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先不要說這麼多,我們先趕緊換一個地方。”花言神色着急。
現在最主要的是先轉移地方,其他的事情等找到地方之後再另做打算。
幾個人趕緊收拾好要帶走的東西,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這處院子就已經空了下來。
在找到新的住處之後,姜音想了想,把自己心中的打算說了出來。
“我準備去見齊國國主,把我們手中所握的證據都交給他。”
現在不管她手裡握着多少重要的證據都無濟於事,因爲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就做不了什麼,至於交給齊國國主,也是她深思熟慮之後考慮的結果。
齊國國主並不是昏庸無道,相反他非常的有智慧,是一個好皇帝,只有她把這些證據交給齊國國主或許還能發揮出它最大的威力。
“這怎麼可以,你以爲那齊國國主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花言不贊同她的這個提議,“而且你現在是什麼樣的身份,你覺得你以什麼身份去見齊國國主,到時候你連齊國國主面都沒見到就被人給抓了起來,而且這皇宮內危機重重,你有把握可以讓自己安然出來嗎?”
他早就知道姜音喜歡冒險,可是現在這個時期真的不太合適。
“不然你們還有其他好的辦法?現在我們手中已經掌握大量的證據,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些證據一直放在我們手中的話,到時候我們被謝之衡的人給找到,那我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和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姜音又何嘗不知道他們所想,現在已經容不得她想那麼多了。
“而且我聽說現在皇宮內準備慶生,這是一個好的機會,只要我想辦法接近齊國國主,我就有把握讓齊國國主相信我所說的話,而且身爲一國之主,他不可能再我拿出這麼多證據之後還能無動於衷。”
對於這一點姜音是非常肯定的,現在謝之衡的勢力已經滲進齊國之中,只要這齊國國主是一個正常人,他都會有所行動,不可能再繼續放任謝之衡繼續這樣下去。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安危?”花言怒了,“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你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永遠都只是想着怎麼去把事情完成,也正因爲如此,你受到了多少的傷害,爲何你這次還是這樣?”
每次她都眼睜睜的看着姜音陷入痛苦艱難之中,好幾次都差點救不回來,他有多麼難受。
他有時候私心想着讓姜音放棄這一切,安安靜靜過日子,剩下的一切都交給他來辦。
可是他知道就算他說了,姜音也不會同意。
因爲她是姜音,姜國唯一倖存的公主,她身上揹負着姜國那麼多的人命,她不能放棄,而且依着她的性子,也不可能放棄身上的這個擔子。
“你應該知道的,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姜音望向花言的眼神,充滿了堅定。
無論這條報仇之路是多麼難走,她的敵人是多麼強大,她都要堅持到最後,只要大仇沒報那她根本就不可能安心下來。
花言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再次睜眼的時候,他看着姜音輕輕的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我們除了支持你,也別無他法了。”
姜音找來元子青,說了自己的用意之後,元子青神色一變,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說話的花言心中明瞭,也知道阻止不了她。
“國主慶生的時候,倒是一個混進皇宮的好辦法,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得先安排一下。”
在他們這羣人之中,只有元子青在齊國待的時間最長,也認識的人最多,所以姜音纔會選擇找元子青幫忙。
最後姜音裝扮成一個丫鬟跟在一個官員家眷的身後進了宮。
依元子青所說,那個官員和他年紀相仿喜歡詩詞,所以兩個人很快就成了知己,在元子青說出這個請求之後,那個官員也就思索了一下就答應了。
姜音再去的時候,在臉上也下了不少的功夫,讓自己的臉看上去沒有以往的那麼豔麗,模樣看上去平凡了不少,那個官員對於塞進來的人也沒多加註意,而是和自家夫人走在前面,就這樣進了宮。
進宮之後姜音跟着官員身後,周圍盡是一些官員和自己的家眷,等到在宴會上落座之後,姜音一直都低着頭站在那官員的身後。
姜音暗地裡打量着周圍的一切,心中思量着等會兒,應該以什麼樣的辦法來接近齊國國主。
可是當她的目光在掃到一處角落的時候,目光瞬間一凝,瞳孔微微張大。
她第一反應是覺得自己應該是眼睛花了,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在齊國皇宮的宴會上看到謝澄。
她眨了幾下眼睛再次望過去,就見謝澄依舊是站在角落,旁邊的暗影把他的臉照的不太真實,如果不是因爲她和謝澄相熟的話,也根本就不會注意到他。
姜音在心中想了很多,她不明白謝澄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這齊國皇宮內,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進來的?不過看着他站的方向應該是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不然的話這宴會不可能這麼平靜。
隱在暗處的謝澄明銳的察覺到有道目光一直在打量着他,他擡頭望去沒有一點發現。
不過他的目光卻停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丫鬟身上,那丫鬟一直低着頭,看起來畏畏縮縮的,不過他總感覺那個身影有點說不上來嗯熟悉。
可是他在記憶中找遍了,也沒找到有這麼一號人。
姜音知道謝澄看到了自己,他心中有些發慌,她不敢保證謝澄是不是認出了她,如果當真是認出了她的身份,那她又該如何做?
好在,那道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那一會兒之後就消失了,她繼續低着頭,沒有在四處張望了。
皇宮的宴會都是大同小異,和以前在姜國的時候一模一樣。
齊國國主說了幾句之後就讓那些大臣開始用膳,不過桌面上的食物並沒有幾個人動,基本上都是向齊國國主說着恭維的話,亦或者是和身邊的大臣低聲交談着。
等到宴會進行的差不多的時候,齊國國主和皇后就離開了,姜音知道,在齊國國主離開之後纔是她的機會。
如果齊國國主回到他的住處或者御書房的話,那她再想接近,那就是難如登天了,所以只能在齊國國主離開的路上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