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崢明昨天一夜同樣也是沒有睡好,一直在想着小姐交代的事,今天一大早就打聽了好幾次小姐有沒有起身,好不容易纔聽到她起來招他進宮,這才一趕忙的過來了,這流光也是一大早不見了蹤影,連話也沒有出就出了宮去了。
門一開,蕊芳就讓請他進去,綾羅跟在後面也跟進去了。
一進去,就看到娘娘坐在榻子上面跟本沒事,只是眼睛無神,彷彿昨天沒有睡好,而且,她的手耷拉着放在桌上面,連身體也沒動一下,整個人像是固定在椅子邊似的。
平日,娘娘可不是這樣的。
李崢明也看到她怪異的坐姿,有些驚呀。
“娘娘是那裡不好,臣給你把把脈。”
莫雪搖搖另只可以動彈的手,疲憊道,“不是脈搏的問題,我好像是受了傷,而且,本宮這邊的身體好像麻木了,半天都動彈不了,像是被重物給擠壓過的樣子,你來看看,是不是跟本宮說的一樣?”
雖然猜到是有人進了宮,可她還是想確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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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綾羅在後面好奇的盯着裡面,眼神莫測,莫雪心裡咯噔一下,不知爲何不想被任何人知道昨晚上的事,她示意了蕊芳一眼,蕊芳明瞭的找了個藉口把綾羅給吱了出去。
而且這事要真的他進來做的,那就更不可能讓外人知道了。
綾羅雖心有不甘,卻還是被推了出去。
李崢明被她一說也有些明瞭的點頭,將衣服掀開,小姐白皙的後背上果然有些傷口,他細細一看,不用說就是人的指甲劃開的痕跡。
在捏捏她的麻木的手,輕輕一轉,莫雪驚呼出聲,“輕點,好疼,你說說看,本宮會不會是自己睡覺睡成這樣的,最好不是鬼壓了牀?你快給本宮看了!!”
“娘娘你……昨天夜裡,陛下沒有過來嗎?”他問了跟蕊芳一樣的問題,莫雪黑了臉,“沒有,劉公公昨天黑之時就過來提醒過,說陛下有事繁忙不能過來,皇上當然不會大半夜的跑過來了,要是來了,本宮怎麼可能不知道?”
雖然他以前偷跑過來過,他要是過來自己絕對會知道的。
也就只有另一個人,絕對會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偷摸進來,要是他不把她弄醒,自己是絕對不人醒過來,想到這裡,她的臉更是黑得冒煙了。
這個傢伙,絕對會這個能力。
“我的真是的……”
“是的,小姐麻木的那一邊是因爲重壓之下,血液不循環才導致的,而且,奇怪的是,這樣嚴重只會說,有個人睡在小姐身邊可能有好幾個時辰了,那人壓着小姐半邊身子,要是說傷品在背後的話,那就是整個將小姐抱在了懷裡……纔會如此?”
但爲何會有傷?李崢明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在細細看過傷口,深淺不一,像是在用力之後又有些後悔,慢慢放鬆了力道,這個人是誰,進到小姐的閨房,而抱着小姐入睡,可能是睡了整晚,他能想想像得到這個人複雜至極的情緒,可能又是憤恨又是氣惱又是心疼……
李崢明只能按口的深淺來判斷。
“小姐,你以前可是得罪過誰?這個人能進到重重包圍的皇宮裡來,而且還做得人無知,神不覺得,定不是普通人,皇宮裡雖然都是平常人,可裡面的高手也不在少數,總會有個警覺的,連在小姐你的跟前,還睡到你的身邊就不可能是普通人了,也許……”
是術法界裡面的術法者?
莫雪不覺一愣,她到是沒想到這個裡面來,不是普通人?
“不可能吧,他也能進來呀?”
莫雪說的就是那不怕死,膽大包天的益康王爺贏熾,他那一次不是偷摸着時了宮來的,誰又發現過他了,進了宮來還來撩撥她,她在怎麼看這個王爺也是個普通人的樣子,進到宮裡也是財大器粗有人脈的的原因吧。
這跟普通不普通都沒關係吧。
這個人極有可能見到皇帝沒過來,自己就偷跑了進來睡到她身邊來,別看他一臉純結如同森林中的精靈那樣美麗,可實實在在是個正常的男人,又跟那些守法守理的人不同,他完全是按着自己想法來行事的,真要是跑進來睡到她身邊也還真做得出去。
禮法對他來說中本就是狗屁好吧。
要不,也不會在自己說了我是你嫂子,請你不要騷擾我的話後,他還更加興奮的撩撥她了,想着,莫雪真是整個人就不好了。
“小姐已經想好了人?但是現在是皇宮,小姐還是要注意一點,要是被發現小姐就在宮裡可就呆不住了,小姐想好要跟我回去了嗎?”
蕊芳手上的劍叮的抽出,舉到他們兩人之間,眼神發冷的緊盯着他。
“想要帶她走,先問過我的劍。”
從剛纔見到他說的那些話,蕊芳就有一肚子的疑惑,她並不知道這個李崢明跟娘娘的關係,在公主府裡的時候,娘娘還是公主朋友時,就從來沒聽她說過還有認識的同鄉,更沒有說還有家人在,同才他說什麼,叫娘娘跟他回去?
回那裡?
娘娘自跟公主認識後幾乎就沒有回去過,她進了宮便是宮裡的人,身份還是一個娘娘,怎麼可能跟一個陌生人離開。
“娘娘,要不要奴婢將他送到陛下那去,私自引誘娘娘可是重罪。”
蕊芳的視線越發的凌厲,手上的劍也像要刺出去的架勢。
莫雪連忙阻止,心裡暗暗叫苦,這丫頭完全不知道情況,雖然知道陌家不是個好去處,可皇宮也不是個好的歸宿呀,而且,她怎麼能一下子抽劍,要是打起來可是這丫頭吃虧的,她沒見過要李崢明的身手,隱隱卻知道他也是個厲害的人。
要不在那天陌千絕的手下,他就得摔死了。
李崢明沒有生氣,欣賞的一笑,伸手輕輕一劃只用兩根手指頭就將她的劍給夾了過去,蕊芳才只覺心頭一震,手上動作還沒動,那隻劍就落到對方手裡了。
在一看,寒氣森森的劍口戳到自己的脖子上,像只陰冷毒蛇,而對方只是輕鬆的笑着,就像在看她是一個笑話。
蕊芳怒了,也不管面前是不是有利器在,伸手就要去奪劍,她平時還算穩重,可一遇到像李崢明這樣的人挑釁就有些不定性,分分鐘被激怒,說到底,她還是個孩子,自然不能像成年人一樣定性。
李崢明沒想到她會突然如此,臉上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