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驚呆了看着哭泣的憂憐,“這是怎麼了?”剛剛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看了眼前旁邊驚恐的待女,“纔不過出去了一會,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不是讓你們好好伺候着鍾小姐的嗎?”
“恩少爺,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這個點心是怎麼一回事,是少夫人讓菊媽媽送過來的日本高級點心,說是特別請的糕點師傅做成的,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兩個待女全身發軟,臉色慘白。
“少夫人送的?”
那個女人難道是看憂憐的身份變得不一樣,想要報復?不對,就算她要報復也不可能當面做這些事,她可是最會做表面功夫的人?
“沒想到,沒想到少夫人竟然還在記仇,我只是不小心把冰粉撒在少夫人的衣服上,那只是因爲不知道的無意之失,沒想到還記恨到現在,我……對不起狗狗,嗚嗚嗚,恩哥哥,你就不要找少夫人的麻煩了,都是我不好。”
程恩古怪的看她兩眼,向旁邊的人揮手。
“你們都下去吧,我陪下鍾小姐,她一定受到驚下了,今天不許任何人進到這裡來,你們聽到沒有,我一會在去找少夫人。”
待女們鬆了口氣連忙退了下去。
“那東西是你撒上去了吧,你想做什麼?”程恩看向還捂着臉,肩膀聳立的憂憐,“表嫂雖然沒腦子可很勢力也很有眼色,你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她不但不會對付你還會討好了,這個糕點,是你做的吧?”
憂憐猛得擡頭,水靈靈的臉上竟然真的掛着兩串淚珠。
“你……你在說什麼,我在這裡半個人不認識,今天一整天也沒有出過院子門,怎麼可能做了這樣的事,我……雖然年紀小,但絕對不允許別人侮辱我,我也沒什麼腦了,但也絕不會做這樣的事來害自己。”
程恩回想這丫頭的狡猾成度,怎麼會相信,“糕點你不是沒有吃嗎?”
憂憐立刻雙眼圓瞪,怒氣衝衝咬着嘴角。
“你……”
話還沒說出口,兩行淚珠便又快又急的又流了下來,“如果真是我,我就吃了糕點不是更有威嚇力嗎,如果中毒是的我不是更有說服力嗎,我就有那麼蠢,會做這樣不討好的事,我爲了要到這個身份,絕不會做斷後路的事。”
她抽泣了兩聲,可憐站起身來。
“我知道,我做什麼你都不會相信,可能很從就有人把這事扯到我身上來,但我纔來幾天,我連學校都沒有去過幾次,字也不認識幾個,你相信我會有這種毒藥在身上嗎?我連這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大人看着一臉聰明的樣子,竟然連這些都不會想。”
“但我瞭解她是什麼樣的人!”
程恩一臉不相信,之前被這丫頭擺了一道,他在不可能被她擺佈了。
即然不相信!!
憂憐眼中光澤一閃的眼皮垂下,失望的搖搖晃晃柔弱的向門外走去,感覺男人沒有鬆泄的感覺,她淒涼的回過頭來,大大的眼睛中閃着絕望的神色。
“你瞭解她?那你又瞭解我嗎,我知道你討厭我,因爲我之前威脅你纔得到這個身份,男人都不喜歡這樣的女孩,但是,我真的受不了,如果我不這樣做,很快我就會死掉,我不想死,我要活着,你不相信我可以把我在送回去,反正沒有人在乎我的命。”
出了房間的門,憂憐的臉色就變了,不是喜悅而是無盡的難過跟憂傷。
沒想到自己還能做這樣的事,如果媽媽知道了不曉得是難過還是開心,父母從來不喜歡她像白紙一樣,讓她該反擊的時候絕不能手軟,但壞事能不做就絕不能做,如果她的力量太小,對比自己強的對手就智取。
如今,她也只能用這些辦法快速讓身份變得重要。
報仇嗎?
她不是傻子,父母希望她好好活下去纔會以命換了命,就算沒有親眼見到,聽到這些人說起事情的經過,也能知道父母做了什麼樣的事,她想過報仇,可報仇後呢,也許還沒等她報仇就被殺了。
這麼重要的命,她怎麼能死掉。
她要離開到外面好好的活着,但在離開之前絕不能讓仇人活得舒服,這一家人有很多問題,間然想要鬧得所有人不愉快,那身份就要變得跟她們一樣纔會更有說話權。
這其中,程恩就必須站在她身邊。
她查過,除了恪影那位少主子便是這個程恩權力最大,程恩也是分家中實力最強大的一家,不知有多少人想把女兒嫁進來,佔了這個有利的位子,但程恩本人非常厲害,幾乎沒有人能左右得了他,程家夫人的位子才空懸到現在。
就因爲這些因數,她才選擇了他。
說實在的,她也沒有可選的人了,偏偏只有他在她的面前晃動,而且,他彷彿有某種利益的關係要用到她,那天的話她不是糊塗聽錯了,是真真實實聽到了,所以未婚妻的身份一部分也是他縱容的。
即然這樣,爲何不利用呢。
“站住!”
程恩跟了出來,一臉無奈的模樣。
“你真的哭了,雖然不相信你但我也不會怪你什麼,如果真是嫂子做的,我絕不會讓她在有下一次,剛纔的話,對不起了。”
程恩對別人說過不少的對不起,只有這一次是真心實意的。
憂憐揉了幾下眼睛,果然嘛,他現在絕對不會讓她走的,竟然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對他好處多過壞處。
她嘆口氣,如此工於算計的女孩跟自己一點不像,卻不得不做,委屈求全跟本沒人會同情,她只能一路走着一路爭取生存,轉過身,委屈的投進他懷裡,擡小臉閃閃發光的天真道,“我相信你,接受你的道歉了。”
程恩怔了怔,“你相信我?”
“是,你一定會保護我的是吧,你答應過我的。”
“你真的沒有下毒,是吧。”
“是的。”
程恩被她亮晶晶的小臉又給閃花了眼,不知爲什麼,心裡總有個怪異的想法,這一切絕對這小丫頭做出來的,可她認真又堅掛的臉說明,她沒有做。
心裡明明不相信着,卻彷彿很是開心,他一下笑了出來。
“那你休息吧,我出去一下,今天就不要在外出了,如果悶的話就讓下人們陪你玩,要買什麼東西就讓她們去買,外面送的東西就不要在收了,不安全。”
溫柔的擦了下憂憐臉上的淚珠,“別在哭了,一點不適合你。”
說完揉揉她柔軟的髮絲,就走了。
他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內宅,恐怕去找證據去了。
雖然給了那男人東西,但,並不是她親自己下的,所以不算是她做的手腳吧,那男人也絕不敢說出來她來,除非他跟他女人都不要命了,就算沒有她,他們兩人的事要被弄出來了,或着他跟夫人的醜事擺到明面上,隨便一樣都會要他們的命。
像程恩,或着那位恪影少主恐怕早就心知肚是,只是每個人都在裝傻,只要主要的人裝傻下面的人不然也會裝傻,但些事要被擺到明面上批判,上面下面的人都裝不了傻了,就是他們的祭日。
就算他去找證據,也不可能找得到。
那男人也不是個傻蛋,難道不會留下證據嗎。
當天,因爲恩少爺未婚妻被下毒的事已經傳到內宅中,里美指點菊子的臉驚異道,“你就沒有檢查嗎,怎麼可能會有毒?”
菊子也是汗流夾背,驚恐不已,“我……我也不知道呀,夫人。”
“難道是那丫頭故意害我們的,哼,她以爲這樣做就能威嚇我嗎,少主可不會相信她的鬼話,這個仇人之女,就算有人想殺她也正常,就算我真做了又怎麼樣,哼,臭丫頭。”
“難道真是你?”
恪影冷談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口,程恩談然着臉緊跟在後也進了屋。
里美嚇了一跳,剛剛一臉狂喜聽到這話立馬變了臉,快速的反駁,“怎麼可能是我,影,影弟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