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公主,你可知女兒之身的清譽有多重要?這件事傳了出去,還要說咱們皇室不知禮數,放蕩不羈呢!”
齊清芬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父皇,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兒臣做的!”
“你不要在這說這些廢話,木已成舟,不論是不是你做的,這名聲已經被傳了出去,你要知曉人言可畏。”
國主沉了沉臉,看了看旁邊的男人,他看起來傻里傻氣的。
“你叫何赧是吧,過幾天定個良辰吉日,你便與他成婚吧。”
說完國主便轉過了身去,不想再多看他們一眼。
“父皇!我不嫁!”
齊清芬歇斯底里地喊着,心裡是百般地不願意,畢竟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完全不瞭解,這相貌連謝澄的一半都比不上。
“你不嫁他,卻做出如此齷齪之事,那你還能嫁誰?”
國主冷冷地說了一句,給齊清芬澆了一盆涼水,頓時心裡拔涼拔涼的……
齊國國主用那充滿恨意的眼神瞅了一眼旁邊的何赧,這件事情本不該發生在他身上的。
他一沒才華,二沒相貌,根本配不上皇室的人金枝玉葉,若不是外面的百姓紛紛謠傳,事情也不會到了如此境地。
“你們下去吧!”
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齊清芬看了都感覺有些害怕,她也不再說些什麼,只能忍住自己的眼淚退出殿外。
這件事情被傳的紛紛揚揚的,謝之衡的眼線早已經消息傳到了他的耳朵中。
齊國的某一個暗處客棧。
謝之衡站在房間裡面背對着那下屬,靜靜地聽着他的敘述,嘴角輕微上揚,臉上的皺紋也隨之擺動。
“好,這件事情也算是好事,對我們來說又是一個施展的機會。”
那低沉帶着一絲蒼老氣息的男聲傳來。
“去傳信給齊清芬,讓她亥時到城外的亭子一聚。”
“是!”
那抹黑影嗖地一下不見了蹤影。
戌時,謝之衡便帶着自己的人手出現在了城外的小亭子附近,爲確保安全,手下們在附近的樹林裡面守着。
謝之衡站在那亭子的旁邊,那抹藏青色的衣袍在風的帶動下翩翩飛舞,上面的金線繡的暗色花紋在黑夜中還有一絲絲的反光。
亭子中央站着一個黑影,他在那裡紋絲不動,仿若一個雕像一般。
沒過多久,便聽到遠處草叢中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一絲的光亮,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邊。
只見齊清芬提着一個小燈籠,小心翼翼地往這邊的亭子走着,那抹光亮映照在她那白皙的臉上,加上那飄逸的長髮,若不是知道自己所約何人 ,都會以爲是墓地裡的鬼魂。
“公主殿下,你來了!”謝之衡一張嘴,着實把齊清芬下了一跳,那低沉的男聲,配着着夜色,讓人感覺脊背發涼。
“爲何約這個時間?我哪裡能夠受的了這麼驚嚇。”
“公主說笑了,您有神仙庇護,哪能被這些東西給嚇住?”謝之衡譏笑一聲,臉上的表情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
“現在說點正事吧。”
聽到謝之衡的話,齊清芬將燈籠舉高了一些,讓人能夠看到他的臉。
“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既然音江已經對你下手了,我們何不反擊呢?公主的敵人是音江,我的敵人也是音江,那我們何不聯起手來打她個措手不及?”
齊清芬冷笑一聲,“丞相大人有這麼大的勢力,還用我這個小小的公主嗎?何況我有沒有什麼兵力,她的身邊有那麼多高手,如何能將她打倒?”
謝之衡往前走了一步,附在齊清芬的耳朵旁。
“公主殿下,你要知道,這裡是齊國,可是你的地盤,要對她下手還不容易嗎?何況,我會在你的身後助你一臂之力。”
齊清芬聽到這裡,有點心動,畢竟姜音已經毀了自己的一生幸福,這麼大的仇恨,如何能不反擊,不去報仇?
“好!這次我便跟你合作!”她暗狠狠地咬牙說了一句,那恨意忽地涌上心頭。
沒過幾天,謝之衡的計劃就被謝澄安插在他身邊的暗線知道了,很快便將消息傳了出去。謝澄知道後,心裡有些難過,但還是告知姜音讓她小心一些,藏好自己。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距離大婚的日子也不遠了,所有的計劃都在暗中進行。
第二日,公主駙馬何赧暴斃的消息在城中傳開。
街上議論紛紛,這齊國公主先是不檢點,後是剋夫,這一連串的事情,讓所有的百姓都對這個公主改變看法,認爲她是不吉利之人。
這一切都是謝之衡在暗中操縱,要想讓齊清芬真正地爲自己效力,那麼就得做些對她有利的事情來拉攏她。
何赧就是一個很好的下手點,這人既沒有勢力,也沒有強大的背景,想要解決掉他簡直易如反掌。
讓這麼個人留在中間,以後也是個麻煩事,不如暗中解決掉他,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朝堂之上。
“陛下,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對駙馬動手,這件事情一定要嚴查清楚!”
“是啊,陛下,駙馬的性命也是人命,若不徹查恐會以後傷到陛下您啊!”
老臣們紛紛跪下來請求國主,尋找事情的真相。
國主坐在龍椅上,一句話也沒有說,畢竟這件事情就像是皇室的恥辱一般,不想讓人提起這件事。
“衆愛卿還有別的事情嗎?無事的話,便退朝吧。”
國主扶額,聽到這些話十分頭疼。
這件事情寧願讓他石沉大海不想再被人提起。
駙馬一夜暴斃,這麼蹊蹺的事情,必定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而爲之,但這件事情的受益人又是誰?
國主的心中如明鏡一般,只是不想提起罷了,到最後只會傷皇家的顏面。
公主的婚約因駙馬的暴斃而取消,所有人沒有再提起。
這件事情並沒有因爲皇室的打壓而埋沒,花言在暗中調查這件事情的線索。
雖然他們處理的乾淨,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還是有一些蛛絲馬跡讓花言查到了,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謝之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