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就過去。就在這一天,有一隊長長的兵馬車婚嫁隊伍,從土國京城街上不急不緩的前行着。街上很多人出來看熱鬧,都被制止在街兩側靠邊靜止站着張望。
不用問,人們自然知道那是他們的土國公主要嫁去木國和親。行車護衛保護得很嚴,誰也未能近前,未能目睹公主的容顏。
民間兩種不同的心聲互相交織,有的人嘆息着,公主要嫁去了弱國,對自己國家一點幫助也沒有。有的人卻在羨慕着,公主好福氣,嫁了個絕色俊美美男子。論今天下五國,縱然美男風流才子數不勝數,誰也不及木國二皇子俊美吸引人。
五國箭選通婚,各國的皇子都希望能選中強國的美麗公主爲妃。強國與強國結親,有利於國家的幫助。相反,各國所有的公主,卻希望木國的二皇子能選中她們。江山權勢是否強大,儼然被單單一個傳言中未見過面的優秀俊美木國二皇子木遠浩所掩蓋。
木國礙於處境危險之中,礙於不能得罪衆國,所以羅婭就成了二皇子木遠浩的妃。土國比金、火、水三國要差些,因此它就理所當然成了木國的絕對之選,這也是與觸怒其他強國有關。土國和木國都有些悲哀。
敲打的鑼鼓聲進到轎子裡,羅婭顯得內心煩亂。
三天在土國的時間,第一天被姑媽和影兒給浪費掉了。剩下的兩天,她丟棄平時老是往外頭跑的野,做了土國皇帝兩天的孝順女兒,在宮裡和哥哥陪着父皇,盡最後的孝。
羅婭依稀記得昨天和父皇話別的情景。其實父皇話很少,大多是她一個人在神神叨叨的說個不停。父皇嘴角一直彎着,他一直都在看着她笑。
去木國的路艱辛遙遠,羅婭終是抵不住內心的煩亂,叫着身邊陪嫁的丫頭,“春月,把藥拿來。”
那是一種土國獨有的一種可以至昏睡,減輕長途趕路的疲勞藥。羅婭希望能在快到土國的時候醒來。她不想在去木國的路上,一直煎熬着想父皇和哥哥。
在現代的時候,她從來沒發生過任何讓她傷感的事情。整天嘻哈的臉上永遠也不會有鬱悶而生。她哪裡知道受煎熬的何止她?
烈日山上,一個孤寂的背影望着山巒發呆。
尋影望親人,他循着木國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個永遠也望不到的國度。
哥哥,我會回來看你和父皇的。那是妹妹離別時的話。她甜而不膩的笑,靈動的眼神和表情,刻畫在他心裡眼裡是那樣的清晰。他不得不告訴她,遠嫁的公主回來的可能性爲零。話很殘忍,卻能很快讓一個人死心,徹底能面對不該幻想的事實,重新生活。
他手裡有一張牌,是一張小王。臨走時壤兒給他的,她說她會回來,他不信,所以她要打賭。於是給影兒抽牌的場面,換成了他和壤兒。54選一,妹妹能選到那張回來的小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