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所以米國其實跟華夏應該是先後淪陷。”克雷德聽到王昭這樣說,點點頭,算是承認她說的事情並沒有錯,“而米國重起研究到潰敗,大約中間有五年的時間。”
五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做很多的事情,只不過也是因爲米國本身的能量夠大,否則換一個地方,搞不好還真的沒有那個能量,能夠把這麼嚴重的事情給蠻得死死的。
當然,說不定總人口早就都死光了,直接滅國。
“反正呢,我後來基本上都飄在海里,連補給都是跟人約在荒島上面,一手交錢一手拿貨,然後快速閃人。”
克雷德家裡人現在基本都已經死光、要不就是被安排到一處相當安全而封閉的地方。
原則上就算被發現問題,也不需要怕會被米國政府拿捏,所以過得格外的瀟灑,
“這一次接到任務出來求援,我呢、本身接了也就是想要看看米國政府到底都想要做什麼的。既然他們當年對於人命這麼的不珍惜,那麼現在反過來被自己養的狗給咬死,那也都是應該的。”
他的弟弟,難道死了就是應該的嗎?
上頭的人自己開起的計劃,結果卻讓其他人送死,不管怎麼說,都是不對的!
“那麼,你爲什麼還硬是要我們簽約,才說什麼肯願意說實話?”王昭瞇起眼睛,覺得克雷德的話聽起來都很像那麼一回事,但是真的細究起來,卻通通都不是這麼一回事,“說穿了,你應該也有自己的私心纔對......那麼克雷德,你要的東西,到底是甚麼?”
克雷德聽到王昭這麼說,臉上一下子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然後對王昭說,
“反正我現在也變成喪屍,要不是有米爾夫的關係,也不可能保有自己的理智......這位漂亮的女士,你的異能應該很強纔對,爲什麼你不用自己的力量,好好的感知一下,我這艘船上面的人的力量呢?”
王昭跟‘色慾’兩人對看一眼,總覺得對面的克雷德好像是想要對他們憋大招一樣,於是兩人紛紛同時的張開自己的異能──
兩道相當有壓迫感的異能,很快的一路傳遍整個海牀,連帶着後面‘貪婪’的替補們,也被王昭跟‘色慾’身上鋪開來的氣勢給弄得瑟瑟發抖。
只不過他們也很清楚,這本身並不是宣戰的意思,而是他們需要知道一些情報,纔會做出來的舉動。
王昭整個人一愣,她自己是木系異能,自問對於很多生命的力量、又或者是說死亡的力量都是相當敏感的。
但是,現在感應到的那些東西,又都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王昭相當驚訝地看着克雷得,然後,終於問出了自己剛剛一直都有些不明白的東西,“你的弟弟,米爾夫,該不會並沒有真的死亡吧!”
‘色慾’坐在王昭的身邊,臉色也有些不好。
畢竟幹他們這一行的,本來就是靠着拳頭來做事情。如果實力夠好的話,就能夠得到越多的關注,並且給自己的僱主完成更多的事情。
但是,她剛剛本來還有偷偷的放出異能,去附近考察還有沒有其他比較危險的對手存在的,卻並沒有發現這艘船裡面的異樣!
再加上王昭本身也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問題,所以,唯一能夠解釋的事情,就是這艘船,本身也有着一定的防止窺探的技術!
“所以,你一剛開始的內容,也有問題。”王昭對於克雷德這樣的小心並不覺得有什麼,頂多就是感到有些好笑,“不過基於你愛護弟弟的想法,我覺得你會想要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這時候,有一陣悠揚的琴聲,叮叮咚咚地再海濤中響起。彷佛雨水打再浪瓦上的聲音,又彷佛揚琴輕輕的敲擊,又或者是鐵琴上面轉動的音符,特別的靈動喜人m
“我想,我或許能夠理解,你爲何會這麼的愛護你的弟弟。”王昭看着一臉驕傲的克雷德,然後朝着他緩緩綻放出笑容,“他表面看上去,的確是一個心裡有着陽光,相當乾淨的一個可愛的小夥子。”
這是管風琴的聲音,只不過是最高級的那一種,按鍵相當的多,基本上沒有四個人以上沒有辦法彈奏。
然而王昭已經感應到了,那邊就只有一個人再彈奏。而且,還能夠彈奏的格外的好。這曲子雖然聽都沒有聽過,以王昭的水平也鑑賞不了。
但是光是這一手彈琴的能耐,也足夠她好好的讚揚對方一聲。
“所以,克雷德船長,您不邀請你弟弟過來與我們一見嗎?”
‘色慾’的能力,早在剛剛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撤下去,基本上還給彼此一個正常對話的空間。而克雷德的能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這種感應能力應該也還是有的。所以她仍舊願意把這麼多事情跟王昭他們說,也足夠表明出他們的想法。
“我的米爾夫比較害羞。”克雷德聽到王昭這麼說,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不過我想,既然她都已經願意用琴聲來跟你們打招呼,想來也是願意跟你們說話的。”
於是,克雷德在王昭跟‘色慾’的面前,直接咧開了大嘴,發出了一聲相當低沉的共鳴。
那共鳴的聲音,彷佛牛的喊叫再低五個八度,但是遒勁有力,換個普通的人過來,估計是要被這個共鳴聲給震破腦漿的。
然而王昭跟‘色慾’都端坐再原本的位置上,並沒有因爲對方的這一手而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應。
“你這樣的試探,讓奴家覺得真是不舒服。”‘色慾’立刻就抱怨出聲音,然後分裂出好多的蜘蛛,將克雷德分散再附近的手下們,每一個都咬得哇哇叫,“需要一些精血來補充一下,否則皮膚都是要老了的。”
王昭並不爲所動,只不過,她周遭很快的散發出不少盈盈的綠光,將整個大船的周遭都給點亮。把克雷德正在休憩的手下們給照的無所遁形。
“我這個人雖然不至於是崇拜和平的,但是我也相當討厭有人在我的面前做任何示威的動作。”王昭這個人,接受到挑釁的機會有不少,但是基本上,都是要夠格的人才可以這麼做。
克雷德這個人,雖然看上去的確有些頭腦、也有一定的實力,但是放在王昭的面前還是相當不夠看的。
“希望在我們接下來的合做中間,你能夠把米國人的驕傲自大給收斂一下。”王昭看着克雷德,臉上雖然還掛着笑容,但是其中的威嚇,卻能夠讓人露出一身白毛汗,“否則,我並不介意教你們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