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真的是太冷了!
“嗯。”他點了點頭,“我已經能夠大致猜想出靈霧草長在哪個地方了,吃完我們就過去。”
“嗯。”她點了點頭,跟着他走進了洞內。
吃完香噴噴的饅頭後,收拾好一切,凌羽便帶着上官晨星出發了。
上官晨星跟在他的後面,腳下那厚厚的一層積雪都快到膝蓋處了,所以她很是吃力地想要趕緊跟上他的步伐。
但是很無奈的卻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她都一直追不上,只能盯着前面他的背影發着呆。
如果,那雙手可以過來牽住自己的話……
她望着他那雙節骨分明的手,腦海裡開始臆想着。
見身後突然沒有動靜,他回過了頭,望着她一臉受挫的表情,淺淺地一笑,來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了手,“牽着我的手吧,這樣比較安全。雖然現在雪停了,但是積雪很深。”
上官晨星呆呆地望着那雙伸在自己跟前的手,緩緩地抽出了自己的玉手,猶豫着。
但凌羽卻是在此時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對上她吃驚的眸子,他露出了淺淺的勝似三月暖陽般的笑容。
“被你牽着,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很放心。”她笑着,望着被他緊牽着的手,頓時笑得更開心了。
凌羽望着她的如花笑靨,卻是小聲地嘀咕了句,“等我們回去了,我娶你,你嫁我便好!”
“哈?你說什麼?”她問,“那麼小聲我怎麼聽得見呢?”
“沒什麼,只是想,如果現在下雪也沒什麼不好的。”
“什麼?”她一副看怪物的眼神望着他,“下雪會更冷,我纔不要呢!”
“是嗎?”他笑了,“可是隻要能牽着我的手,不就不會感覺很冷了嗎?”
她聞言,頓時一愣。
只要牽着你的手,就不會感覺很冷了嗎?
“好像,有點道理。”她點了點頭。繼而咧嘴笑着,“你的手啊,真的很暖和呢……”
“是嗎?”他淺淺地笑着。“那可要牽緊了。”
“十頭牛都掰不開!”她努了努嘴,更加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
兩個人彼此相視一笑。
即使不說出來,也早就表露了對方彼此的心跡了吧?
於此時刻,在豪華奢侈的瀟湘樓裡。
一白衣少年負手而立,站在樓臺上,望着漫天白雪失了神。
在他的身後,一桌子美味佳餚,外加着一壺燒的正滾燙的好酒,一旁的暖爐裡炭火燒的正旺。
“公子。”一小侍女福了福身,將身後的的人帶到後,便退下了。
“少爺!”年邁的中年男人一見白衣少年,頓時不由淚眼婆娑。
“福叔,”少年轉過了身,笑得溫文爾雅,“快快請坐。”
“這怎麼行?您可是少爺,身份高貴,福叔怎麼能跟您一起同坐呢?”福叔抹了抹眼角晶瑩的淚花。
自從歐陽老爺死後,自己離開歐陽府回老家也不過是一年多的時間,但是現在一看到少爺,便像是闊別了許久的親人一樣,心裡的激動和喜悅是難以言表的!
更何況,還是一個自己從小就看着長大的孩子。
這讓他怎麼能不紅了眼眶?
“福叔,現在我們沒有主僕之別,快坐,您要是還這樣跟我固執着,我可就要不高興了啊?”歐陽雲歸佯裝不高興地皺了皺眉。
“可是……”福叔猶豫了。
“別可是了,快坐吧!”他早已臉上堆笑地爲他拉開了桌子。
福叔這才點了點頭,乖乖地來到一旁坐好,“少爺,您也快坐。”
“福叔,在老家那邊可一切還好?”歐陽雲歸忙爲他斟了一杯酒。
“還好還好,”福叔見他對自己如此客氣,心中倒也是欣慰了不少,覺得自己也沒有白疼這孩子那麼多年了。“少爺呢?過得還好?對了,小少爺呢?”
“小憶現在還在府裡睡着大覺呢,本來我是想帶着他出來給您瞧瞧的,但是雪太大了,所以就不敢帶出來了。”他笑着,繼續爲他的碗裡夾肉,“福叔,嚐嚐這個芙蓉雞片,味道還不錯……”
“好好好,”他笑着,“少爺不用管我,要吃什麼我自己夾就是了。”
“下着大雪,還讓您特意從蘇州趕過來,雲歸真是過意不去。”歐陽雲歸滿臉歉意地笑着。
“不礙事,只是,”福叔皺了皺眉,“福叔不明白,少爺爲什麼約在瀟湘樓裡見面呢?還有,慕容呢?怎麼都沒有見到他?”
“福叔,其實這次找您來,就是爲了慕容的事。”歐陽雲歸忽然臉色一變,眸子凝重道,繼續爲他斟滿酒。
“爲了慕容的事?”福叔眉毛皺得更緊了,“福叔不明白少爺的意思。”
“福叔,您跟在我爹爹身邊的時間最長,所以您一定也知道,我爹爹的秘密吧?”
“什麼?”
“我印象裡,自懂事以來,翊就在歐陽家了,雖說他們慕容家世代是歐陽府的護衛,但是翊的父親是誰?卻是隻字都沒有聽爹爹提起過,還有他是不是還有親人存在?爲什麼我覺得所有有關於他的消息,都像是被人刻意隱瞞了一樣?”歐陽雲歸直視着福叔,卻很明顯的看到了他臉色一沉。
“少爺,慕容翊就是我們歐陽府的護衛,僅此而已,福叔知道的,也只有這個,其它的,福叔也不知道。”他心虛地迴避着他鷹般銳利的眸子。
“恐怕不是這樣的吧?福叔,你知道什麼,都告訴我好嗎?”
“少爺,不是福叔不告訴你,而是福叔也不知道。”
“那麼,福叔可知道,當年我爹爹得到一張藏寶圖的事情?”
“藏寶圖?”福叔反應很大,“你在哪聽說的?誰告訴你的?”
“翊。”他凝視着一臉吃驚的他,“他告訴我,當年我爹爹並不是靠着祖傳基業才擁有財富的,而是靠着一張藏寶圖,才擁有今天的富可敵國。”
“這怎麼可能?少爺你不要聽慕容亂說!”福叔很是心虛地喝着酒。心裡開始感到忐忑不安。
“翊不會騙我,我總覺得翊隱瞞了我什麼,上次在庭子裡我見他似乎在跟誰飛鴿傳書,滿臉的隱秘,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但是細想了一番後,我才發現,我們除了知道他是個護衛之外,其餘的便都一無所知。所以我纔想,當年,爹爹究竟對我們隱瞞了多少事?”
“少爺,您既然知道慕容不會傷害您,那麼您還要追究他的身世做什麼?歐陽老爺不告訴您,自有他的目的。”
“這麼說,翊的身份果然有隱情了?”他脣角輕佻地望向了福叔。
福叔微微一愣,繼而感覺自己好像踏進了自家少爺所設的圈套,這麼容易就把話給說出來了,這下,少爺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讓自己不開口的了!
“福叔,我現在真的很想知道,爹爹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您把您知道的都說出來,好嗎?”他換上了乞求的眼神。
只有知道事情的原委,他才能知道翊這些日子這麼神秘的原因。
“哎,”福叔幽幽一嘆,“罷了,告訴少爺也沒什麼,只是,少爺也要保密就是了,至於老爺是不是靠着那張藏寶圖纔開始步步登天的,福叔卻是真不知道了。”
“您什麼時候開始跟着我爹爹的?”
“就在夫人還懷着您的時候,我纔跟着歐陽老爺的。”
“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我爹爹前半段的故事,您就不知道了。”
福叔點了點頭,“對,但關於慕容翊的,我卻還是知道。”
“福叔快說。”歐陽雲歸滿臉的迫不及待。
因爲他心中一直有一個很強烈的預感,那就是翊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其實具體的我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只知道那天外面下着大雪,慕容翊滿身傷痕的來到了歐陽府……”福叔努力地回想着。
“滿身傷痕?就他一個人嗎?”
“不,”他搖了搖頭,“是另一個男人帶着他過來的,只不過他當時受了重傷,很顯然是活不了了。”
“那個男人是誰?帶着翊過來找爹爹的人……”
“他就是當年轟動整個武林,人人得而誅之的魔教——白蓮教教主!”
“什麼?”這下,輪到歐陽雲歸一臉的吃驚了,“一個魔教教主怎麼跟翊有關係?難道……翊也是魔教之人?”
福叔點了點頭,“其實慕容的本名根本就不叫慕容翊,慕容翊這個名字只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而存在的,他真正的名字其實是玉少塵,是百蓮教的少主。”
“玉少塵?少主?”這個極具爆炸性的消息讓歐陽雲歸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那麼我爹爹是怎麼跟百蓮教的教主有關係?”
“當年歐陽老爺曾經受惠於百蓮教教主——玉少焚,答應着玉少焚,若哪天也需要他幫忙儘管開口,他必將全力以赴的回報他的恩情,就是因爲老爺這樣一句話,所以沒有多久後,玉少焚便帶着他的兒子,重傷來到了歐陽府,請求老爺能夠收留玉少塵,讓他得以安全。”
“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玉少焚送翊來到歐陽府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