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蘊魂,自從給元寶她們解毒完了,就自始至終跟着我,我到哪裡他便跟到哪裡,寸步不離。我問他這是做什麼?他眼睛純淨無暇,看着我說,“你答應過我一個條件的。”
我忽然想起來當時亂說要教他追女孩子的話,心虛地大叫,“我當時不過就是說說而已,你何必這麼當真?再說,你如果真要追女孩子,又何必來緊跟着我,你總要有個中意的女子,我才能教你吧?”
只聽他淡淡說來,“我剛纔已經有中意的女子了,一見到她的時候,我的心就有強烈的感覺,非她莫屬。”
我大驚,這麼快?這女子是誰?難道是溫柔?我的心裡有些不安,是因爲失落嗎?我不知道。
我大步踏進我的房間裡,轉身堵在門口,語無倫次地說,“是嗎?你對她一見鍾情了,那很好,不過她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能不能幫的上你還是後話,我要休息了,你去找佟掌櫃給你安排個房間就好,以後你如果想呆在這裡追求她也隨你,只不過儘量不要來煩我就好了。”我快速把門給關上,連他急切要辯解的話語都一起關在門外。
我實在太累,想好好睡一覺,可是在牀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小易、溫柔、暗襲,甚至連星蘊魂都在我腦海裡一一來去,前世今生,我忽然覺得很累很累,可是我卻睡不着,我氣惱地下牀打開門,看見星蘊魂還在我門前站着,見我出來說,“是不是睡不着,我在門外總是聽見你翻身的聲音,本來想進去幫你入睡,卻怕你生氣,只能在門外等你出來了。”
他在門外連我翻身的聲音都能聽見,真是可怕,看來是個有武功的人了?幫我入睡,這個怎麼說呢?不要讓我想歪了好嗎?
他拉着我,重新回到房間,隨手關上門,笑道:“兩種選擇,一種是我直接點你睡穴,二就是我幫你按摩,幫你入睡。你選擇哪一種?本人強烈推薦第二種,我的按摩手法可是很棒的。”
我自從穿越過來,行走也是靠步行,總是沒有一點可以享受的時候,現下他的按摩對我實在太有誘惑,我只好點點投算是默認了。他擡頭示意我躺在牀上去,我裝作扭捏不安的樣子爬到牀上,看見他眼睛裡都是笑意。
他的手靈巧有力,果然技法高超,觸摸我身上,我酥意然然,只想哼出聲來,可是怕太曖昧了叫人誤會,還在想着,我已經沉沉睡去,臨了還不忘把他落在我腹部的手拉開,那手在腹間揉捏,不怕讓人想入非非嗎?
等醒來時,天已經擦黑了,果然睡得舒坦,看星蘊魂竟然還在我房中坐着,我想起他的那雙看似柔若無骨的手在我腰間的碰觸有些氣惱也有些不好意思,星蘊魂彷彿看透了我心中所想,說,“不要誤會,我只不過是剛纔按摩的時候順便幫你把脈,看你信期快到,不過是怕你腰痠,幫你推宮過穴罷了。”
我的臉間發燙,忽然意識到自己忘記了那事,不知道這時候的女人是怎麼處理的,要趕緊問問元寶再說,忘記多帶幾包七度空間來穿越。星蘊魂接着說,“你放心,我會幫你熬點藥,不會那麼痛的。”原來這小子以爲我不吭聲是在怕痛,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星蘊魂看我笑得肆無忌憚也跟着笑了起來。
一時間空氣很曖昧很糾結,就在那時,有人推門進來。
是小易,他俊美的臉上或許因爲壓抑的憤怒而線條剛硬,他進門後,感覺空氣忽然凍結了一般。星蘊魂卻不以爲意,給自己倒了杯茶,喝的愜意,小易看着我還賴在牀上沒有起身,臉上的冰結得更深了,他不會是以爲我與星蘊魂剛纔怎麼着了吧?我看了一下,還好,我的衣服還算整齊,鬆了口氣,奇怪,我還這麼在乎他對我看法幹什麼?
我正要下牀,小易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很用力,鑽心的痛,在我耳邊低聲說,“你難道不記得自已是什麼身份,還能讓你這樣胡來?你好自爲之,快離開這裡吧,別再讓我見到你。”
如果剛纔他是帶着一絲涼意而來,此刻我的心已經結成冰塊。
星蘊魂看見我緊張的神情,皺緊了眉頭,他站起身來走近我,還沒等開口說話,溫柔推門進來了,話說難道他們進我的房間就不需要敲門嗎?
溫柔看小易還握着我的手腕臉色變了變,卻在看見星蘊魂一副要保護我的樣子眼裡的冷笑更深了,“易公子,我熬了一點銀耳湯送你房裡,卻遍處尋你不着,原來你在這裡。看來鳳姑娘真的是魅力無雙,房裡竟然有兩個絕美的男子在內,溫柔卑賤,想此生也不會有此殊榮,羨慕鳳姑娘的緊。”
小易甩開我的手腕,只見我的手腕上面已經有淤青,可見他用力之大,我吸氣忍住痛,沒有吭聲,對於溫柔我已經沒什麼興趣來反擊她,對於我來說,小易已經不是我要選擇的那一個,我沒有必要再耗費心神跟溫柔鬥,弄得自己心力交瘁。
“溫柔,是這樣的。我剛纔見這位星公子進她房中幾個時辰沒出來,怕出什麼事,要不怎麼不避男女之嫌,我就進來瞧瞧,所幸兩個人都好,剛纔我替鳳姑娘把了一下脈,發現她患了病。”小易對溫柔輕言細語地說着,似是來解釋他來的原因,是這樣的嗎?爲我把脈?我得了什麼病?
“易公子,鳳姑娘得的是什麼病?”溫柔的語氣沒有關係,只有幸災樂禍。
“她患了冷血無情狼心狗肺朝秦暮楚水性楊花之病。”小易這時說來,嘴裡已經帶有狠勁,眼裡往我這一瞟,我已經氣得渾身顫抖,拍着牀榻大喊,“出去,你們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小易走出門外,放聲大笑,似乎帶着一絲蒼涼與無奈。而溫柔緊跟着挽着他的手臂,這次終於沒有時間回頭來給我一個冷笑。
我懊惱地坐在牀上,如果可以照鏡子,我想我的表情一定非常難看,可是那又怎麼樣?他日我進宮之後,誰敢對我如此?
星蘊魂過來看着我,“你喜歡他,對嗎?”
我掙脫開他,冷眼瞧着他,“你在看我的笑話嗎?我告訴你,我將來是要進宮爲太子妃的,你如果敢笑我,我就讓人把你大卸八塊。”
星蘊魂臉上還是淡定自若,聽到我的話還是沒有絲毫驚訝,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說“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熬點藥。”
我想起小易說我得的病,遷怒到星蘊魂身上,“我又沒有病,你爲什麼給我熬藥?難道你也認爲我得了冷血無情狼心狗肺朝秦暮楚水性楊花之病嗎?”我的情緒已經接近崩潰,大喊大叫後是無盡的彷徨。
“你是病了,不過得的是相思病,而且還病得不輕。”星蘊魂頭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我一個人在房中,細細體量着星蘊魂話裡的含義,難道我愛小易當真誰都看得出?可傻子也看得出他並不喜歡我,他喜歡的是溫柔,我豈不是一直是衆人眼裡的笑話?
我把頭蒙在被子裡不肯出來,一會又有人推門進來了,我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