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頤沉浸在高/潮的餘韻裡,臉埋在容琛的肩頸裡,微微張着嘴喘氣。
容琛摟着魏頤,剛纔那讓他眩目的快感此時依然讓他不想回過神,他又在魏頤的頸子和耳朵上親吻。
魏頤覺得很熱,還有很多汗,情/欲的味道似乎充滿了整個空間,讓他面紅耳赤,靠着容琛小聲說道,“我們不要了吧!我想洗澡,好累,我要睡覺……”
容琛輕撫着他的背脊,又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才道,“那好吧,我讓人進來伺候。”
聽聞容琛說要讓人進來,魏頤愣了一下趕緊把他抓住不讓他下牀去,臉紅得要燒起來,道,“不要讓人進來。”
雖然魏頤心裡沒有偷嚐禁果做了壞事的羞愧感,但是,他對於這種事情畢竟還是很保守的,可以和容琛赤裎相對,但是卻無法忍受有別人來看到發生了什麼事。
容琛略微疑惑地看向魏頤,魏頤幾乎哭出來,死死地把他拉住,將他望着,堅持道,“不,不要讓人進來。”
說着,另外一隻手又趕緊扯了薄被過來把自己的身體遮住。
這下容琛才明白魏頤的意思,心想魏頤這是害羞呢,不想讓別人知道吧。
剛剛滿足了性/欲的男人總是有求必應的,容琛笑了笑,手指擡起魏頤的下巴,在他脣上碰了一下,才道,“那好,我只讓他準備好香湯。”
魏頤這才點了點頭,將容琛的手臂放開了。
容琛披了外衫,在門口對外吩咐了些事情,這才又到牀邊來。
魏頤已經撐着身子將剛纔脫下的衣服拿起來披在了身上,而且因爲害羞也不敢和容琛直視,略微彆扭地把臉轉到一邊。
容琛心想魏頤畢竟還是一個純情的小孩兒,他心裡泛起一股莫名的甜蜜感,在牀邊坐下,手指輕撫着魏頤的頭髮,聲音輕柔,關懷道,“後面難受麼,過會兒要上藥纔好。”
魏頤臉上的紅潮就沒有退下去過,此時聽容琛這樣說,就更是羞得不知該如何面對,平時伶牙俐齒總是能夠滔滔不絕侃侃而談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容琛只是擁着他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側頭親吻他的頭髮。
魏頤感受着容琛的溫柔和愛意,雖然身體依然很難受,身後難以啓齒的地方傳來的疼痛,以及腰和腿上都傳來的痠痛,似乎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在這裡伺候的人都是極其伶俐的人,一應物品都是早準備好的,容琛吩咐下去,不消一會兒,丫鬟就在外面回話說一切都準備好了。
爲了顧及魏頤的心思,容琛自己把魏頤抱到了後面房間裡,裡面是一個浴間,有一方不小的浴池,裡面的水正冒着熱氣,還帶着花的香味。
容琛把魏頤抱着坐在裡面,魏頤進到水裡,就鬆了口氣,自己挪到一邊開始沉默地清洗自己。
容琛看他背對着自己坐着,就探過去撫摸他的肩膀,魏頤縮了一下肩,也不說話。
容琛突然說道,“這是在害羞麼?爲什麼連我也避着。”
魏頤回頭看了容琛一眼,道,“我纔不會害羞,只是想快點洗了能夠睡覺而已。”
容琛笑了,也不揭穿魏頤的謊話。
魏頤不要婢女伺候,容琛看他自己洗得辛苦,就拿着巾帕親自給他擦身,魏頤回頭看他,又紅着臉垂下了頭。
也許是容琛的撫摸太舒服了,水波也太溫柔,魏頤在浴池裡就漸漸迷糊了過去。
等洗好,容琛抱着他回到已經收拾妥當的牀上,魏頤才微微睜開了一下眼,但後來又實在堅持不住,很快睡熟了過去。
後來給他上藥他也沒有醒,本來容琛是要讓做事更加細緻的女人來給他上藥的,但看到魏頤那微蹙眉頭的睡顏,想到他說不要人來看到,最後就親自給他上了藥。
魏頤的睡姿是比較不錯的,但是他一個人睡慣了,在有另一個人在牀上的時候,他就習慣性地以爲是魏歸真,於是擔心對方會掉下牀,他就死死把對方的身子抱着。
當容琛因爲被魏頤抱上來而醒過來時,他嘆了口氣,只得任由他抱着自己。
魏頤睡得非常熟,臉上是熟睡的紅暈,鴉羽般的眼睫毛覆下來,形成美好的幅度。
容琛看了他的臉一陣,這才又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魏頤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他望着牀帳頂子發了一會兒愣,微疼的腦子才反應過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他趕緊扯了薄被將整個身子都裹起來,才紅着臉又在牀上趴了一會兒,身體實在不舒服,腰痠,屁股痛。
等他穿好牀邊托盤裡放好的他的新的衣物,這才叫人進來伺候。
丫鬟們伺候他洗漱束髮後,他問起容琛在哪裡,她們回答主子在前面廳裡,魏頤這才舒了口氣,心想幸好容琛沒有離開,不然,他心裡肯定會不好受。
容琛知道他醒了,就過來看他,陪在他身邊用早飯。
魏頤只喝了點粥,別的都吃不下去,而且也許是昨晚上喉嚨用法不對,此時總覺得嗓子不舒服。
加上身上難受,魏頤胃口實在不好。
但箇中痛苦,又不是能讓別人知道的,他只得自己受着。
所幸容琛挺溫柔體貼,看他吃得少,讓伺候的人下去了,才關心地問道,“身上很難受麼?”
只得容琛在,魏頤才能把話說出口,抱怨道,“整個兒不舒服。”
容琛有些心疼地握着他的手,道,“讓你受累了。”
魏頤心想雖然難受,但是還是不至於像個女孩子一樣地嬌氣,就道,“也還好啦。你別擔心。”
之後容琛讓人拿來兩個長條的錦盒,打開來,就看到裡面裝着的正是魏頤上次畫的那兩把扇子。
容琛把扇子打開來給魏頤看,魏頤仔細打量一番,看到兩把扇子上面,在原來的荷花下面,都畫了兩尾互相追逐的魚,一條小的是紅色,一條大的是金色。
魏頤一看,就笑了,道,“這是你畫的嗎?”
容琛點點頭,道,“如何,還能入眼吧?”
魏頤趕緊道,“很好啊,只是,這是金粉吧!”
容琛道,“是丹朱和金粉。”
魏頤乍舌,在心裡想容琛可真捨得。
這兩種都是非常昂貴的繪畫顏料,至少他是基本不用的,看着畫裡水中的兩尾魚,魏頤指着魚道,“這金的是你,紅的是我麼?”
容琛笑而不語。
魏頤兀自看着兩尾魚發傻,笑着不斷地看,越看越喜歡。
兩把扇子上面不僅加了魚,上面還印上了容琛的印章,加上容琛的題字,寫的是以此扇見證兩人感情的意思。
魏頤看着,就歡喜不已。
扇子下面還掛上了扇墜,扇墜也是玉雕的小魚,雕得非常可愛。
魏頤拿了其中一把,對容琛說道,“那我要這一把了,我會一直珍藏着的。”
容琛含笑看着他,將另一把放回盒子裡去。
魏頤雖然還想和容琛在一起,但是看時辰實在不早了,而且他一夜未歸,不知道被父母發現沒有,不由得擔心起來,就說自己必須得回去了。
容琛說那就送他吧。
坐在車上時,容琛摟着魏頤的腰,突然說道,“我安排兩個人以後跟着你,可好?”
魏頤一愣,道,“爲什麼?”
原因自然是不言自明,容琛擔心魏頤的安危。
自從和魏頤確定關係,容琛將魏頤視作自己的所有物,他就安排了暗衛在保護他,不過,暗衛在暗處,畢竟不好行事。
就如上次魏頤遇到範成仲的事,當時暗衛在暗中有保護魏頤,不可能讓他真正受到傷害,但是,恐怕魏頤那時候其實還是受了驚嚇。
知道這事的時候,容琛心裡是很在意的,甚至增加了暗衛的數量,但是,他還是覺得明着安排兩個人跟着他纔好。
容琛看着魏頤,答道,“對於你我互通消息比較有利,而且,我也擔心你的安危。”
魏頤道,“互通消息嗎?不過,你的人怎麼到我身邊來?我家裡的家僕都是母親在管,我不能隨意帶人回家。”
容琛道,“不到你家去,你出門的時候,讓他們跟着你就行了。”
魏頤心想可以這樣啊,就點了頭。
魏頤回家的時候果真遭了殃。
他怒火正盛的父親在書房裡等他,他一進門,僕人就對他道,“三公子,您總算回來了,老爺在書房裡等您,說您回來,就讓您過去。”
魏頤心想果真糟糕,難道這些徹夜未歸被父親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