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看着謝澄,心裡納悶。
她剛要起身,忽然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從後背襲來。
此時她纔想起,自己的後背受傷。
記得受傷前,自己在山谷與黑衣人周璇……
她被莫寧給傷透了心,“莫寧,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想着想着,姜音禁不住氣憤的說出了聲。
謝澄被姜音那悲傷的聲音給驚醒。
“你終於醒了。”
謝澄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握着姜音的手。
姜音聽到謝澄的話,心裡納悶,聽他的口氣,似乎自己躺了很久。
姜音點了點頭,不過很快臉上就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昏迷多久?”
謝澄高興的看着姜音,心裡也不是太久,只有七日罷了。
“七日。”謝澄告訴姜音,雖然很擔心她,不過他倒是很樂意,因爲有機會在她身邊照顧她。
姜音心裡疑惑,自己怎麼睡了那麼久,竟然睡了七日?
不過此時她想起了自己在昏迷之前看見薛越欣的事。
“薛越欣去過山谷,這事應該和她脫不了關係。”
姜音想到自己爲了莫寧不惜一切代價向黑衣人撞去,而莫寧竟然旁觀。
難道是她們兩個合起夥來對付自己?
姜音簡直不敢相信莫寧竟然和薛越欣聯手。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確實和她有關,你昏迷後就被人送到公主府,不過最終還是被我和花言救了出來。”
雖然謝澄不想在姜音面前提起花言,可這個功勞他不能獨佔。
畢竟花言也付出許多,姜音之所以醒過來還多虧他採的草藥。
“花言呢?怎麼不見他。”
姜音醒來之後,都沒見花言的蹤影,心裡着急,雖然感激謝澄守着自己,但以花言的性格,他不可能放任自己不管不問。
“他採完草藥,見你情況穩定,就去抓莫寧。”
提到莫寧,姜音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要不是因爲她,自己也不至於淪落如此。
謝澄見姜音的神色變化萬千,心中若有所思。
“抓到了麼?”姜音焦急的問。
謝澄點了點頭,花言出手,她莫寧還能逃的了嗎?
“抓到就好,千萬不能讓她再去禍害別人。”
話音一落,姜音就見花言走近房內。
花言見姜音醒了,心裡歡喜,“你終於醒了。”
花言笑吟吟地走到姜音的身邊,畢竟他們身份懸殊……
他只能默默守護她,僅此而已,不能有過多接觸。
姜音見花言來了,眉眼都在笑。
“我醒了,謝謝你。”姜音從謝澄的嘴裡片面知道花言的所作所爲,從心底感謝他。
“你怎麼變得這麼客氣?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她爲君,他爲臣,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天經地義。
“聽說你抓了莫寧。”姜音記得剛纔謝澄說的話。
花言點了點頭,絲毫不意外,朝柴房的方向指了指。
“我把她關在柴房裡,就等你發落,我現在就把她帶來。”
話音一落,花言轉身離開,隨後向關莫寧的地方走去。
來到門口,花言將房門打開,隨後用繩子把莫寧給綁上,之後帶到姜音的面前。
莫寧不敢擡頭看眼前的姜音,她的心裡有愧。
見莫寧畏畏縮縮的模樣,花言心裡就來氣,他看着桌子上的花生,接着拿了一顆彈向莫寧的膝蓋。
“還不跪下道歉?”
莫寧哎吆一聲,一下子跪在姜音的面前。
她雖然不情願,可是她也別無他法,起也起不來,因爲膝蓋被花生彈傷,她也只好跪在那裡。
姜音滿眼冷漠地坐着,並不看莫寧一眼。
莫寧爲此感到疑惑,這還是那個爲了自己不要命直接撞黑衣人的姜音嗎?
自己跪在她身前,她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薛越欣讓我這樣做,其實我沒有要害你的意思。”
姜音聽着莫寧這掰扯的言語,冷笑一笑。她此時已經不再相信莫寧的話,種種的一切……
在山谷中她已徹底看透了莫寧的嘴臉。
現在不管莫寧說什麼,姜音都不屑一顧。
莫寧發現自己不管怎麼道歉,姜音都對自己是漠視,心中氣憤。
接着她強忍着疼痛,從地上站起來。
“哼!早知道就讓薛越欣把你給弄死算了,我還替你求情,都怪我一時起了惻隱之心,現在到好了,不但不知恩圖報,還對我這般冷漠,我算是看透你了!”
聽莫寧這麼說,姜音想起來,自己那個時候在薛越欣的密室裡,昏昏沉沉地聽到莫寧替自己求情的聲音。
她擡眼看了看莫寧,“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爲你,我何至於被她囚在密室裡,你與她聯手設計害我,還好意思讓我原諒你,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你根本就是在演戲,你早就和薛越欣是一丘之貉了吧,枉我把你當成朋友!”
姜音越說越氣,最後都氣得渾身發抖。
“是,你說得沒錯,我們早就認識了。”
莫寧的話差點就把姜音給氣背過去,大口的喘着粗氣。
這下可把花言給嚇壞了,他趕緊阻止莫寧
“住嘴!真是交友不慎,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我看留着你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不如就把你廢了吧。”
接着花言就把莫寧的腳筋手筋給挑斷,派人把她送到了無人的地方,讓其自生自滅。
姜音對於花言的做法並沒有阻止。
花言剛把莫寧給帶出去,謝澄就端着銀耳蓮子羹走進了姜音的閨房。
“喝點粥吧。”
這時姜音的身體還很虛弱,所以她一直躺在牀上。
謝澄走到姜音身邊,扶起姜音,然後一勺一勺的舀着喂到她的嘴裡。
此時花言走了進來,他剛要說幾句,不讓他如此獻殷勤,用不着他這樣照顧,自己完全可以照顧她。
可姜音並不反對謝澄對她的照顧,所以花言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謝澄對姜音的照顧也不道怎麼就傳到薛越欣的耳裡……
薛越欣喝着茶,聽到消息後臉色大變,立刻將茶杯用力摔在地上。
“她憑什麼得到謝澄如此用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