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5瘋狂的報復手段

V25 瘋狂的報復手段

張程緣牢記張遠山那張圖上標註的位置,並告訴了老頭子,老頭子派人一查,發現那些地方均藏有數以萬計的金銀珠寶。那些金銀珠寶是寒王爺東山再起的資本,皇上派人全部查封,金銀珠寶全部納入國庫。

寒王爺知道後,吐血而亡。煙雨重回暗盟。

張遠山以高寒的名義被朝廷通緝,四處逃竄,無暇再顧及臘梅母子。

七天後

慧娘在賢城的第一家店鋪恆美開張。百里清親自到場道賀。能買下這家店鋪,亦多虧他提供的信息。

張程緣買了六個人,五個丫鬟一個掌櫃,全部安排到恆美店鋪。

臘梅和張二蛋也到場慶賀。不過,臘梅臉上分外憔悴。張遠山忽然撇下他們母子,不告而別,令她怎麼都想不通。此時的她還不知張遠山都幹過些什麼壞事。

張二蛋手裡捧着親自爲先生和師孃準備的禮物,一對玉如意。他走上前去,將玉如意遞給慧娘,“師孃,這對玉如意送給你和先生,祝你們生意興隆,萬事如意。”

別人送得禮物,慧娘都吩咐丫鬟接過。但看到張二蛋一個孩子像個小大人一樣送上禮物時,微笑着親手接過,“謝謝二蛋。臘梅,你帶着二蛋去店鋪裡坐。”

臘梅點點頭,帶着二蛋欲進店鋪。

慧娘還沒有將玉如意放到丫鬟端着的托盤裡,忽然吐出一口黑血。手中的玉如意“哐啷”一聲掉落在地。此時的她頭暈眼花,心跳加速,飄飄欲墜。

張程緣迅速扶住慧娘,攤開慧娘雙手一看,雙手發黑。“玉如意上有毒。”

慧娘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他快速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捏住慧娘下巴,硬生生讓他服下,好在還能吞嚥。

百里清看到此種情況,立馬吩咐身後差役,“將臘梅和張二蛋拿下。”

臘梅驚慌不已,張二蛋嚇哭。

差役將臘梅和張二蛋押走。

張程緣抱起慧娘朝恆美店鋪的後院走去,一腳踢開門。

百里清迅速遣退看熱鬧的衆人。命令兩個差役站在店鋪門口,不得閒雜人等進入。他迅速朝後院走去。

臨到門口時,張程緣焦急的聲音自屋中傳出,“我爲慧娘驅毒,煩請百里你幫我守門,以防有人來襲。”

百里清快速答應,“放心吧,阿緣。我定會守住。”

張程緣將內力緩緩送入慧娘體內,欲將她身體內的毒素排出。他剛纔爲她把脈,發現她中的是赤焰,而他練得是純陽功,與赤焰本身就相互衝突,只能硬碰硬,靠消耗內力來幫慧娘驅毒。

剛纔張程緣餵了慧娘一粒可解百毒的藥丸,但無濟於事。赤焰這種毒,早已消失多年,毒性極其霸道,若是沒有事先服解藥,沾上即死。幸好她曾服過冰魄丸,正好與赤焰相互融合,能抵消一部分毒性,不然早已當場斃命。

張程緣消耗了一大半功力,也只幫慧娘排出一半的毒素。

張程緣顧不上擦汗,扶着慧娘慢慢躺下。

走到門外,朝百里清投去感激一笑。

百里清關心地問道:“慧娘怎麼樣了?”

張程緣搖搖頭,臉色因內力流失而略顯蒼白,“我只能將她體內的毒素排出一半,現在除非有赤焰的解藥或者練冰寒功的人傾其三十年功力爲她解毒。”

“赤焰重現?難道是毒醫的後人所爲?我與暗盟盟主有些交情,我馬上聯繫他,看看暗盟裡能不能派人幫忙爲慧娘解毒。”不等張程緣回話,百里清匆匆轉身離開。

張程緣立馬發出信號,聯絡隱衛。

百里清剛走,一個蒙面人進入院中,看到張程緣便出招。

張程緣爲慧娘療傷,消耗了一大半內力,若是平時,這個蒙面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此刻,他只能與之打個平手。

店鋪的人見到蒙面人,趕忙出去追趕剛出門的百里清,可百里清早已施展輕功回城主府,去拿聯絡暗盟盟主的信號。他知道暗盟中有多名女子練過冰寒功。

張程緣與蒙面人打得不可開交,於三慶欲上前幫忙,被張程緣喝止。於三慶不是張遠山對手,貿然出手,只會讓張程緣礙手礙腳。

蒙面人欲對張程緣使毒,被他輕易躲過。“你別花費心機對我用毒,我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

張程緣如此說,只是爲了嚇唬蒙面人而已。

蒙面人身子一怔,招式稍微滯後,顯然已經相信張程緣的話。“想救你娘子性命,先住手。”

打再長時間也只能與張程緣打個平手,還不如直接住手談條件。

張程緣同意,“好。我喊一二三,我們同時停手。”

“好。”蒙面人答應。

“一、二、三。”

他們二人同時停手。

張程緣緩緩開口,“儘管你變了嗓音,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張遠山。真夠卑鄙無恥的,竟然利用自己的親生兒子給慧娘下毒,你知不知道,二蛋是個善良的孩子,他親眼看到慧娘中毒吐血,並意識到是自己送上的玉如意有毒,心裡陰影會伴隨他一生。”

“我管不了那麼多,誰讓你們夫妻害我到如此地步!”張遠山激動地說道。

張程緣故作無知狀,“我們怎麼害你了?”

“就是你們。當初我派人往齊城周邊各鎮投毒,但沒有成功,後來我才發現那些水源根本沒有毒,害得寒王爺不能借由此事東山再起。再後來,寒王爺的各處金銀珠寶被查封。將兩件事連起來一想,我方如夢初醒,是你和慧娘買我店鋪時,發現了蛛絲馬跡,順藤摸瓜,害我事敗。來到賢城後,你暗中去我家,找到了我手裡的那份藏寶圖,報告朝廷,再次害我事敗。本來事成之後,我便會位及大將軍,掌浩瀚兵權,如今卻像鼠蛇一樣到處逃竄,全是拜你們所賜。”張遠山說完,朝張程緣投去惡毒的目光。

張程緣懶得聽他的廢話,“別廢話,你直接說,要怎樣才肯把解藥給我?”

“我要你向朝廷請求,撤銷對我的通緝,同時放了臘梅母子。”

“這件事我做不到。”

“你能做到,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暗盟少主。慧娘此刻還沒斷氣,而你又元氣大傷,肯定是你消耗內力爲她驅過毒,你是男人,不可能練冰寒功,那隻能是純陽功,純陽功只有暗盟盟主和少主可以練,所以你肯定是暗盟少主。”

張程緣不再否認,“好,我答應你,但你要先給我解藥。你知不知道,朝廷爲什麼下令追緝的是高寒而不是張遠山的名字?這是慧娘爲了臘梅母子,爲了你兒子張二蛋以後的前程,請求我不要將張遠山的名字上報朝廷。可是你是怎麼對她的?恩將仇報!”

張遠山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但爲了他和臘梅的將來,堅定地拒絕道:“不可能,等你做到我提的那兩個要求,再給你解藥。”

此時六名隱衛已到,將張遠山圍住。

張遠山哈哈大笑,“將我拿下又如何?你們還是拿不到解藥。”

張程緣緩緩吐出三個字,“放他走。”

“限你半個月之內做到我提得那兩個要求,否則,你只能等着慧娘毒發身亡。你應該知道,這會你雖然保住慧娘性命,但半個月後,毒會蔓延全身。你和暗盟盟主窮其一身功力也不可能將慧娘體內餘毒排出,而暗盟夫人,已年過五十,冰寒功功力每年都在消退,如今算來,冰寒功功力在三十年以上的人已不存在。你們只能等我的解藥,哈哈……”

張遠山笑完,施展輕功離開。

六個隱衛單膝跪地,“參加少主,屬下來遲,請少主責罰。”

張程緣緩緩開口:“都起來吧。你們之中調兩個人現在馬上出發,去藥王谷邀請藥王出谷,將他直接帶到暗盟總部。一人跟蹤張遠山,餘下三人護送我和慧娘去暗盟總部。”

“遵命。”

慧娘出了意外,這恆美店鋪暫時開不下去,張程緣不願看到娘子一手操持的店鋪荒廢,留下銀子給買來的六個人,吩咐道:“恆美暫時歇業,你們住在後院,好好守護店鋪,等慧娘身上的毒全清後,我們再回來,到時候再重新開張。但若是店鋪沒守護好,小心你們的性命。”

那六個人剛纔見識了張程緣的武功,那裡敢有異議,趕忙說:“是,是,是。”

張程緣朝其中一名隱衛低聲說:“凡是看到我與張遠山打鬥的人,全部抹掉他們這一段記憶。”

“遵命。”

隱衛分工明確,各人忙各人,很快,隱衛暗雨套好馬車,張程緣抱着慧娘上了馬車。

暗雨趕車,朝暗盟總部方向而去。

張遠山偷偷潛入府衙大牢,暗中看了臘梅和張二蛋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暫時還不能將他們母子救出。若是救出,他們母子就要跟着他到處東躲西藏,還不如呆在大牢中安全。

偷偷看過他們母子後,張遠山施展輕功離開。

大牢裡,張二蛋害怕不已,“娘,不是我,我沒有下毒害師孃,真的沒有。”

“娘知道,娘知道,二蛋莫怕,娘陪着你。”臘梅心疼地抱着張二蛋。

“可是爲什麼要關我們?爲什麼?”張二蛋始終沒弄明白。

臘梅輕拍張二蛋,等到他情緒緩和之後,臘梅方開口試探地問:“二蛋,我們昨天買下玉如意後,你可曾拿給其他人看?可曾見過什麼人?”

張二蛋眨巴眨巴眼睛,小聲說:“我沒有拿給其他人看,我只是見過一個叔叔,他給了我一顆糖,開始我拒絕了,可是後來,他說知道我爹的消息,只要我吃了糖再給你吃一顆糖,就告訴我爹爹下落。他說讓我跟你玩一個遊戲,將糖放在你喝的粥裡,看看你能不能嚐出來,我就趁你不注意放進去了。”

臘梅雖不識字,但心是通透的,二蛋和她都拿過玉如意沒中毒,而慧娘卻中毒,說明有人事先給了他們娘倆解藥,她不願相信但不得不信一個事實,她的夫君張遠山竟然是暗害慧孃的兇手。

一道聲音打亂了臘梅的思緒,“帶臘梅和張二蛋上堂。”

差役打開牢房,將臘梅和張二蛋押出去。爲了避免二蛋受罪,臘梅囑咐二蛋,“一會,知府大人問你什麼,你都要實話實說,知道嗎?”

張二蛋驚慌地回答:“知道了,娘。”

知府大堂,百里清正襟危坐,剛纔他回了趟恆美,發現阿緣和慧娘已不在那裡,猜想阿緣帶着慧娘去了某個地方治傷,情況緊急來不及與他告別。故而直接回府衙提審臘梅和張二蛋,期望從中能問出些有用信息。

臘梅和張二蛋跪到大堂上後,百里清問什麼,他們娘倆便回答什麼,十分配合。

最後,臘梅請求百里清,“大人,慧娘東家待我們母子恩重如山,此次中毒,我夫君張遠山嫌疑最大,他能給我們解藥,身上肯定還有解藥。罪婦請求您一件事,把我們母子放回家中,二蛋他爹對我們母子甚是依戀,他始終是二蛋的親爹,肯定會回去看我們,到時候我想辦法要到解藥,將功贖罪,可好?”

百里清走到堂下,給臘梅把脈,確認臘梅不會武功後,吩咐差役,“把他們母子送回家。看好他們,一旦有逃跑念頭,格殺勿論。”

“是。”差役押着臘梅母子領命而去。

百里清回到後堂辦公的地方,沉思。他現在已猜到張程緣身份,慧娘只是碰觸玉如意便中毒,世間只有一種毒這麼霸道,那就是赤焰。世間能壓制赤焰之毒的人沒有幾個,他匆忙給他師傅飛鴿傳書,說明情況,懇請師傅出谷救治慧娘。

入夜後,張遠山躲在暗處朝自家院落望去,他的臥房亮着燈,兩個人影晃動,看上去像臘梅和二蛋。他施展輕功,靠近院落,探查情況。只見十個差役將他家小院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差役說道:“咱們大人也真是的,這農婦請求將他們母子放回,大人就放回,也不知大人怎麼想的?”

“誰知道呢?咱們若是知道大人怎麼想的,咱們也能坐上大人的位置了。”

張遠山聽到差役對話後,方明白,臘梅已知道他毒害慧孃的事,估摸着二蛋睡下後,他悄悄潛入院中,打算進去向臘梅解釋。

他輕輕打開後窗戶,一躍而進。

臘梅嚇得欲驚呼,但看到來人是張遠山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聲音發出。

張遠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臘梅點點頭。

張遠山上前將臘梅攬在懷中,臘梅沒有掙扎,而是任由他抱着。

直到張遠山感覺到衣襟被臘梅的淚水打溼,才放開臘梅,微笑着哄道:“都是爲夫不好,害娘子和二蛋進了大牢。”

臘梅失望地看着他,“夫君,你知不知道慧娘是我和二蛋的恩人?我多次跟你提起過慧娘對我們的幫助,你怎麼還恩將仇報呢?”

張遠山不願娘子誤會,趕忙解釋,“娘子,跟你說句實話,我和慧娘他們分屬不同陣營,他們與瑞王爺交好,我與寒王爺交好,註定是對手。”

“寒王爺不是已經死了嗎?你還要爲他兒子賣命嗎?”臘梅質問。

“娘子,現在不是我給不給寒王爺的兒子賣不賣命的問題,而是現在自身難保,我被朝廷追緝,四處躲藏。無法顧及你們母子。”

“我沒聽說朝廷下達通緝你的佈告啊,只聽說通緝一個叫高寒的人。”臘梅說完,忽然明瞭,“夫君,難道你就是高寒?”

張遠山點點頭,“是。”

“那你爲什麼在鎮上的鎮衙裡,見到我尋夫時,不肯與我相認?”臘梅憤怒。

張遠山趕忙捂住臘梅的嘴,“娘子,小點聲,那時候我在執行任務。若是與你相認,只會給你和二蛋帶去危險。”

“好,這些事,咱們暫且不說,我只問你一句,你還要不要我和二蛋?”臘梅欲趁機爲慧娘要解藥。

張遠山信誓旦旦地說:“要,當然要,若不是爲了你們娘倆,我早就逃出浩瀚王朝了。”

臘梅伸出手,嚴肅地說:“既然如此,把解藥給我!”

張遠山拒絕,“不可能,若是給了你,你肯定給慧娘,朝廷不會放過我們。”

臘梅嚴肅地說:“我不管朝廷放不放過我們,我只要慧娘平安無事,人活在世上,若是恩將仇報,畜生不如。”

張遠山苦笑一下,“恩將仇報也罷,畜生也罷,我張遠山都擔着,解藥會給慧娘,但不是現在。”

“爲什麼?”臘梅疑惑。

“因爲我要留着解藥威脅張程緣,現在只有他能救我們一家人。我跟他談好條件了,只要他請求皇上放過我,讓我們一家人團聚,我便給他解藥。臘梅,不要怪我,我這也是爲了二蛋和你,二蛋還這麼小,你難道想讓他早早沒有爹?”

一提到張二蛋,臘梅心中一酸。“夫君,可是這樣的話,慧娘會有生命危險。再說了,皇上能聽張程緣的嗎?”

張遠山解釋道:“張程緣是下一任暗盟盟主,皇上一定會賣他個面子的。”

臘梅擔心地問:“即使皇上放過我們,你說的那個瑞王爺也能放過我們嗎?”

“瑞王爺沒有暗盟的支持,將來當不了皇帝,所以,他也會賣張程緣一個面子。”

“真的嗎?”臘梅有些動搖。

張遠山見臘梅被說動,趁機保證,“真的,萬事成敗都在張程緣那裡,只要他肯幫我們,我們一家三口就一定能平安地再在一起。”

臘梅猶豫一下,說:“慧娘體內的毒真的沒有生命危險?”

張遠山再次保證,“真的沒有,若是她有生命危險,張程緣怎麼可能再幫我們求情?”

他不會告訴臘梅,沒有拿到解藥之前,張程緣保住慧娘性命的方法是,不斷消耗內力。

臘梅徹底動搖,“好,夫君,我再相信你一次。”

張遠山見說動臘梅,趁機又抱住臘梅,囑咐道:“若是有人問起你,我回沒回來,你就說,一直沒見到我,爭取拖上半個月。我與張程緣約定半個月爲期,慧娘體內的毒,若是沒有解藥,亦會在半個月之後發作。”

臘梅點點頭,依依不捨地送走張遠山。

許久後,臘梅才收回朝外望的目光,關上窗戶,挪動腳步回到牀上。望着熟睡的二蛋,又是一陣心酸。

暗盟總部,廖護法站在一旁,老頭子走來走去,直到張程緣安頓好慧娘出來,才着急問道:“阿緣,你真打算爲張遠山那個兔崽子向皇上求情?真打算這樣救慧娘?”

張程緣露出狠戾地目光,“他竟敢對慧娘下毒,即使皇上放過他,我亦不會放過。一切等給慧娘解毒後,再一一找他算賬。到時候我要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纔是我教出來的好徒弟,剛纔看到你望着慧娘傷心欲絕的模樣,我以爲這些年用在你身上的時間白費了。還好,還好,我徒弟的霸氣還在。”

廖護法不等張程緣說話,直接說:“連武功蓋世、醫術高明的盟主和練了幾十年冰寒功的盟主夫人都說救不了慧娘,少主能不傷心欲絕嗎?”

老頭子故作威嚴地朝廖護法說:“你閉嘴。”

廖護法雙手捂嘴。

老頭子無奈地說:“阿緣,這世間只有一種毒老頭子我解不了,那就是赤焰。而你宇姨體內的冰寒功內力目前只有二十幾年的功力。本來可以達到三十年的,可她爲了讓你早日練成純陽功,才把冰魄丸送給慧娘吃,事事有得必有舍,只是誰想到赤焰重新出世呢?等藥王來到這裡,看看情況再說。你進去陪陪慧娘吧。”

張程緣點點頭,再次回到慧娘身邊。

慧娘眼皮動了動。

張程緣低聲輕喚,“慧娘,慧娘,你醒醒,醒醒。”

慧娘感覺做了一個好長的夢,聽到夫君呼喊,努力睜開眼睛。醒來後,感覺渾身無力,氣若游絲地說:“阿緣,我這是怎麼了?我們在哪裡?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張程緣見慧娘醒來,心中一陣歡喜,微笑着說:“我們在暗盟總部,你中毒了,不會死,我、老頭子和宇姨都會想辦法救你。”

“夫君,是不是張遠山給我下得毒?”

張程緣憤恨地說:“是他,這個恩將仇報的東西,等你解毒後,我必定將他碎屍萬段。”

“夫君,他給我下毒,只是爲了報復我們,還是有什麼目的?”慧娘問完話,一陣咳嗽。

張程緣趕忙輕拍她的背,“娘子,你不用操心,安心養傷就好。這些事自有爲夫去解決。”

慧娘拉住夫君的手,費力地說:“阿緣,答應我,不要……爲了給我解毒,而答應……張遠山……去做有……損你生命和英名的事。”

張程緣一陣心疼,眼前一陣模糊,直到感覺到慧孃的碰觸,才意識到自己流淚。他已記不清有多少年不曾流淚,“慧娘,三年前,我娶你回家,那時從未想過會如此喜歡你,你開心我亦高興,你悲傷我亦悲傷,你滿足我亦滿足,你受傷我會心疼。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你中毒我不僅僅是心疼,你知道嗎?我寧願身中十種劇毒也不願你受任何一種毒的折磨。”

慧娘吃力地擡起手,擦拭夫君的眼淚。微笑着費力地說:“阿緣,今生……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氣……”

“娘子,先別說話,你好好休息。”張程緣制止慧娘,儘管他很想聽她說話,可是不忍心看到她這麼吃力地說話。

“不,我要……說,阿緣,你不用瞞我,我知道……自己中得這毒……不好解。我今天要對你……說,我……愛……你。”

張程緣用力抓住慧孃的手,“慧娘,我知道,你要說的話,我都知道。我也愛你。”

說完,張程緣在慧娘額頭輕輕一吻。

“阿緣,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現在……就要……告訴你。”

張程緣用手捂住慧孃的嘴,自信地望着她,“現在不要說,相信我,一定能找到爲你解毒的方法。等你順利解毒後,再詳細地說給我聽。”

慧娘點點頭。一如既往地相信夫君,她要活下去。等她好起來,一定要將所有的秘密講給阿緣聽。

“娘子,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張程緣輕拍慧娘,哄着她入睡。

慧娘本就虛弱,一閉上眼睛,便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這時,宇姨進屋,低聲說:“阿緣,我在這裡看着慧娘,藥王來了,你出去見他一面,你應該知道他的規矩。”

藥王醫術比老頭子高明,張程緣面上一喜,“好,宇姨,慧娘先麻煩你照顧。”

張程緣出屋,還沒走到老頭子的會客廳,藥王的聲音傳來,“我能不快速趕來嗎?三路人馬催我快點過來救治一個叫……那個什麼慧孃的人。”

老頭子哈哈大笑,“關心慧孃的人可不少,你不先去看看病人?”

藥王不屑地說:“宇文老頭,你應該知道藥王我的看病規矩。請我瞧病,無論能不能治,都要先收一萬兩銀票,還要送我一件令我滿意地東西。”

老頭子搖搖頭,“你啊你,人老了,脾氣倒沒變,怪不得收了兩個徒弟都不在身邊。”

“你怎麼知道我收兩個徒弟?我對外只宣稱過一個徒弟。”藥王驚訝。

“你以爲我暗盟情報閣是吃素的?”老頭子得意地說道。

“你沒事吃飽了撐得,調查我幹嘛?”藥王翻翻白眼,一副厭煩地不得了的樣子。

藥王的這個表情,老頭子在三十多年前就見過,馬上閉口不語,因爲他知道,再說下去,藥王就要在他身上使壞。

張程緣沒有直接進會客廳,而是轉身去了暗盟的藏寶閣,從裡面挑出一套大小不一的玻璃杯。

他重新朝會客廳走去。一進會客廳,他給藥王見過禮後,並沒有直接談醫治慧孃的事。而是故意與老頭子攀談,“師傅啊,慧娘做了一套玻璃杯孝敬您,我特意拿過來給你瞧一瞧。”

藥王脾氣古怪,不達到他的要求,天皇老子都支使不動他。只要不願意救治的人,即使活生生死在他眼前,他亦不會眨一下眼皮。有時候遇上他喜歡的奇珍異寶,他也會明面上說不喜歡,暗地裡偷走,病人照樣不醫治。

老頭子配合地笑着說:“是嗎?慧娘這次又鼓搗出什麼新鮮玩意?快拿過來給我瞧瞧。”

“好咧。”張程緣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木質飾品盒放在桌案上。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彷彿一會打開飾品盒後,看到的將是稀世珍寶。

藥王向來喜歡新鮮稀奇的東西。快速湊上去。

張程緣打開飾品盒,八個玻璃杯按照從大到小的順序,整齊地擺放在裡面。

老頭子剛要裝作驚呼的模樣,藥王已搶先過去快速抓起其中一個玻璃杯,“哇,好純淨的杯子啊。”

用手一敲,“聲音很清脆乾淨。”藥王愛不釋手。

張程緣故作爲難地說:“那個,藥王師叔,你小心着點,這套玻璃杯浩瀚王朝僅此一套。”

“這玻璃杯沒有地方賣嗎?”藥王不信。

張程緣指着中間那個玻璃杯說:“只有這個規格的玻璃杯面世了,只供皇宮和齊城的恆清百貨。其餘規格的玻璃杯都是慧孃親手所做,只爲留念。僅此一套。”

“慧娘?就是你們說得那個中了赤焰的慧娘嗎?”藥王問道。

張程緣見藥王已跳坑,微笑着回答:“正是。”

藥王對那套玻璃杯愛不釋手,他沒有把握從老頭子這裡偷走,更何況這玻璃杯易碎,他決定用最保險的方式獲得,“拿一萬兩銀票來,這套玻璃杯歸我,我去給她瞧瞧病。”

老頭子故作可惜地說:“這可不行,世間絕無僅有,慧娘已中毒,誰知救活救不活,這套玻璃杯要給我留下。”

藥王白了老頭子一眼,“你是在懷疑藥王的能力嗎?等我治好慧娘,讓她重新給你再做一套。”

一聽到救治慧娘有望,張程緣朝老頭子眨了眨眼睛,二人這出雙簧算是完美謝幕。

張程緣雙手奉上銀票。

藥王接過銀票,小心翼翼地將玻璃杯放好,將飾品盒關好,“老夫我的臥房在哪裡?先帶我過去,等放好這套玻璃杯,我再過去給慧娘瞧病。”

張程緣趕忙將他送到事先準備好的臥房。

一進臥房,藥王再次小心翼翼地將飾品盒放到牀上,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朝飾品盒灑了灑。

誰敢亂動他相中的東西,必然遭殃。

“走吧。”藥王吐出兩個字,朝外走去。

張程緣快速走到前面領路。

“小子,你什麼時候認識百里清了?”藥王疑惑地問道。

張程緣如實回答,“剛認識沒幾天,但我們一見如故。”

“怪不得啊,百里清那小子自從拜師以來,沒求過我任何事,這一次竟然爲了慧孃的事求我出谷,看來他對你可不是一般的欣賞啊。難道你們倆交過手?”

“沒有,不過,我們是因爲一匹馬而結緣,彼此欣賞,當時他擲銀針的手法,我覺得熟悉,現在想來,原來那手法是出自您之手。”

“哈哈……藥王我的徒弟絕對不比老頭子的徒弟差。”

張程緣隨聲應和,只要藥王能爲慧娘解毒,說什麼都成。

很快,他們二人便進入慧孃的房間。

藥王一見到盟主夫人,立馬客氣地喊道:“青墨……不……師嫂。”

直到今天張程緣才知道宇姨的名字叫青墨。

宇姨微微一笑,起身,“清揚,如此便麻煩你救治慧娘了,我先回房,解毒過程中,只要是用得上我的地方,隨時喊我。”

藥王診病,不喜他人在旁。

藥王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開口說:“即使讓你耗盡全身的冰寒功功力,你也願意?”

宇姨堅定地說:“是,我願意。”

藥王憐惜地說:“青墨,你冰寒功在身,那老頭子都朝三暮四,若是沒了冰寒功,豈不是被他直接一腳踹開。”

老頭子這些年待她一直很好,唯有妻妾成羣之事,讓她經常黯然流淚,這一次若真的需要耗散功力救治慧娘,她願意賭一把,賭老頭子不是因爲她有一身冰寒功纔對她好。“不怕,如果真被他踹開,我亦不後悔。”

藥王平靜地說:“好,我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

張程緣和宇姨走出屋,宇姨回自己房間,張程緣則等在門外,隨時聽候藥王的吩咐。

藥王爲慧娘把脈,情況如他預料的那般,慧娘體內的毒被純陽功驅除一半,只有半個月的時間,若是半個月之內沒有解藥,慧娘將毒發身亡。

“小子,進來吧。”藥王朝門外喊道。

張程緣快速進屋,“師叔,慧孃的情況怎麼樣?”

藥王搖搖頭,“小子,赤焰之毒只要沾上肌膚,便會快速傳遍全身。我跟你說句實話,我至今沒有研製出赤焰的解藥,毒醫那裡有兩顆,可自從毒醫過世後,再沒人知道解藥去向。”

張二蛋和臘梅都摸過玉如意,二人都沒有中毒,說明張遠山給他倆吃過解藥,唯一的兩顆解藥都被人吃了,他握緊拳頭,青筋暴起,“該死的張遠山!”

藥王不滿地說:“我在跟你說赤焰的事,你罵張遠山幹嘛?他是誰啊?”

張程緣詳細地將慧娘中毒過程講給藥王聽。

藥王聽後破口大罵張遠山,“連親生兒子都利用,真是禽獸不如,不過這禽獸和毒醫倒是真像,一樣的豬狗不如。”

藥王罵着罵着忽然停口,沉思片刻,方緩緩說道:“難道這張遠山是毒醫的徒弟?若是如此,他極有可能會煉製解藥。找到他,施展攝魂術,誘導他說出解藥的煉製方法。”

經藥王一提醒,張程緣如夢初醒,“真是關心則亂,我竟然忘了這一茬。多謝師叔提醒。我馬上就去。”

藥王起身,“慧娘十天之內不會有生命危險,我跟你一塊去,正好可以辨別解藥配方的真假。”

“好,如此多謝師叔。”

張程緣喊宇姨過來看着慧娘,之後他與藥王出了暗盟。

隱衛報告了張遠山的藏身之處藏春摟,張程緣與藥王直奔賢城的最大妓院藏春樓。

二人均易容成普通客人的模樣,混進藏春摟後,直奔張遠山的藏身之處,儘管張遠山也換了模樣,但張程緣一眼便認出他的身形。

趁其不備,藥王和張程緣聯手,點了張遠山的穴道。

張程緣對其施展攝魂術,先問了一些試探性地問題,“你是毒醫的徒弟嗎?”

張遠山雙眼無神地回答:“是。”

“你是高寒嗎?”

“不,我是張遠山。”

“你有赤焰的解藥嗎?”

“有。”

“在哪裡?告訴我,在哪裡?”張程緣問到最關鍵的問題。

張遠山忽然吐出一口鮮血,哈哈大笑,“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攝魂術對我來說不管用。還是趕緊滿足我的要求,再來要解藥吧。”

張程緣一掌打在張遠上身上,張遠山再次口吐鮮血。

張程緣順勢欲再給他一掌,但爲了慧孃的解藥生生忍住,收回拳頭,帶着藥王離開藏春樓。

隱衛出來,恭敬地說:“拜見少主。”

張程緣面無表情地吩咐道:“多派幾個人手,在少主夫人毒未解之前,保護好他。不得讓他出一點閃失。”

“遵命。”

“阿嚏”在回暗盟路上的張程緣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是誰在念叨我?”

藥王調侃道:“你剛打了張遠山一掌,定是他在罵你呢。我很好奇,百試百靈的攝魂術,怎麼到了張遠山那裡不起作用呢?”

張程緣亦驚訝不已。

藥王和張程緣離開後。

張遠山的穴道自動解開,他脫下鞋襪,腳下運功,一道銀針自足底射出。他疼得齜牙咧嘴,早就料到張程緣會施展攝魂術,爲了與臘梅母子重新相聚,他必須守住赤焰的解藥。他事先將銀針刺入涌泉穴,剛纔差一點就被攝魂,好在足底傳來的劇痛,讓他強制自己保持清醒。

張遠山嘴中喃喃說道:“張程緣,剛纔那一掌就當報答你與慧娘沒有暴露我真名的恩情,以後若是再敢打我,我必定十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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