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豈有此理,居然敢在別人面前吻她,伊兒氣不打一處來。
那肆虐的舌尖在她脣內糾纏着她的,並不深情,甚至有些粗魯快速,仍是帶着癢癢的酥麻感覺不已。混蛋!伊兒心下做了個決定,狠狠心,凝聚力量於脣齒間,纔剛要用力狠狠咬下去……唔,什麼味道?
他的嘴裡含着什麼?先是甜甜的,經過他的舌尖的攪動,慢慢化開來,一陣的苦澀傳到口中,沒幾下,好像全化了。伊兒怔怔的,原本要咬他的舉動也被她停了下來,被動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猜不到他的意圖。
“你們……。”
白衣女子臉上是一陣的慍色,隨後袖子一揚,伴着颼颼的風聲,幾樣不明的物體直直飛向伊兒和木遠浩,發出急速的嘶嘶聲,但是最多的是飛向伊兒。飛鏢?不對,應是像銀針類似的東西。
此時木遠浩早已遠離開了伊兒的脣,嘴角一抹自信的笑容,似乎在嘲笑那暗器的襲來。這般自信,白衣女子不禁爲其沉着所迷醉,鐵定了心志在必得其人。
他居然當着她的面和姿色平平的女子親暱,想用此羞辱自己的花容月貌不過是擺設,這樣的男人,世間當真少之又少,卻是真的激發起了自己的征服欲。
其實不盡然,木遠浩並非僅是如此想法,這種想法也只是佔據了極少的成分其中。銀針很快被他納入掌控中,一個運動功力,推掌,幾根銀針便打在了高塔的木板上。這些銀針必定劇毒無比,所以不能落入水中。
白衣女子看這招已被破,運動起自己的長袖,在木遠浩擋銀針的當口,飛向已經被嚇得呆住的伊兒。這女子不能留。
湖面開始朦朦朧朧泛起薄霧,似薄霧又不似,泛着煙黃的色澤,一下一下的蔓延開。
噝…
白紗長袖短了幾節,白衣女子再次目瞪壞她好事的木遠浩。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手下無情。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個綠色的長笛,拿至脣邊,暴風雨表面的輕柔笛音響起,湖面開始有隱隱的自湖底傳來的顫動,湖面好像隱隱漲高了點。
伊兒遊在水中,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浮動起來,好在木遠浩一直在她旁邊護着她,時不時扶着輔助她,這纔沒那麼不受控制。
木遠浩好厲害啊,剛剛真的是他替她擋下了那白衣女子兇狠快速的暗器和襲擊嗎?不由自己多想,啊……,下一刻,白衣女子的笛音開始高漲聲調,伊兒的身體立刻被一個高大的水柱,把她衝向了半空。木遠浩心下一驚,想騰空而起救伊兒,不過理智告訴他,只有先解決掉禍害根源,方能解決問題。
壓制住內心狂跳不止的擔心,面前已經有無數巨大浪花襲向在水中的他而來,這便是白衣女子吹笛的結果。浪潮翻滾,湖面似被巨龍攪動。那笛音美妙是美妙,卻殺人於無形。
“只要你答應今後跟着我,我便留你一條性命。”
白衣女子並未放棄面前令她迷醉的男子。濃霧更重了,想必那個姿色平平的女子早就深度中毒,不久便亡已。
隨之女子的威脅,戲倪深意的笑容再度在木遠浩臉上呈現,他的手中亦多出了一隻精美的簫。渾厚江山勢不倒的氣壯山河之音隨之而來,大氣不乏悅耳。掙扎在翻滾湖中的伊兒都能聽出其中的天籟美,連划動雙手求生都忘記了。
恍覺手臂被人一帶,自己變脫水而出,升向空中,一直一直向上,直到躍上十幾米高的湖心塔臺。望向下面,除了高就是高,暈眩之感不斷涌上,差點嘔吐出聲。
迫切看着帶自己騰空的人,竟然是水浠,輕功如此好,想必他的功夫也不弱。
不容分說,抓住他的衣襬,用急切到連她都不覺的聲音向他求救,“你快點去救木遠浩。”擔心之色已經超過了此刻自己身體的不適。
換來的卻是他的漫不經心,悠哉悠哉,“原來你在關心他啊,難道今天一整天(對他)的無視都是假的?”
唰…,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滾燙到可以煮食。可是,再顧不上。氣惱,抓着他衣襬的手緊了緊,差點把水浠逼掉下水,大吼,“再不去人就死了。”
天知道她的形象就這麼成小母豹了。這該死的水浠,居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真是欠扁,讓人有種把他推下幾十米塔臺下的衝動。
“那傢伙可不是這麼輕易便能死掉的,若不然怎麼可能讓五國那麼多人畏懼成災。”
水浠慢悠悠的觀賞着湖下的對決,下去了,興不準某人還會覺得侮辱了他的身手,就他一個已是綽綽有餘。不明白這女子這麼擔心做什麼。
“那傢伙連無極的功夫都不如,上次在醉仙湖遇襲,他就差點把麗兒給保護沒了。功夫那麼差,居然還不帶無極在身邊。”
她可清清楚楚的記得,那次那傢伙可是爲了和麗兒單獨在一起,沒讓無極在身邊。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僥倖,他居然逃過了白衣女子那麼多次猛烈的攻擊。
功夫不如無極?她是在跟他講笑話嗎?水浠頭頂黑壓壓的蒼蠅飛着,差點就笑了出來,這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忍住笑,“丫頭,這是哪個陳年爛穀子的事啊,怎麼我不知道?”
“芝麻爛谷的也有兩年多了。喂,你給我閉嘴,不準再吵。”
既然他不救,就不準在她耳邊嗡嗡叫。木遠浩哪有他那樣的朋友,見死不救。伊兒沿着危險的木塔,打算攀爬下去,被水浠揪了上來,不讓她亂走動。
可憐巴巴的伊兒只能不顧高處往下看的不適,在這高塔之上擔心的望下湖下,看白衣女子和木遠浩的打鬥。
笛簫對峙,兩股湖水之浪互相攻擊,笛雖先佔先機,卻沒有簫音後來之勢的勢如破竹。簫聲吹起的水柱大浪幾經來回,瞬間把笛音所帶來的滾滾湖水之浪吞沒,收爲己用。簫音之美,簡直大快人心。
猛然覺得手臂被抓住,又被放下,伊兒費解的盯着水浠,他在幹嘛?
“還好沒有中毒的跡象。”水浠自然瞭解伊兒的不解,“不過,木兄不是纔有一顆解藥嗎,什麼他也沒事。”
湖中毒氣瀰漫,這是水浠給的解藥,自己只帶了兩顆出來,本來打算兩顆都給木遠浩和伊兒,木遠浩卻執意只要了一顆,留一顆讓他服下,這個朋友算是義氣的,只是他自己看來卻沒事,匪夷所思。殊不知木遠浩那一顆解藥卻是和伊兒“共享”了,兩人都沒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