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大夫看着謝澄手心裡的血驚叫道:“這是咳血了,你之前是否受過重傷?這臉色也白。”
大夫說完讓謝澄伸出右手診脈。
約莫幾分鐘之後,大夫沉吟道:“你之前重傷未愈,怎麼不好好的休養?你現在身子成這樣完全是因爲沒有好好休養牽扯了身上的傷,導致病情加重。”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大夫搖着頭。
聽完大夫說的話,姜音走到大夫身邊,“大夫,可有法子治好他的傷?”
大夫聞言回答道:“用不着,其實他的傷本來就快好了。”
大夫的話語停頓,才繼續接着說。
“我再給他開一點養身體的藥,必須讓他按時按量服用,注意要靜養,相信很他的身體便能恢復了。”
大夫伸手在自己身邊摸了摸,卻摸了個空,什麼都沒有摸到,“我的箱子呢?”大夫出聲問道。
姜音看了眼大夫進門時便被他自己放到一邊的醫藥箱子,指了指,“那呢。”
大夫跟着姜音手指着的方向一看,距離有些遠了,大夫便說道:“小丫頭,你幫我取蟲草一根,靈芝一顆,還有我箱子裡有一個藍色的小瓶子,一併拿過來,另外再取一張紙。”
大夫的小箱子看着不大,然而等姜音打開一看,才發現這小箱子裝了不少東西。姜音遵從大夫的吩咐找到了需要的藥材,她在找藥的同時還發現這小箱子裡不僅有治病用的,還有一些帶有毒性的藥。
一包信石被放在小箱子的最底層。信石是砒霜的本體,現在市面上的砒霜大多都是由信石炮製而成。姜音看得心思沉靜了下來,她覺得自己的手指有些發癢,忍不住的想要去碰那包信石。
這時大夫大概是等久了,他朝姜音喊。
“小丫頭你找好了嗎?是不是不認得,要是……”
話還沒說完,便被姜音打斷,“已經找到了。”
姜音拿着需要的藥材走到大夫身邊。
大夫低着頭眯着眼睛觀察姜音所選出來的藥材,確認沒有出錯之後他便從身上摸出了一根小巧的研磨棒,就着一張 白紙鼓搗起來。
幾種藥材很快被製作成了粉末。大夫將所有粉末混合在一起,朝四周看了看。
“這裡有水嗎?”
見姜音搖了搖頭,大夫無奈。
“罷了,你先用這些粉末敷在他身上的傷口處。待會我再多給你一些藥,可以用來外敷也可以口服。”
姜音跟着點了點頭,最後又對大夫道了謝纔將他送到了門邊。大夫離開之後,小屋子的門再次被關了起來。
幫着謝澄上好了藥,姜音走到牀邊去看了看外邊的情況。
剛剛曾大夫不注意的時候,姜音偷偷從他的小箱子裡拿了一顆信石。
在地洞裡姜音也拿到了一包藥,那些藥全都是養身體的,單用並沒有任何壞處,但若是跟信石混到一起便會產生讓人昏迷的效果,若是使用的劑量太大,甚至可以毒死人。
現在要想的就是蓋子怎樣才能迷暈外面那些看守的人。
現在還是白天,如果到了晚上,外邊的人一定會減少,如果到了那時再行動,成功的可能性就會非常的大。
出神的看了幾分鐘,姜音收回視線走到了謝澄身邊,“你覺得怎麼樣?還有力氣嗎?”
謝澄的臉色還是很白,但他卻對姜音搖了搖頭,“並無大礙。我休息一陣就好了。”
因爲剛剛纔看過大夫,所以姜音並沒有懷疑這話。
她心裡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只要謝澄身體沒有異常就好,不然謝澄身體不好,晚上逃出去的事情恐怕還要再慎重的考慮考慮。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外邊的天色就黑了下來。
期間外面的看守送來晚飯,謝澄跟姜音怕飯裡有問題,便都沒有動筷子。
姜音一直觀察着外邊的情況,待月上中天時,外邊的看守終於減少了,又等了好一陣,姜音纔開始啓動計劃。
謝澄做出一副很是痛苦的表情,張着嘴一陣一陣的叫。
聽着十分淒厲,在這樣的黑夜裡哽顯得滲人,這一陣叫聲很快就驚動了外面的看守的人,房門被重重的拍了兩下。
“幹什麼!這大晚上的,我告訴你們可別跟我耍小心思!”
“大哥……”
姜音哽咽着朝外面的人說道:“謝澄他身子不舒服,你能再叫大夫來一趟嗎?”
“什麼東西!”
外邊的男人不高興地罵了一句,好在男人並沒有離開,而是打開了房門。
等男人一進來,見到的便是謝澄倒在地上痛叫的模樣。
謝澄的頭上冒着大片的汗水,臉色慘白,一張薄脣上也沒有任何顏色。明顯是一副病態的模樣。
進來的男人看得皺起了眉,“這他孃的還是個男人?別叫了別叫,算我倒黴,我去給你們找大夫!”
在男人轉過身要往外邊走的那一刻,姜音猛地將手裡的白色粉末灑出!
男人語料不及,隨着呼吸吸進了不少白色粉末。
男人忽然瞪了瞪眼睛,而後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謝澄,快點走!”
姜音伸出手去拉謝澄。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剛纔還痛苦不堪的謝澄早已換了一副神情。
屋子外面沒有其他守衛,兩個人飛快的往外跑。
跑了沒多久,兩人便進入了一條小道。
黑夜裡根本看不太清周圍的事物,姜音嘴裡喘着粗氣,剛停下腳步想歇一歇,身邊的謝澄猛地抓緊了她的手。
姜音疑惑的盯謝澄一眼,注意到謝澄的神色便跟着謝澄一起朝前看了過去。
十幾步遠的大樹下,一個穿着紅色的男人正一動不動的背對着他們站在那裡。
看見這個男人,姜音的心跳快速跳動了起來,不會是謝之衡的人吧……
姜音下意識的去看謝澄,兩個人無聲的對視一眼,都在糾結現在該怎麼辦。誰知這時前面的男人轉過了身,一陣腳步聲響起,漸漸朝兩人逼近。
姜音僵在原地沒有動,男人很快走近了,定睛一看,卻是一個過分熟悉的人。
“音兒!”花言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