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姜音來到邊青的太子府,在下人的帶領來到他的房門外,擡手輕釦邊青的門栓。
“篤篤篤。”
邊青打開門,見到是姜音,咧開嘴笑了笑,“阿音?你來了,進來坐吧。”
邊青側身把姜音讓進屋裡,見到姜音臉色不對,心中也犯了嘀咕,不知道又是誰惹到了這位祖宗。
“怎麼了,悶悶不樂的,發生何事?”邊青面帶笑意,說着要給姜音倒茶。
姜音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從袖口裡掏出包好的藥放在桌上給邊青看。
“你幫我看看,這裡被混了什麼藥。”
看到姜音的面色不對,邊青也猜到了個大概,面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邊青打開方巾,一股香味撲鼻而來,邊青認得,這是姜音房間內管用的香薰的味道。
“這是什麼東西?香薰?”
很明顯,香薰裡被人混了其他的東西,這就說明,有人在姜音的香薰裡下毒,想對她不利。
“嗯,這是我房裡的香薰香料,我剛拿出來的。”姜音淡淡的說着,她已經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也不再糾結。
邊青暗暗的緊了緊拳頭,任何妄想傷害姜音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是誰做的?”
姜音無奈的笑着,在無人看見的地方露出些許狠厲。
“你的好妹妹和莫寧。”
“你說什麼!她們怎麼會站到一塊去?”邊青有些震驚,他猛地站起,但又無法理解,不知女人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來處理就可以,我只想讓你幫我看看這藥的作用,其他的我不想麻煩你。”姜音一字一頓的說着。
“怎麼能說是麻煩,只要是你的事,我都願意幫你。”邊青勉強的笑着,果然她只是把他當成普通朋友。
“謝謝。”
姜音擡眼看了看這藥,“鑑定東西需要多久?”
“今日應該能知道,這東西你暫且先放在我這,晚些弄清楚了就去找你。”邊青解釋道,將藥塞進袖內。
“好,那麻煩你了。”
整整一晌午,姜音有些魂不守舍,偶爾見到薛越欣和莫寧,她也並未表現出過激的舉動。
一切悉如往常,畢竟姜音曾爲影后,這麼點僞裝對她來說不在話下。
倒是薛越欣二人,對姜音出奇的殷勤。
入夜,姜音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邊青還未來找她,她也沒去催。
因爲姜音知道,如果邊青解決,一定會第一時間過來找她,而他沒有來,說明有些困難。
若是去找他,就是無形之中在給邊青施加壓力,變相的在催促他,姜音不願如此,也是信任。
不知過了多久,就連窗外蟋蟀的叫聲都漸漸弱了下來,姜音的門被輕輕的敲響。
“阿音,你睡了嗎?”
姜音認出鞋盒是邊青的聲音,立馬從牀上坐起,隨手披了件外衣,下牀給邊青開門。
姜音看了看周圍,確定了沒人之後把邊青拉進了房裡。
“進來坐。”
邊青看着散着頭髮的姜音,有些害羞,不敢直接擡頭看她。
“抱歉,這麼晚纔過來找你,沒有打擾你休息吧?”
“無礙,我也沒睡。”
姜音隨口應了一句,沒有掌燈,只是點了個燭臺放在桌上,讓屋子不至於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邊青很慶幸姜音沒有掌燈,不然一定會被發現自己臉紅得不像話。
姜音倒未察覺邊青的不妥,一本正經的解釋。
“雖然我沒睡,不過畢竟夜了,被人知道了不好,快說吧。”
“可以,就這樣。”邊青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試圖讓自己認真些。
姜音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直奔主題。
“怎麼樣,清楚是什麼藥了嗎?”
“這藥爲軟骨散,不是我們這邊常見的毒藥。”
邊青開始解釋,臉突然暗了下來。
“這也是當年父皇出征周邊國家偶然見到過一次,不然我還真不知這是這種東西。”
“軟骨散?有何作用?”姜音皺起了眉頭,繼續問道。
她雖有所聞,但是瞭解到的只是皮毛,具體的她從未得知。
“軟骨散,顧名思義,中毒了之後骨頭都會軟掉,全身無力,等同於廢人。”
邊青說着,接着微弱的燭光看着姜音,試圖看看她此時的想法和心情,擔心她不悅。
“想不到她們下手這麼狠!”
姜音自嘲的笑了笑,她們兩個對自己真的是積怨已久,比想象中還要恨她,她居然一直都如此心慈手軟。
“你現在打算怎麼做?”邊青也看出了姜音的不舒服,開口問道。
“怎麼做?當然是將計就計,引蛇出洞了。”
姜音聳聳肩,一臉無所謂,“想讓我變成一個廢人,那我成全她們好了,當然,我需要你配合。”
第二日,姜音故意沒有起牀,而是賴在房裡從未踏出一腳步,只是她未曾想到第一個過來尋她的竟是謝澄。
“音兒,你怎麼了?不舒服?”謝澄坐在姜音的牀邊看着面色蒼白的姜音,擔心的問道。
“無礙,邊青帶了大夫來瞧過,只是中毒,已經去尋解藥了。”姜音微微啓齒,聲音冰冷,隨後咳了幾聲。
一說到中毒,謝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薛越欣。
安頓好姜音之後,謝澄就直奔薛越欣的公主府興師問罪。
薛越欣原本見謝澄十分喜悅,但是當她被謝澄死死掐住脖子的時候她才精絕,這個男人是來找她算賬的。
“謝澄哥哥,你這是怎麼了,你……你放開我,咳咳。”薛越欣帶着哭腔掙扎着。
謝澄完全不理會薛越欣的哭喊,冷着聲音,“解藥,交出來。”
看着謝澄有些發紅的眼眶,薛越欣才知道謝澄是真的動了怒。
“什麼解藥,我不知道,你先放開我,你真的想殺了我?”
薛越欣一想到這是因爲音江,她心中憤恨完全,將自己今日所承受的一切都記在姜音的頭上。
比起音江,明明是她對謝澄更上心,明明是她更加愛謝澄,可是爲何謝澄始終都不願信任她!
謝澄冷冷的笑了一聲,死死掐着她的脖子質問着。
“你不知?你敢說音江中毒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她香薰裡的毒難道不是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