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小修)
又在地上躺了一會,我才爬起來,伸手拍掉身上沾染的灰塵。這時,在我身後的房門“吱”了一聲打開。
我回過頭,只見鳳棲披散着一頭柔順亮麗的金紫色長髮,依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幹什麼?!”此時的我還殘留着被小屁孩“強吻”後的怨氣,再加上對於不久前這條惡龍對我的惡行,我暫時的把對這條惡龍的懼怕拋到了腦後,仰着頭用不滿的目光直直的注視着他的眼睛。
“呵呵,有趣,你倒不怕我了?”鳳棲的眼中閃過一絲趣味,他走下臺階,走到我的面前,用食指挑起我的下巴,打量着我還充溢着怒氣的臉。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看什麼看,你想要猥/褻幼童嗎?
“剛纔我在裡面都聽到了,”他似是感到有趣的勾了勾脣角,“那條小金龍看起來很喜歡你啊。”
“這關你什麼事?”一想到之前,我的臉色就一陣紅一陣白的,連帶的語氣也不怎麼好。
“自然……這不關我的事,”鳳棲放開勾住我下巴的手,抓起垂到自己胸前的一摞長髮把玩了一下,然後,他似是不經意地說,“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要是我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一條小龍,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他的語氣雖然懶懶的,但是卻隱隱透出一絲殺氣。我忍不住抖了一下,氣勢一下子降了下去,“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既然那條小龍已經要開始修煉了,那你也必定不能落後。”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對着這條小龍守護着他,但是這條小龍的性命也關係到他的性命,不得不操心一下。權衡之下,最好的就是教會他自保的能力。
“我的要求不多,你只要每天都按時完成我佈置給你的任務就好。當然,爲了促進你的積極性,要是你完不成我給你的任務,就要乖乖的接受懲罰。要是你有稍微的反抗,那麼,那條小龍的性命我就不敢擔保了。”鳳棲說完看向我,金紫色的眼瞳中閃着寒光,“你同意吧?”
“……我知道了。”
不得不說我這些年過得簡直就像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那條惡龍鳳棲沒事就喜歡揪着我去做什麼訓練,但是又不肯好好親自教我,每每到了一個點上就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逍遙去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那琢磨。而且每次回來還要驗收成果,沒達成他的要求就要接受懲罰。累得我每天一回房就撲在牀上就睡得不省人事。
不過也都虧他,我總算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像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的法術我都學了個遍,鳳棲發現我每行都可以學習後,對我興趣稍微多了一點點,在教導我時隨便亂跑的機率也少了一點。
但是最近幾年他瞅我的目光越來越古怪,時時看的我有些頭皮發麻。但是當我看向他時,他又會不動聲色的把目光轉向另一邊。
不知不覺中就這樣在與他詭異相處中渡過了十年。
這天我正坐在桌邊喝茶,鳳棲本來也坐在我的旁邊。突然,他放下茶杯,眼光朝門外一掃,“有龍來了。”話音一落,他便消失了蹤影。
我這才聽到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又過了一會,房門被一陣大力推開,“璃璃!”只見一個龍笑着站在那裡,一雙淡金色的剔透眼瞳透露出開心的神采,眉間那顆淡金色的水滴形的胎記此時變得十分的明顯,隱約還可以看見有幾絲金色的光芒細絲一般的流過。
他看着我的眼中慢慢的涌現出激動,但是又像是極力抑制是似的,站在那一動不動,只是看着我。
“龍……君閆?回來了??”我呆了一下,隨即高興地站起來,走向他。和他分開了十年,他剛剛回來我都快認不出他了,都說女大十八變,男大也是十八變。
看來龍君傲把他照顧得很好,他長得比我還高一個頭,原來瑩白色的皮膚也變成了小麥色,不像我,這身雪白的皮膚怎麼都變不黑。男人,就應該黑一點,對於我現在擁有的好皮膚,我是一點也不開心,我想要的膚色就應該要和龍君閆一樣。
“璃璃。”他又喊了一聲,然後走過來,一把抱住我,“我好想你。”他把頭埋入我的頸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的氣息太過灼熱了,而且我的脖頸有些癢癢的,似乎在被什麼輕輕摩挲着。
“嗯……”我縮了縮脖子,把他推開了點,“我也想你,君閆,我們都在長這麼大了,就不要那麼叫我了。”再加上我們兩都是男的,這麼叫也未免太肉麻了點。小時候倒不用怎麼注意,反正都是小孩子。
龍君閆的眼光閃了閃,隨即笑道:“璃璃怎麼說我就怎麼做,那以後我就叫你君璃好了。”
說着,他把手臂又環緊了一些,我幾乎要貼到他身上。
“怎麼了,都回來了,以後我們都可以在一起了,你不用抱這麼緊。”我以爲他是他想我了所以才一時之間沒有控制力道,就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說道。做完這個動作後,我和他都愣了一下。我的臉頓時有些微紅,雖然他都長大了,但是那麼多年沒見,我就不由自主的做了小時候經常做的安慰他的動作,我尷尬的咳了一下,連忙把手放下,“我還以爲你還是十年前的小孩,呃,我以後會注意的。”
“沒事,君璃這樣對我,我很高興。”龍君閆的淡金色的眼瞳顏色深了一些,他笑着眯起眼睛,“君璃,我好想吻吻你,可以吧?”
什麼?吻?!絕對不可以!!
“等等……唔。”我還來不及阻止,就被俯下身的他堵住了嘴巴。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把舌頭伸了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放開了我,相對於我的氣喘吁吁,他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
“以後……不準這樣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用手擦了擦嘴巴,說道。
“可是我和君璃都是相互喜歡的啊,爸爸說相互喜歡的人做這種事很正常。怎麼了?君璃不喜歡我了嗎?”龍君閆露出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可憐的表情,像一隻被主人拋棄,失落的垂着耳朵的大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