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現在還處於假死現象,我還在努力找解藥,只是今天都第三天了,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研究出解藥救她的命。”
“紫竹,你覺得會是誰帶走了海心?”林九心櫻望向了一旁魂不守舍的紫竹,問。
“啊?哎,”紫竹對上了她的眸子,頓時一愣,忙回過了神,“除了他,我想不到有第二個人了。”
“秦水離,對嗎?”
“嗯。”她點了點頭。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讓晨星中毒的人是誰,我大概也知道了。”她眸子一凜。腦海裡不知不覺的閃現出那張不施任何胭脂卻依舊清新脫俗的臉,不覺得一陣苦笑。
“誰?”紫竹眨了眨大眼睛,滿臉疑惑。
“如果能知道是誰下的毒就簡單多了,直接去找她問解藥就好了。”凌羽託着下巴,一臉深思地說着。
“毒香。”林九心櫻吐出了這兩個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用毒高手。”
“毒香?”凌羽一驚,“這個人的名號可不小啊!江湖之上,誰不知道毒香用毒之高明,手段之殘忍呢?”
紫竹也是在聽到這個名字後,臉色一沉,自己當初也是被她重傷險些死去的,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啊!
“總之現在可以確定兩點就是,”林九心櫻擡起了眸子,“海心現在在秦府,秦水離應該不會拿她怎麼樣,所以她現在很安全,我們不用擔心,還有一點就是上官晨星的毒是毒香所下的。”
紫竹和凌羽聞言,都很贊同地點了點頭。
“凌羽,晨星還能撐多久?”
“應該還能撐三天。”
“你有把握能研製出此毒的解藥嗎?”她抹了抹頭上還沒風乾的冷汗,問。
“我不太清楚,因爲她所中的毒很是複雜。”凌羽滿臉沉重。
“這樣的話,看來只有我親自出場了。”她繼續趴在牀。閉目休憩。
“親自出場?”凌羽一驚。
“芷藍,你不會想帶着這虛弱的身子一個人去找毒香要解藥吧?”紫竹知道了她話裡的意思,也是滿臉的震驚。
“我就是這樣想的。”她擡頭苦笑了一下,“如果凌羽還是研製不出此毒的解藥,那麼就只好我親自去跟毒香要解藥了,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晨星死去吧?”
“可是那毒香也是曾經要殺害你的人啊!她還把歐陽平光的死嫁禍在你的頭上,你現在去找她,她一定會再次對你下毒手的!”紫竹忙緊張地說着:“況且你現在身子不比從前,還是不要冒這個險了。”
“沒事的,我知道她當初那樣做,只不過是因爲她太在乎清婉了,我有把握,這次去的話,我有辦法可以讓她完全交出解藥。”她高深莫測地笑了。
紫竹很是疑惑她爲何如此的自信,“你怎麼就這麼確定呢?”
“我當然確定了,因爲我知道,清婉就是她的致命弱點,只要他在的話,她是不敢貿然動手的。”
“但是還是太危險了,芷藍,你不要去冒險了,還是讓我再好好研究一下吧,說不定我能研究出這種解藥,你也就不用去找毒香了。”
“要不然,我去找毒香要解藥吧。”紫竹猶豫了一下,說着。
“毒香是用毒高手,嫂子,我擔心你不是她的對手,而且,我那個傻哥哥也不會同意讓你去冒險的。”凌羽微微搖了搖頭,最近也是被上官晨星的這種毒弄得頭都大了。
“這是我欠上官晨星的,所以還是我去吧,不管怎麼樣,她也是爲了救海心才中毒的,而且,我心裡其實還有另一個打算。”林九心櫻瞳孔幽暗,心裡想着要趕緊把自己的身子養好才行,到時候纔有精力去找那毒香。
“打算?芷藍,你找毒香,還有何用意?”紫竹再次疑惑了,怎麼覺得芷藍也越來越難猜了呢。
“解鈴還須繫鈴人。竟然歐陽平光是被她所殺害,而她是受命於秦水離,只要她肯在雲歸面前指證秦水離的話,那麼,就可以避免這場不必要的犧牲了。”林九心櫻幽幽地說着,覺得如今之計,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竟然雲歸不肯讓步,那麼只能揪出真兇讓雲歸認清事實真相了。
“芷藍,你這個想法太天真了吧?毒香是秦水離的人,她怎麼可能出賣自己的主人呢?”凌羽皺緊了眉毛。
“這個還沒有試過,怎麼就知道不行了呢?況且我覺得,一個心中有愛的人,也許內心並不會那麼的冷漠無情,或許,她真的能答應我呢?”林九心櫻笑了。
而紫竹和凌羽卻是相互一望,總覺得,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各自待了一會兒,凌羽便先行退下了。爲了晨星的事忙去了。
“紫竹。你怎麼了?好像今天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啊。”林九心櫻瞅着似乎有話要對她說的紫竹,笑着,“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我不是外人,所以你不用顧慮那麼多的。”
“芷藍……”紫竹略微沉思了一下,這才緩緩道:“雲歸寨主讓凌霄去查海心的下落……”
“所以呢?”
“我擔心……”她的柳眉皺得更緊了。
“你是擔心凌霄真的查到秦府,到時候一定避免不了跟你哥哥大打出手,是嗎?”林九心櫻目光柔和,替她接口道。
似乎是說中了她的心思了,她急着忙點了點頭,“我擔心他會跟我哥哥接觸,萬一不小心傷了他,或者是他傷了凌霄,這對我,都是最不想看到的。”
“我知道了。”林九心櫻點了點頭,知道她現在也是左右爲難,“等一下雲歸過來了,我就讓他不要找海心了,這樣,凌霄也就不需要離開菊花寨了。你看可好?”
“真的嗎?”紫竹本是黯淡無光的瞳孔在聽到這句話後,猛然一亮,“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紫竹一定感激不盡的!”
“傻紫竹,我知道你現在的爲難,所以我啊,會幫你的,你就不用擔心了,好嗎?”林九心櫻笑着颳了刮她的鼻子。
她也跟着笑了,“謝謝你,夢櫻。”
林九心櫻微微點了點頭,她現在的心情,她怎麼可能會不懂呢?她現在的心情也是跟她一樣的啊,夾在菊花寨和歐陽府之間,左右爲難。
只是自己所剩的時間好像不多了吧?必須趕在自己的身子惡化前化解這所有的一切誤會才行!
紫竹望着她逐漸灰暗的眸子,心也跟着一沉。
秦水離……
於是,在菊花寨裡靜心的養了兩天傷之後,林九心櫻覺得後背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當下便想出菊花寨找毒香要解藥去。
“夢櫻,你的身子還很虛弱,你還是留在寨子裡吧,”雲歸望着她一大早便在忙碌着梳洗的背影,有點不放心地說着:“況且菊花寨這麼多人,也不是一定要你親自出馬啊!讓凌霄或者凌羽去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雲歸,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毫髮無傷的回到你面前的。”林九心櫻望着他不安的眼神,笑着,“還有,我不想再看見你戴着這個冰冷的面具了,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從今天開始就摘下它的僞裝,並且永遠不要再戴上了。”
自己已經命不久矣了對吧?所以現在一定要狠狠地把他的臉看個夠,將他臉的輪廓完全的刻印在自己的腦海裡才行。
“夢櫻……”雲歸望着她笑得燦爛的臉,黑曜石般的眸子閃爍着某種猜不透的複雜。
“雲歸,摘下它好嗎?我不想讓它束縛了你一生,不想你永遠活在孤單之下,菊花寨有這麼多的人,每個人都是你的心腹,你難道就想這樣一輩子,戴着面具過一生嗎?你完全可以對菊花寨的所有人都敞開一切的,不是嗎?”林九心櫻柔和地笑了,伸手摸上了他的面具。
“美人姐姐,你這是爲自己樹立情敵嗎?”殷白不知何時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了進來,在一旁隨手抓過一塊桂花糕,張口就往自己的嘴裡送。
林九心櫻和雲歸同時一愣,這小子,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把進這個房間當做進自己家一樣的隨意了啊?
“小白,美人姐姐不知道你這句話的意思是?”林九心櫻完全被他可愛的吃相逗住了,笑着問,“難道你不希望寨主摘下面具?”
“寨主就算不摘下面具也無所謂,因爲小白知道寨主面具後一定是一張帥的讓人看了忍不住“撲通撲通”的臉。”殷白笑嘻嘻地說着,隨即又拿過了一塊杏仁酥,吃得津津有味,貌似這點心還蠻合他口味的。
小白的這番理所當然的話,連雲歸也忍不住被逗笑了,甚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要讓蘭嫂不讓你吃蜜餞了,本來嘴巴就甜,吃了蜜餞就更甜了。”
“簡直是甜死人不償命。”林九心櫻笑着接口了。
“即使寨主平時戴着面具,我們看不到他的真面目,但美人姐姐,小白告訴你,寨子裡想要嫁給寨主的姑娘多了去了,覬覦寨主夫人這個位置的人也有很多,若不是寨主一直戴着面具多少給她們一點顧慮寨主是不是長得很醜而不敢造次這點,你才能順利當上菊花寨的寨主夫人,如果雲歸寨主一旦以真面目示人,而他又長得那麼好看,寨子裡的姑娘們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殷白吃得滿嘴都是桂花糕,猛喝了一大口水,頓時心滿意足地摸了摸飽飽的肚子。
“小白,”林九心櫻望着已被殷白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盤子,苦笑着問:“該不會是你又惹了蘭嫂,蘭嫂不給你飯吃,所以你是過來這邊蹭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