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此慌張!”蘇景辰看到下人收到了教訓了也不在追究開始追問了起來。
“哦!是白老爺子讓公子您辦完事就趕緊回去呢!說是有事情找您!”那下人嚇得背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溼了,心中想着以後可要小心了。
“好!回去告訴我師父,我給福王診治完就回去了。”蘇景辰動作頓了一下說到,表面上不顯,心中卻在尋思着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師父能夠從藥房裡出來,還讓人傳話給自己,要知道,這幾天師父可是對那母子果着迷了,就連自己也不能將師父給拉出來。
蘇景辰的動作很快,福王這裡沒事了之後立刻收拾了自己藥箱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府裡聽了他師父的話後也沉默,怪不得師父這麼着急找自己回來。
第二天蘇景辰將尋來的母子果的根莖送到了福王府,囑咐了福王府的府醫如何入藥之後蘇景辰果斷的離開了,直接做上了馬車和他師父一起去往皇宮給皇帝調養身體。
雖然皇后不能得最,但是皇上也是不能得罪的人,更何況來請他們的人還給了他們一個無法拒絕的原因。
“最近外面一直都在吵吵鬧鬧的,曦兒,是不是水淼開始動作了?”離過年已經只剩下五天了,只幾天白風幽即使呆在王府裡也能聽到外面的鬧騰的聲音,從藍兒的口中白風幽也瞭解外面的情況,最近幾天京城中有不少的兵士在巡邏,京城中那嚴謹的氣氛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嗯!除夕將近,水淼等不及要動手了,現在整個京城都被他們給人給控制起來了,福王現在挺着個大肚子,我手上的權力全部都被收回,只有一個懷王的名頭而已,百里瑾軒現在外人的眼裡還是那個病歪歪的皇子,晉王被軟景晉王府,我們這些個有權力繼承皇位的王爺全部都沒有了登上皇位的能力,輝王百里夜的產業大面積遭到攻擊忙得腳不沾地,越王爺和水淼他們鬥法水淼有皇上的幫忙越王被削去大部分的勢力,夜王爺遠在邊關被人纏住,所有名正言順適合當皇帝的人都已經沒有繼承皇位的那個本事了,不趁着這個機會改朝篡位,那就不是水淼啊!”白天賜笑了起來,眼中是冷光連連。
水淼做了這麼多,就是爲了等這一天,等到他毫無障礙的登上那個讓人羨慕的位置,他當了一輩子的臣子,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登上皇位了,能做到今天這一步,水淼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這麼說我們的處境很危險?”白風幽很擔心,咬住了紅脣心中不安。
“現在大家都還沒有撕破臉皮,我們暫時還是安全的,幽兒,除夕夜宴必然會出事的,到時候你就以不小心動了胎氣爲由留在府中,明天我也會將母妃給接過來的,我前腳一走,你們後腳就從密道出去,出去之後你們立刻離開去城外我送給你的山莊等我,那處山莊是我秘密買下來的,沒有任何人知道,如果出事了,你們立即迴天養村,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絕對不會想到你們會那麼大的膽子藏在天養村,天養村是我們的地方,你們藏在那裡我也放心,不管如何我都會去找你!”白天賜將白風幽給摟進了懷裡,眼中也閃爍着擔憂的光芒,可是不管如何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他的幸福,他絕對不會讓人將他和幽兒分開。
“不!不要!曦兒!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白風幽搖頭,雖然她不從經歷過,但是歷史上的改朝換代字字都是淚,步步都是血,白風幽不敢賭!不敢賭!
“幽兒!你現在不僅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爲了我,爲了我們的孩子,你也必須這樣做,我不會拋下你!也不會拋下我們的孩子的,你們是我白天賜這一輩子的寶貝,是我白天賜這一輩子都要寵着愛着的人,只有在我的身邊我纔會放心,我不會把你們讓給別人的,永遠不會!”白天賜捧住白風幽的臉,吻去幽兒那流下的淚水,虔誠又深情。
“嗚嗚!答應我!答應我一定要去找我們!一定要去找我們!”白風幽的眼淚一串串流下來,好似停不下來。
“別哭!你哭得我的心都疼了,我愛你!”白天賜溫柔的吻去那淚水喃喃的說道。
白天賜將白風幽抱了起來慢慢的放在了牀上,一揮手那牀簾落了下來,掩住了那一室的溫情春意,前途未卜,他們享受在一起的每一分鐘。
“好好麼?”喘息聲停下後,白天賜親了親白風幽那汗溼了的圓潤的肩頭問道。
“呼…呼!我沒事,我要清理一下!”白風幽微微的喘着氣說道,現在她已經沒有力氣了,想要清理只有曦兒了,白風幽心安理得的窩在白天賜的懷裡提着要求。
“好!”白天賜笑了笑從牀上下來披了件衣服就吩咐下人準備熱水沐浴擦拭。
兩人泡在熱水裡都舒服的笑了起來,他們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白天賜真的很捨不得讓幽兒離開自己,更何況是在白風幽還大着個肚子的時候,在這個時候沒有哪一個男人會離開自己的妻子身邊,可是情非得已,白天賜知道,這一次不管成敗與否,他和幽兒也不會再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第二天如白天賜所說,歐陽伊月秘密來到了懷王府,只是讓白風幽驚訝的是歐陽伊月並不是醒着來到了懷王府而是昏迷着被曦兒給抱着下來。
“這是怎麼?母妃她怎麼…”白風幽看着昏迷的躺在牀上的歐陽伊月非常的不解,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難道歐陽伊月是不同意百里昇和曦兒的計劃?也是,自己的這個婆婆對百里昇的感情也很深,否則也不會爲了百里昇入宮爲妃。
“母妃並不願意離開父皇,她擔心父皇和我,並不願意離開皇宮,她說她死也要和父皇死在一起。”白天賜也有些無奈的說道。
“所以你們就將母妃弄暈了?”白風幽好笑的看着白天賜,眼裡滿是戲謔,他們父子兩個倒是狠心。
“沒辦法,我和父皇實在和我母妃說不通,我和父皇纔不得不出此下策,幽兒,還得你幫忙讓母妃想通,否則我和父皇都不會安心。”白天賜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是他們要這麼做,而是他們不得不這麼做,母妃實在是太難纏了,他和父皇怎麼說都說不通,只能這麼做。
“原來你們是想要將這個麻煩丟給我。”白風幽好笑的白了他一眼,這兩人倒是打得好主意。
“沒辦法,對付女人還是你們女人有辦法。”白天賜也知道自己和父皇這麼做有些不厚道,但是他們兩個拿他們真的沒辦法。
“哼!我就是對你太好了!”白風幽傲嬌的擡起了下巴。
“呵呵!你是我最心愛的人,你不對我好對誰好!再說了,母妃不像你,母妃雖然不像是一般的女人那樣柔弱,但是卻也並不獨立,她不像是幽兒你一樣,即使身爲女子卻也有着不輸於女子的堅毅和才華,你帶着我們的孩子能很堅強的活下去,但是母妃卻不可以,母妃沒有你這麼堅強,所以世界上這麼多的女子,我只愛你。”白天賜將白風幽抱在了懷裡,如珠如寶。
“油嘴滑舌,說這麼多的好話都是爲了讓我幫你勸你母妃!”白風幽心裡甜蜜得很,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是卻還是很高興。
“那你幫不幫我?”吻住那紅脣,白天賜調笑的說道。
“哼!就像你說的,我不幫你誰幫你,好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母妃的事情我會幫你的。”白風幽推開了白天賜,她只能答應。
“那好,幽兒你好好照顧母妃,我先走了!”白天賜笑了笑親了親白風幽這才能離開,他知道幽兒從來都不會真正的拒絕自己。
送走了曦兒之後,白風幽就在歐陽伊月的牀邊坐下看書,就等着歐陽伊月醒來,白風幽知道曦兒額百里昇兩人將歐陽伊月給弄暈了帶出了皇宮,歐陽伊月醒來之後一定會很不開心的,她必須在歐陽伊月醒來的第一時間勸說她,否則歐陽伊月一定會衝動行事的。
就如白風幽所想,當歐陽伊月醒來的時候的確是衝動的想要回到皇宮,如果不是有白風幽攔着,歐陽伊月一定會出事的。
“幽兒!你別攔着我!你讓我回去!我要和你父皇在一起!”歐陽伊月看着攔着她的兒媳婦兒,着急的都要跳腳了,歐陽伊月沒有想到皇上會騙她,在她不查的時候迷暈了她將她帶出了皇宮。
“母妃!母妃你冷靜一點!你現在已經出了皇宮了,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你現在出去不僅不能回到父皇的身邊還會被別人抓住威脅父皇和曦兒的,母妃,如果您真的爲了父皇和曦兒好,你就留下來,母妃你冷靜下來想想。”白風幽攔住了歐陽伊月,心想着自己的這個母妃真是被人保護得太好了,太沒有心機了,難怪十五年前會出這樣事情,行事如此的衝動,半點都不理智。
“幽兒,你…是我!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可是!可是我擔心你父皇,他爲什麼這麼傻,他爲什麼要將我送出來,他不知道看就算是要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嗎!嗚嗚!”歐陽伊月也管不了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她的兒媳婦兒,忍不住哭出了聲來。
“母妃!母妃你別哭了!母妃,兒臣知道你和父皇的感情深厚,但是母妃,父皇他也同樣愛你,現在皇宮裡步步危機,父皇不得不將您送出來,就算是要死,父皇他也希望您能夠好好的活下去,那樣的話就算是死他也高興,就像是曦兒對我一樣,就算是死,他也希望看到我平安,母妃,我們要做的不是陪在他們的身邊陪他們一起死,而是保護好我們自己,讓他們無所顧忌的去做他們想要做的事情。”白風幽笑着爲歐陽伊月擦乾眼淚,雖然她也想站在曦兒的身邊和他並肩戰鬥,但是現在自己的情況跟本就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幽兒你難道不擔心嗎?安兒他們做的事情這麼危險?”歐陽伊月看着白風幽,好似第一次認識自己的這個媳婦兒一樣,從來都沒有一個女人會和她說這樣的話。
“當然擔心了,我也想要站在曦兒的身邊和他一起並肩作戰,如果是以前的話我絕不離開,但是現在我根本就是有心無力,我留下來只能成爲曦兒的負擔,只能成爲別人威脅曦兒的籌碼,所以,就算是爲了曦兒我也得離開,母妃,你也是一樣,只有你安全了,父皇和曦兒纔會放心,這是我們能幫到他們的唯一方法。”白風幽苦笑着說道,這個孩子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幽兒!是母妃太軟弱了,你說的對,我們不能成爲他們的弱點,你放心,母妃一定不再衝動,按道理應該是母妃來安慰你纔是,沒想到現在反倒變成是你來安慰我,我真是一個不稱職的母妃。”聽了白風幽的一席話,歐陽伊月也不再哭了,可見是聽進了白風幽的話。
“母妃,您並不軟弱,您只是太愛父皇了而已,母妃,我們應該相信他們,相信他們會成功的,母妃,到時候我們一起離開,他們會來找我們的。”白風幽笑了笑,一個可以陪着自己心愛的男人去死的女人,怎麼會是一個軟弱的人呢。
“嗯!我聽你的!來!先坐下,你還懷着身子呢!”歐陽伊月笑了笑,眼中的淚花欲落未落,楚楚動人得緊。
“沒關係,他在我的肚子裡很乖很乖,他啊會和我一起等他父親回來。”白風幽笑了起來說道。
“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就連你懷孕了,本宮也沒有好好的照顧你,母妃真是愧對你們。”歐陽伊月也一臉慈愛的看着白風幽。
“母妃!您別這麼說,我們都知道的。”白風幽搖搖頭說道。
“好孩子!母妃現在你的身邊,母妃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歐陽伊月有了白風幽作伴總算是沒有再讓着要離開了,心裡也是想通了。
“母妃!您在府裡雖然不用像在皇宮那麼謹慎小心,但是母妃卻也得小心纔是,王府裡也不乾淨,有不少別人的探子,母妃你還是深出簡入的好。”聽到了歐陽伊月的話白風幽連忙搖手,這可不行,要是歐陽伊月被人看到那可是要糟糕的。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我就呆在院子裡不會出去的。”歐陽伊月也不是個笨蛋,白風幽這麼一說,歐陽伊月就已經瞭解了懷王府的情況。
“委屈母妃你每天和我一起作伴了,不過也就只有幾天而已,等到事情一過,父皇很快就會來接您的。”白風幽帶着歉意的說道,現在只能讓歐陽伊月呆在自己的院子裡。
“母妃都知道你們是好孩子,你們都放心的去做你們要做的事情,母妃會天天爲你們祈禱的。”歐陽伊月點頭,她知道照顧好自己那纔是對他們最好的幫助。
“嗯,母妃你睡了半天現在應該餓了吧,我去讓廚房給你準備些吃點,母妃也吃點東西吧,曦兒應該也會來陪我們吃飯的,母妃你就安心的在這裡住下去吧。”白風幽笑了起來,自己的這個婆婆看起來很開明。
“好好好!你去吧,不用陪着我!”歐陽伊月點頭,對於白風幽口中的那個開明的婆婆進行到底。
“藍兒,去準備一些食物吧,多準備一些,母妃她應該餓了,也去通知王爺,就說今天在我這裡用午飯。”白天賜一出門就對着跟在自己身邊的藍兒說道。
“王妃,那個漓妃娘娘沒有對您怎麼樣吧?”藍兒很擔心的看着白風幽問道,要知道婆媳問題可是亙古不變的問題,藍兒是真擔心自家姑娘會被漓妃娘娘刁難。
“她能拿我怎麼樣!藍兒你想得太多了,母妃是一個很好的婆婆,你以後要盡心的照顧她!萬不可怠慢了!”白風幽腳步一頓看着藍兒嚴肅的說道,她可不希望歐陽伊月在自己這裡受委屈,要知道肅然曦兒的嘴上不說,但是她卻知道曦兒是很在乎自己的這個母妃的,否則也不會讓她和自己呆在一起了,曦兒這是想要確保歐陽伊月的安全。
“是王妃!”藍兒聽到了白風幽這麼說也知道了歐陽伊月並沒有欺負王妃了,心裡也安定。
“去準備食物吧,我先去歇一歇!”看着藍兒聽話的昂子白風幽滿意的點點頭。
白風幽來到了房間裡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這纔開始思考起來,歐陽伊月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否則當初她也不會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嫁給百里昇,現在自己是勸住了她,可是保不準下一刻她又有了主意,到時候悄悄的跑了那可就真的糟糕了,得讓人好好的看着才行,更重要的是要弄些事情給她做,讓她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事情。
想到這裡白風幽就看到了放在牀前的針線簍,裡面放着一些布料和針頭線腦,這是白風幽閒時用來打發時間做的,想要爲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做的小東西,只是白風幽殺人經商都很行,但是卻唯獨對針線不行,想到藍兒她們那些女人那一手在白風幽的眼裡神技一般的刺繡技藝就覺得非常欽佩,要是她來,別說是刺繡了,就是縫個釦子都夠嗆了,正好讓她教自己做針線活。
於是,歐陽伊月就開始陷入了白風幽的針線活之中了,因爲歐陽伊月也不會針線活,這個發現真是讓白風幽大跌眼界,因爲那實在是讓人驚訝了,怎麼說歐陽伊月也是太師大人的最心愛的女兒啊,可是居然不會針線。
後來白風幽問起來才知道,太師夫人死得早,歐陽伊月從小就沒有母親的教養,雖然歐陽曇和歐陽卿銘百般維護和疼愛,但是那也不是母親的愛,男人總是比女人粗心了一點,歐陽伊月滿腹才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但是唯獨刺繡不會,還養成了那樣歡脫的性子。
這刺繡也是她懷孕之後才學的,也是半斤八兩拿不出手,所以當白風幽拿着不了來請教她這個婆婆的時候可是讓她好生難爲情,最後只能紅着臉跟那些刺繡好的丫鬟學,學得很認真,這倒是讓白風幽開心,最起碼這樣一來歐陽伊月就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了。
本來白風幽以爲他們會這樣度過這五天,但是卻沒有想到第二天曦兒又送來了兩個人,只是這次的人卻是讓白風幽沒有什麼好臉色,甚至是厭惡。
“幽兒!舅母和表妹你好好照顧,舅母擔心你的身體,所以帶着表妹來住幾天,爲你調理身體。”白天賜看着白風幽那黑沉沉的臉色也知道這件事情幽兒生氣了,可是這也不能怪他,舅舅和外公的請求他不能拒絕。
“幽兒,你懷着身子,安兒的母妃早逝,你的身邊也沒有一個長輩提點這,我這個做舅母的當然要好好的照顧你,正好這些天你外公和舅舅還有表哥他們忙朝堂上的事情,舅母也就躲個清閒,只是幽兒莫要嫌棄舅母多管閒事纔好。”韓靜瑜一把握住了白風幽的手笑着說道,眼睛衝着白風幽眨了眨。
“哼!她不過是一個商女而已,娘你來照顧她這是給她臉面,她還敢嫌棄你!”不等白風幽說話,在韓靜瑜身邊的歐陽燕燕卻是先開口了,只是這麼半年來的禁足並沒有讓她得到教訓,還是門縫裡看人將人看扁了,對白風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燕燕!你給我住口!幽兒是你的表嫂,也是懷王妃,於情於理他們都是她的身份都高過你,你不請安就罷了,居然還如此出言不遜,娘平時可不是這麼教你的!如果你還想回院子裡禁足,我這就讓人送你回去!”聽了女兒的話,韓靜瑜簡直要氣哭了!她怎麼生了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