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姜音正百無聊賴的躺在自己的房間,誰說裝受傷是一件容易事,要她說這明明就是一件苦差事!
思前想後姜音還是決定去找找花言,問問他的想法,光讓她一個人想的話她的頭都要大上好幾圈。
想到這裡,姜音掀開被子準備下牀。
纔剛剛起身,姜音就聽見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朝着自己的房間方向走過來,很明顯,目的地就是這裡。
姜音迅速的收回剛剛伸出去的腳回到牀上躺好,眼睛時不時地偷瞄着門口,想看看到底是何人。
篤篤篤。
清脆而又富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緊接着是姜音再熟悉不過的男聲,“音兒,你在嗎?”
是謝澄的聲音。
不知怎地,雖然謝澄這次有幫她爲花言的事情忙進忙出,但她覺得謝澄和花言中毒失明的事有關。
姜音也知謝澄並不是那種陰險狡詐之人,不過她就是覺得事有蹊蹺。
倒也不是信不過謝澄,就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和謝澄溝通,執拗的不想理他,也有些賭氣的意味,說起來又更像是吃醋。
等等,吃醋?
姜音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她怎麼可能會爲了那個男人吃醋?不可能,一定是幻覺,是幻覺!
正在姜音思考的空擋,門外的謝澄已經不想在等了,見姜音許久都沒有迴應,許是因爲擔心,輕輕推了推門扇,吱呀一聲,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縫隙。
“音兒?”謝澄又透過門縫叫了一聲,姜音依舊沒有出聲。
門外的謝澄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推開門扇,人就來到了姜音的房間。
兩步並做一步來到姜音的牀前,看見姜音雙目緊閉的躺在牀上,當即鬆了一口氣,皺着的眉頭這才舒緩開來,隨即又是一聲無奈的輕笑。
“真是,我到底在緊張……”
謝澄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桌邊搬了個小凳坐到姜音的旁側。
“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謝澄擡手爲姜音掖了掖被角繼續道:“有什麼好逞強的,做不到的事情不知道出聲找人幫你?真是個傻子。”
聽着謝澄這樣訓斥自己,姜音心中不悅,但是同時心裡又很清楚,謝澄只是心疼她而已。
可是,她又如何受得起謝澄這份心意。
“你可知你有多過分?”
一句話問的姜音不知如何回答,她愣了愣。
“你囂張跋扈不聽勸解,做事從不考慮後果,每次都要我去幫你收拾爛攤子,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麻煩。”
聽到這,姜音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原來謝澄一直以來都暗中幫了她不少?
說不感動都是假的,但這樣一來,姜音便更不知道怎麼面對謝澄。
謝澄看着眼前“熟睡”的姜音,緊閉的雙眼下兩顆眼珠居然在不聽話的來回移動,便知道姜音原來並未睡着,當即抿了抿嘴,想要捉弄她。
“認識我你算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謝澄故意提高了聲調,“爲了你的傷,我特意託人尋來這條包治百病的蟲子,讓它咬上一口,什麼傷都會立刻痊癒,正好趁你睡着了,這傷不就好的神不知鬼不覺。”
謝澄說着伸出自己的手指輕輕貼在姜音的臉上慢慢移動。
姜音哪裡知謝澄想要幹什麼,一聽他這樣說,急得就從牀上彈起來。
“你做什麼!”
姜音瞪着大眼睛看着謝澄。
只見謝澄此時已經起身站在牀邊,和姜音拉開了距離,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你睡好了?”謝澄戲謔的出聲問道。
姜音警惕的看了看自己的周圍,並未發現蟲子之類的東西,便清楚自己是被謝澄給愚弄。
但確實是自己裝睡在先,也不好說什麼,只得作罷。
姜音沒好氣的白了謝澄一眼,剛剛攢起來的對謝澄的好感,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什麼,做了個噩夢而已,沒事。”
謝澄也不惱,徑直走到桌邊爲姜音斟了一杯茶柔聲問道,和剛纔腹黑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似乎根本不是一人。
“我特意過來看看你,如何?身子好些了麼?”
“沒什麼。”姜音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今日謝澄的一番話讓姜音幡然醒悟。
她也是剛剛纔發現,原來她對於這些經常出現在自己周圍的人,其實一點都不瞭解,看來她真的要重新審視這羣人到底都是處於何種定位。
見姜音在發愣,謝澄忍着心中不適叫了她一聲,“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一句話把姜音從遙遠的思緒中拉了回來,真正的想法又不能直接和他說,只能先打哈哈。
“沒什麼,在想酒樓之後的發展,女人當然要以事業爲重。”
“酒樓如今做得這麼大,誰不知道你音江,你還擔心什麼?”謝澄有些不理解的問了一句。
不過他說這話倒是真的,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運作和獨樹一幟的經營方法。
音江的酒樓已經有了一定的影響力,早早的就成爲了業界翹楚,而音江本人的名聲也越來越大。
“那怎麼能一樣,做生意的哪有嫌棄自己錢多的。”
姜音不以爲然,“日後最好是能開分店,搞連鎖,這才什麼程度,還不值一提。”
“什麼分店?什麼連鎖?”謝澄被姜音的幾句話給整糊塗,不知她在胡說些什麼。
姜音自知失言,也懶得和他解釋,畢竟也就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具體日後如何,她也從未多想。
“沒什麼,總之,你明白如今這種程度在我看來還遠遠不夠。”
姜音現在所想的,就只是查出想要加害自己的幕後黑手和傷了花言的人,這纔是她當下最關心的事。
“現在還不夠?我從前還未發現,你竟這般貪心。”
謝澄輕笑,如此有野心的女人,當真少見。
“怎麼,我貪心又沒有違法,也無人規定女人不能有這野心。”姜音不甘示弱,她是個獨立的人。
“那你可知現在有多少勢力都在覬覦你?”謝澄強忍着心底的不悅,早在前些日子,她就已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