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他們對於裴大太太等人被伏擊,並且被擄走的事情,很快地展開調查跟捕捉所有可能的線索。
而另外一邊,經過了幾番波折,裴大太太跟兩個妯娌,也終於在一次相當大的撞擊之中,先是被震暈了過去。也不知道隔了多久,這才終於悠悠地醒了過來。
作爲軍嫂,尤其是裴家的軍嫂,她們幾個在嫁進來之後,都是跟着丈夫做過一段不短時間的訓練的。在遭遇俘虜的時候,她們早在大腦中深植着這個意識。
因此在醒過來的第一時間裡,她們也沒有浪費任何力氣跟時間在尖叫或抱怨。而是閉着眼睛,也不急着睜開,反倒是仔細地張着耳朵鼻子還有所有的觸覺,去感受周遭的情況。
很快地就知道彼此都沒有缺胳膊少腿,人也只是被綁着雙手在身後。躺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周遭都是溼黏又帶着腥臭味的空氣,也讓她們很快判斷出來,這裡的情況並不怎麼好。
‘我身上的小刀被搜走了,鞋子也被脫掉,手錶跟手機那些都沒了。’裴三太太輕輕地摩擦着地面,用裴家人特殊的手法,傳遞着消息。
她這人嬌小又機靈,又是在娛樂時尚產業裡打滾的,算是妯娌三個裡面,對於周遭環境蒐集最厲害的。
‘我的眼鏡還在,裡頭有武器,等我幾分鐘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裴二太太響應着,甚至直接一滾身體閃到三個人的最裡面,將臉埋在身體下面。
裴大太太則是直接張開眼睛,在看到周遭的環境之後,瞇起了眼睛,盯着那一個小小的氣窗裡面,太陽的高度,
‘我們大約昏迷了三個小時,目前是下午四點多左右。’
春天的時候,首都的環境陰冷潮溼。也是因爲這樣,周遭的環境並不算太好。
植物因爲季節而抽出新綠,可也因爲環境的變遷,出現了萎凋的情況。陽光並不是太大,溼度讓整個空氣黏膩,還透着股涼意,偶爾吹過的風,像把剪刀似的,割的幾個人的臉上皮膚,特別的疼。
裴大太太身上的飾品也被拿個乾淨,不過她還有着一個相當得力的兒媳婦,之前就曾經考慮過這些臨時的問題,給她貼身配了一把短刀,就藏在褲頭上,正好對着自己被綁着的手。
木系變異異能者,在武器這方面有着自己得天獨厚的優勢。雖然不到武萬那麼變態,卻也完全足夠王昭折騰出一些讓裴大太太貼身作爲防禦用、又不會被敵人放在心上的武器。
她跟裴二太太兩人都是動作特別利落的人,很快地就想盡辦法,開始悄摸地要給自己解套。
然而還不過五分鐘,負責警戒的裴三太太就發出了警告,說明有不止一個人靠近。
裴大太太心中暗罵了一句,但也很清楚現在來總比她們準備要逃了纔來還好。於是只能跟裴二太太兩人前後地又滾回原本的位置,裝作還在昏迷的樣子。
“幾位應該也要醒了纔對,我們的人下手並不重,也沒有惡意,希望妳們別逼咱們喊‘起牀’的喔!”來人並不客氣,直接伸手將燈源給打開,高瓦數的熾燈就像要點燃整個房間一樣,讓三個女人即使隔着眼皮,也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媽的智障!你一下子開到最大,是想要連老子的眼睛也一起弄瞎嗎?!”後面傳來一聲暴吼,接着就是一個相當不客氣地罵聲傳來,“這幾個女人老子留着還有用,要是虐過頭,就不能賣一個好價錢了!”
“你們幾個,怎麼可以把我們的客人丟在地上呢?”接着又是一個女音,聽上去相當客氣有禮,但是說話的內容,卻夾着一股說不清楚的嫉妒,“要知道,人家是連高跟鞋裡都能藏刀子的‘專家’呢!搞不好這批資源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也說不定,一定要好好的‘溫柔’對待人家,知道嗎?”
緊接着,幾道相當大的力量,猛地將裴大太太三人給從地上直接扯了起來。根本不顧及她們有沒有力氣站住,又或者是腳下有什麼東西,提溜了在半空中,就算是死人也要被弄醒了!
“行了,妳們的呼吸聲早就出賣妳們,別跟我裝。”第一個男聲響起,語帶着威脅地說,“雖然老子不打女人,可是要是你們這幾個娘們這麼不肯好好的配合的話,就別怪我真的讓人動手!”
“嘿!但是我這個女人很樂意打女人啊!”最後一個說話的女聲,顯然相當的高興,“反正裴家的崽子之前把我搞得那麼慘,現在正好過來報復一下......”然後悠悠地說,“要是可以把王昭直接換過來的話,我還能連着人跟物資,直接把你們好好的送回裴家去!”
聽到熟悉的兩個名字,裴大太太幾個人就算再怎麼裝,這時候也不得不讓自己‘醒來’。
開什麼玩笑!要是真的讓這些人對自己動手,估計人不要說回去了,搞不好自家老公就得收手指頭包裹的!
“沒錯沒錯,就是要醒過來,纔有談判的條件嘛!”一個高瘦的男人,看到裴大太太幾個人冷靜的目光,顯然有些意外、卻又不怎麼意外地說,“妳們這些人啊,總是這個樣子,不把我們這些底層的人民放在眼裡。喪屍病毒爆發的時候,任由我們死在街頭上,然後自己縮在高門大院裡面,算什麼呢?”
“你說話最好小心一點!”裴三太太脾氣最暴躁,她作爲一個時尚界的翹楚,自身的能力必然過硬。尤其當初創下自己的基業,吃過的苦頭可是更加殘忍的。對於男人這種抱怨的話,完全看不上眼,“每個人都是兩隻手兩隻腳,我在公司努力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學人家抽菸呢!”
聽到裴三太太的話,現場幾個人的表情頓時變得相當精彩。
尤其是最後一個姑娘,直接引起了裴大太太的警惕──因爲對方臉上的猙獰,還有眼底的怨毒,那是恨不得把他們都給毀了的表情。
“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她嘲諷地笑了笑,“有偏疼的爸媽,有資源豐厚的家族。遇到挫折有人安慰,碰上麻煩有人幫忙解決。喔、或者說自己兜不住的時候,有人可以擦屁股......就這樣的生活,你們說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別開什麼狗屎玩笑了!在我們不得不跟野狗搶酸臭掉的盒飯的時候,我恨不得自己的牙齒比那狗還要銳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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