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的思緒飄了很遠,想起兄長的下落,但是卻毫無頭緒。
九江酒樓裡的小廝們在忙碌着,邀請的大人物們都慢慢地入座,他們也不敢懈怠。
“音姑娘,久違了!”
一位中年男子步履蹣跚,朝着姜音所在的方向走來,右手搭在左手上,微微一彎腰,向着姜音行禮。
姜音突然回過神來,右手輕輕拂過臉龐的髮絲,有一絲尷尬。
姜音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人,總感覺有一絲眼熟,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男子看着姜音那絕美的容顏,肌膚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光滑,那嫩嫩的嘴脣微染紅色,恰到好處,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音姑娘,可是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嗎?”他將視線從姜音的身上移開,看着她愣神。
姜音看着面前這個身穿名貴絲綢的男人,是個有錢的主,但卻無多大印象。
“您是?看我這腦子,最近事多,老容易忘。”
“在下不才,沒能給姑娘留下印象,我是那五里外酒樓的老闆。很早之前就想與姑娘結識,無奈在下的生意抽不開身,適逢音姑娘生辰宴,這才放下身邊事務,前來恭賀。”
中年男子話音一落,姜音的腦海裡突然呈現出幾個月前見到這位老闆的樣貌。
與現在真是截然不同,果然一旦富有,人就發福了。
“原來是賈老闆啊!不好意思,原諒小女子沒有想起來。您快請入座!”
姜音帶着賈老闆坐到了一個全是商人的位置上,與他們寒暄了幾句。
以前酒樓出事時,無人問津,同行的人都恨不得上來踩一腳。
現如今名聲和生意都風生水起,就連無受到邀請的人都恨不得上來蹭一蹭,果然都是奸商!
姜音倚靠在欄杆上,望着酒樓底下的人,這宴會可謂是熱鬧非凡,座無虛席,她暗自竊喜,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姜音朝着夥計輕聲一喊,“上菜!”
大家立馬整齊地將早已備好的飯菜端了出來。
菜式五花八門,無一不是他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樣式,真是讓人大開眼界,移不開眼,饞的人直流口水。
姜音見時機成熟,朝着早已等候在下面的小廝揮了揮手。
他們如同收到命令一般,在人羣中走動,最後找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該我出場了!”姜音自己嘟囔了一句,便朝着閨房走去。
沒一會,姜音身着白色荷葉邊的花裙走出,上面繡滿粉色的桃花,與她那天生的桃花眼十分般配,加上精緻的妝容,微紅的臉蛋,她的美麗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酒樓下的賓客正埋頭吃着姜音爲他們精心準備的飯菜,其味道鮮美,讚不絕口。
他們全然不知姜音後面的安排,還在下面寒暄,聊天。
姜音一手拂過自己袖子上的桃花,臉上揚起笑容,十分滿意。
這是繡娘們花半個月按照她給的圖紙製作,十分精緻。
她慢慢走到臺上的檀香木板,木板被工匠打磨得光滑萬分,不怕會傷到人。
檀香木板的兩側由一般粗細的繩子纏繞着,上面還纏滿藤蔓,藤蔓生出的花朵豔麗的開放着。
古代並無塑料製品,爲了這些裝飾物廢了很大一番功夫,只能使用真植物,又得保證新鮮。
“你們看,這個菜式無論從擺盤還是味道來說,都是一絕啊……”下面的賓客還在議論,突然被空中出現的一番景象所打斷。
從天而降的玫瑰花瓣灑滿整座酒樓,而姜音從此花瓣中飄了出來,她腳踩木板,身姿曼妙,步態輕盈,猶如從天而降的仙女。
衣裙在空中飛舞,伴隨着花瓣,看起來十分美麗,加上她那絕美的臉龐,讓人頓時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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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一樓頓時鴉雀無聲,只有姜音提前準備好的音樂在迴盪着,衆人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捨不得移開。
一樓的小廝們,慢慢地將繩子放下,姜音蕩着鞦韆從二樓落下,站在衆人面前,優美的歌聲從她的口中傳出,大家都盯着她,生怕遺落一個環節。
歌聲剛落,樓下的掌聲響起,此起彼伏。
姜音的眼神環繞了四周一圈,微微欠身,“讓各位久等了!感謝各位能來參加我的生辰宴,音江不勝感激……”
姜音說完就下臺,一羣人都上來向姜音敬酒,都被她擋了,以身體不適的理由向內房走去。
“阿音,等一下!”邊青大喊一聲,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羣中,沒想到她就要離開。
聽到聲音的姜音回頭看了看,原來是邊青,人太多,也過於嘈雜,想起今日生辰宴確實沒有好好招待朋友。
邊青小跑着,隨後慢下步伐走了上來,“阿音,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但現在還不能拆開,可否入夜了再拆?”
邊青將自己手中那神秘的禮物遞到了姜音的手裡,姜音十分疑惑。
“是什麼?如此神秘,居然不能拆。”
姜音雖然很好奇,但還是應下,畢竟禮物玩的就是驚喜。
謝澄爲宴會還特意打扮一番,但見邊青與姜音親密,醋意濃濃,並無走上前去搭話,捏着手中的禮物,暗自發勁,十分不滿。
薛越欣坐在離謝澄兩三尺的地方,看着謝澄手中端着的禮物,心中不是滋味,攥緊了手中的繡帕。
嫉妒與怒氣涌入心頭,心中的鬼主意迅速迸發。
這幾日忙上忙下爲姜音暗中收集資料的花言,趕在宴會結束之前到達了九江酒樓,正巧被他撞見姜音表演節目的一幕。
他並無想到姜音還有如此才能,讓人大開眼界,她在臺上那麼的耀眼,那麼的光芒萬丈。
不僅心地善良,人又美麗,心中有一絲觸動。
花言看着自己手中收集到的線索,迫不及待想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在今日這個特殊的日子,這消息就是送給她最好的生辰禮物了吧。
花言坐在酒樓不起眼的一角,端起桌上的酒杯默默飲了一口,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怎麼如此奇怪,這種感覺我從未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