上做僕人的,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對於府上的僕人,自然也就不會有所懷疑。
慕容垂自己一個人留在了書房,對於剛纔自己燒掉的那封信,慕容垂依舊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但卻
想不到還是有所漏洞,對於慕容衝的那十幾萬軍隊,完全可以在兩到三日之內火速支援鄴城,如此一來,不但符堅的士兵處在危險之中,慕容垂更是危機重重。
由此看來,這個慕容衝還真是一個麻煩之人。慕容垂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奪城計劃,卻沒有想到益州還是自己的一個危險後盾,如果不是符堅在信中提醒,恐怕所有的計劃就要毀在此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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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容衝爲何會突然從益州回來,難道他早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計劃,所以纔會從益州回到鄴城聯合老丞相與自己作對?慕容垂越想越覺得奇怪,似乎這一切,慕容垂自己都沒有看清楚,而慕容衝這個燕國二公子全都搶先了自己一步。
慕容衝回來至今沒有上過朝,而總是出現在皇帝的御書房,這一切都是慕容垂所知道,如果如果慕容衝回來只是秘密和皇帝商量對策,這樣的話,慕容垂自己很有可能就已經露出馬腳,而皇帝沒有對自己動手只是因爲自己的勢力所在,但是隻要慕容衝在,肯定會對自己造成更大的危險。慕容衝着實是個可怕的傢伙。
上次暗殺慕容衝不成,現在在慕容垂想來完全是個錯誤,當初就不應該派慕容暐前去,應當派自己手下之人前去,如果當時結果了慕容衝的命,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慕容衝在益州的士兵。慕容垂自己在鄴城的行動也就不會被益州所知,等益州知道鄴城失守之時,慕容垂已經控制住了鄴城,他再來攻打恐怕爲時已晚。
慕容垂現在悔恨都來不及,只怪他自己當時疏忽,沒有把慕容衝劃爲重點對象,可是現在想要對慕容衝再下手已經來不及,有了第一次的暗殺,慕容衝肯定有所防備,不會如此輕易的放刺客混入。今日雖然赴宴沒有見到慕容衝的守衛有任何嚴密,但狡猾的慕容衝不會如此讓刺客輕易混進去,只怕這就是慕容衝設下的圈套,故意上演空城計,讓敵人落入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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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書房中的燈火一直亮着,慕容垂依舊思考着計劃的前因後果,對於這次自己的疏忽,慕容垂有着深深的反省。但是現在他並不擔心這些疏忽帶來的危險,符堅已經彌補了自己的疏忽,正在籌備着自己的疏忽,慕容衝只怕也不會囂張多久。慕容垂倒要看看這個慕容衝是不是有三頭六臂,能插手如此多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