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花園內四周的繁花似錦景象讓太子發自內心的感慨。如今木國繁盛,國泰民安,再不是上次戰敗時的飽受他國瞧不起,反而增加了他國對木國的懼怕與客客氣氣,不敢再囂張以對。這全是二弟木遠浩與金、火一戰得到的成果,可是一想到他,總會讓人感到萬分無奈。
是啊,兩年了。木遠揚不是不明白木遠吉所指的兩年是從何時算起的。那丫頭是在他們的視線內離開了兩年。從那晚庫房那場大火開始,細數到現在,兩年有餘。
“皇兄,你說二皇兄到底是什麼了,自大病醒來,燒了二皇府,散了家丁,之後去邊關征戰數月,父皇皇祖母多次催其回宮,可是每次都是匆匆而歸,急急而走,也不讓父皇和皇祖母再建皇府給他,每回回來不是住客棧,便是到四皇弟那隨便一住,我真不知道他是怎樣想的。”
堂堂的王爺,沒有府第,像個沒有家的人一樣,他到底要折磨什麼。若說他對婭兒那個丫頭有情,但是何以一直都像重犯般的在全國內通緝她。像她那樣,既然不是真的土國公主,那麼在木國也不該有什麼人能把她藏得身藏不露,以至於找不到。若非是死人,不然憑二皇兄的能力,怎麼可能找不到。
難道她真的死了嗎,木遠揚倒也不想是這樣的結果。
“這抑或是一種自責,纔想要感同深受。抑或是一種情,接受不了她的離去。這兩樣,究竟是哪樣佔據心裡的位置更多,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木遠吉不像木遠揚對感情的參悟那麼遲鈍,只是他不想太過去想罷了。想得多,折磨的就更多。
可是不管木遠吉什麼說,木遠揚都只是一知半解,疑問也多不勝多。
“二皇兄當初不是一直情毒在身嗎,我看他也不是真的喜歡婭兒那個丫頭。不然後來他爲何想要娶麗兒姑娘?”
木遠吉聽着木遠揚的分析,不住的搖頭,他的三弟還真是情感上的糊塗蟲,難怪到現在和淺綠一直都未有進展。
他也不一一解釋,只丟給木遠揚一句話,“看到麗兒臉上那道深深的疤了嗎?”
木遠揚這回倒是聰明瞭,頓悟狀折了片葉子下來,“我知道了,麗兒姑娘是因爲救婭兒丫頭才毀的容,難道二皇兄想爲丫頭還恩纔要娶麗兒。可是他爲什麼要替丫頭這麼委屈自己娶自己不喜歡的人呢,照理說二皇兄他一般是不會娶不喜歡的女子的。”
聰明瞭一下,又還是愚鈍,木遠吉只好無奈的扶着前額,這個三弟啊,“不明白就不要在你二皇兄那東問西說,你還是想着過些天父皇壽宴,什麼讓你二皇兄去參加壽宴纔是,免得到時候父皇見不到你二皇兄,心裡難免會失落。”
世上也就只有這個二弟總是對父皇的“三令五申”和請求無動於衷,能夠讓自己的父皇總是產生失落無奈,而非生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