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看出元子青的詫異,聳了聳肩膀,繼續吃着手中的東西。
待吃完後,元子青從懷裡拿出一包甜點遞給姜音。
沒想這元子青出門還會帶着甜點,姜音放進嘴裡,入口即化,不得不說,味道不錯。
元子青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姜音,心中陣陣無奈,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可轉眼又想到,姜音所經歷的事,心裡瞬間安定了不少。
他突然臉色一暗,卻又迅速恢復,面帶笑意,“你難道不好奇我爲何會來到這嗎?”
“好奇,我就等着你說。”吃完糕點,姜音仔細擦手,頭也不擡地說着。
元子青的嘴角抽了抽,“我啊,我是因爲……”
元子青滔滔不絕說着,講完後只覺得口乾舌燥,立馬拿出水壺來,咕咚咕咚大口地喝着。
水從嘴角留下一兩滴,順着性感的喉結流到碎骨上最後隱沒在衣裳裡。
元子青毫不在意的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嘴,一轉眼就看見睡得正香的姜音,眼角抽了抽。
他也沒上前去打擾,只是坐在另一旁躺下休息。
閉着眼的姜音感覺身旁有些怪異,突然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總覺得有什麼人盯着自己。
可實際又無人盯着她,這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很讓她煩躁。
特別是在和元子青說話時,那種強烈的感覺更明顯,她想過是黑衣人。
可轉念又一想,若是黑衣人,一定會衝過來殺她,而不是在暗處觀察。
可若是謝澄,可也不可能,他說過那次只是意外,而非專門來找自己。
姜音不知是爲何,最近腦子裡想的都是謝澄。
他的身影時不時地在自己的腦海中徘徊,這種感覺更像是夫妻那般,一日不見百日想念,她越想越離譜,最後選擇用衣物蓋着頭睡覺。
可在遠處,確實有雙眼睛一直在盯着他們,可這並無惡意,有的只是嫉妒和一絲的寵溺與柔情。
等到兩人都睡醒後,也到了晌午,差不多又要開始用午膳。
幸好的是在姜音選擇逃跑時,背了個包袱,否則兩人還真不知該怎麼解決這頓飯。
兩人草草地吃完這頓飯,之後急匆匆地準備回到那個小村莊。
姜音不可能放棄,一旦選擇堅持,就連十頭馬都拉不回來。
因此元子青也就由着她去了,兩人走到半路。
一路上奇花異草倒是不少,儘管很是欣賞悅目,可兩人仍然警惕,越美麗的東西所含的劇毒越多,所有東西少碰爲好。
突然不知從何處爬下一隻蜘蛛,它掛在元子青的眼前,“啊!”
元子青驚恐地看着這令人心裡發毛的蜘蛛,跳在姜音的懷裡。
姜音看着懷裡的人,懵懵地看着元子青。
尷尬的氣氛蔓延,元子青從姜音的懷裡跳出來,心虛地環顧着四周,摸了摸鼻子,注意到姜音那嫌棄的眼神。
“我怕蜘蛛怎麼了?男子害怕蜘蛛也是很常見的。”
姜音忍着心中笑意,像這種蜘蛛,她都敢用手抓,“我只是還沒見過像你這種跳起來的人。”
“我……你頭髮長見識短。”
元子青看着姜音那充滿危險的眼神,撇了撇嘴,沒再開口說話。
果然,發怒的女人都不是好惹的,這句話說得沒錯。
兩人一路上都在拌嘴,好不熱鬧,最後元子青見到姜音那想殺人的眼神,才弱弱地閉了嘴。
……
看着那熟悉的小村莊,二人都鬆了口氣,這幾日兩人都不是過得很好,衣服也是破爛不堪,頭髮散亂。
但吃食還是不錯,這裡的動物不少,能保證頓頓吃肉。
再加上元子青的手藝也是一流,徹底地收服姜音這枚吃貨……
元子青喘着氣在後面追趕着姜音,他未曾想到一介弱女子體力竟比他好。
“哎哎,音姑娘,等等我,走那麼快乾什麼?”
姜音皺着眉頭,從地上撿起一塊長而粗的枝幹,橫直着元子青。
“你再墨跡,我第一個砍的人就是你。”
“你就是因爲太暴力才嫁不出去的!”
元子青哈哈大笑,還自以爲找到了真相,連連點頭,絲毫沒有注意姜音那要吃人的眼神。
姜音沒工夫搭理元子青,他一路上嘰嘰喳喳,沒完沒了,再這麼下去,她會受不。
再者,方纔腦子裡怎麼會突然出現謝澄的臉龐?
元子青沒注意到姜音那微紅的耳尖,只顧自言自語,可很快被姜音一巴掌捂住了嘴,她的耳根子終於清靜不少。
話不多說,兩人一同前往那個小村莊,這地方雖小,可這人數確實不少。
大多數還都是老人和小孩,當然這個點大多數的農村婦女都在麥田裡,但一個個查起來着實有些困難。
姜音直勾勾的盯着元子青,元子青戒備的看着她,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連忙將手臂護在了身前,裝沒事人。
他看着四周,這村莊外面一看雖是個偏僻的地方,可裡面的風景卻不差。
柳條隨着風來回擺動,時不時地桃花瓣飄來,縈繞在鼻尖一股股的桃花香,讓人流連忘返。
但他見到姜音充滿威脅的眼神,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等用元子青這張臉打探到消息後,姜音立馬前往住處。
可令人奇怪的是,這房子裡沒什麼人,沒辦法,他們只能現搜查。
時間緊迫,兩人連忙在房間裡搜查起來,翻箱倒櫃。
姜音看着手上的那副畫,只覺得此人很眼熟,但又想不到那是誰?
倒是元子青的眼珠猛縮,隨後看向了周圍,沉思起來。
姜音沒有注意到元子青的反應,只當他也在回憶。
隨後,姜音無聊的在屋子裡打轉,這屋子裡除了這幅畫像,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這幅畫就是最值錢的東西。
兩人簡單收拾好就立馬離開,再不走就要被人當成小偷抓了。
他們一路奔跑到原路,氣喘吁吁的看着手中的畫,心裡滿是複雜,這到底寓意着什麼?
還不等到姜音想個徹底,元子青聲稱自己有急事便先離開,那神色慌張的模樣,姜音以爲自己偷上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
“音兒,你去哪了?”
姜音聽着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等她回頭看清楚那一身紅袍子時,臉色才緩和許多,“花言?”
還沒等姜音繼續開口說話,她便覺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