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棋,你……居然真的是你,他現在到底在何處!”
姜音眸子裡蹦出了火花,聽到自己哥哥的名字那一剎那,感覺瞬間崩潰,所有努力的結果,就在他身上。
“音姑娘,我早就知曉你的身份了,既然現在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謝之衡轉身,將身上的袍子一甩,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不屑地看着姜音。
“姜棋自那件事情之後,就在周國了,只不過他是在地下而已,你們找不到的,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那地方,況且,他身上也有毒,能活多久,就看他的造化了。”
謝之衡說出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彷彿這就是應當的。
姜音死死瞪着謝之衡,中了毒,手腳又被捆着,要想報仇,首先得逃出這個鬼地方。
“你這個老傢伙,傷天害理的事情做的多了,你就不怕斷子絕孫,影響後代!”
姜音掙脫黑衣人的手,一個側頭撞了上去,將那黑衣人撞在了牆上。
兩個腦袋的碰撞,發出劇烈的聲響,撞的黑衣人的腦袋暈暈的,姜音也不顧自己腦袋的疼痛,朝着謝之衡的方向跳了過去。
“你一點也沒有姑娘家的樣子。”
謝之衡看到她跳了過來,立馬起身,躲了開來,讓姜音撲了個空。
“啊!”一聲尖叫,刺得人耳朵直疼。
謝之衡看到姜音一點也不安分,隨即一腳踹在了她的小腿上,讓姜音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這力道不像是個這中年人能使出來的力氣,果然是老當益壯,心狠手辣,從來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之心。
“快起來,還在那躺着幹什麼!還不過來把她按住!”
謝之衡生氣的看着地上的黑衣人,他靠在牆角揉着腦袋,彷彿剛纔的那撞擊還沒有緩過勁來,讓他看不清眼前的場景。
聽到謝之衡的怒吼,他不敢繼續躺着,立馬一個翻身站了起來,顧不上眼前的眩暈,就朝着姜音的方向走了過去,只看到自己眼前有個模糊的身影,他胡亂一抓,抓到了姜音的肩膀,將她按在地上。
而謝澄從府中出來在城南的方向找了半天,根本沒有思緒,城南的房子很多,他根本搞不清父親到底在何處。
突然,謝澄走着走着就看到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他過去一看,那簪子有些眼熟,像是姜音頭上的東西,這麼看來,自己尋找的方向沒有錯。
忽然,謝澄的腦袋中想起了一些東西,幾年前,父親曾在這邊買了幾所不起眼的房子,或許那邊有線索。謝澄加快了自己腳下的步伐,衣衫在身後飄着,似乎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謝澄找了好幾處,都沒有人,那宅子有幾個都已經落灰了,沒有人打掃,也沒有人出入,等到他來到最後一處宅子的地方,忽然發現門口有守衛。
“這個地方,難道父親在這裡?”謝澄看着前面的幾個侍衛,他在角落裡看了半天,都是些生面孔,他從來沒有見過,但這是最有可能關押姜音的地方了。
謝澄觀察了半天,這宅子似乎有點問題,從哪邊盡都不好進,唯有大門一處入口,門口還有侍衛守着,只能硬闖了。
他趁着兩個侍衛不注意,一下子衝了上去,將那旁邊的侍衛打倒在地,另一個侍衛看到這情況,衝着院子裡一喊。
“有刺客!”
裡面衝出來好幾個人,防衛森嚴讓謝澄不得不懷疑。
他被幾個侍衛攔在門外,還有幾個身手不錯的守衛與他死纏,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
而另一邊,花言和邊青的手下一同尋找姜音無果,撞上了帶着一隊人馬在城中搜尋的邊青。
“我這邊沒有什麼結果,也不知他們到底去了何處。”
邊青率先開口,看着同樣迷茫的花言。
“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也不是個辦法,沒有方向就像是大海撈針,如何能找得到?”
花言看着邊青着急的樣子,自己也同樣着急,可大家都沒有線索,他們二人便尋了一處茶館,一同商量對策。
宅子外的打鬥聲絲毫沒有影響到在屋內的謝之衡等人,這房間的隔音效果甚好,也是他私藏東西的好場所。
姜音被黑衣人按在地上,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能將那黑衣人的手挪開,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要被抽走了一般,渾身無力的感覺涌了上來。
“看來音姑娘的身體素質極強,若是尋常人吃了這藥,許是早就倒下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掙扎這麼久,是我低估你了。”
謝之衡看着地上的姜音,又從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三四個小瓶子,每個瓶子的顏色都不同。
“這些可是新型的毒藥,你方纔已經吃了一種,這幾種也沒有人試過,只能勞煩姑娘試一試了,就是不知道好幾種毒藥都在同一個人的身上會有什麼樣的作用。”
謝之衡那滿臉皺紋的臉上擠出一絲的笑容,他朝着姜音的方向走來,就像是個閻王一般,看起來是那樣的瘮人。
姜音使勁搖頭,她根本不想命喪在此處,可是力氣根本拗不過這個人。
他將姜音的下巴捏着,一顆一顆的藥丸送入她的嘴中,她努力掙扎着,將剛放進去的藥丸吐了出來。
謝之衡失去了耐心,臉上的表情瞬間冷峻起來,又重新將藥丸放到她的嘴中,捏着下巴的手似乎又多了三分力氣,讓那雪白無暇的肌膚瞬間變得通紅,上面那兩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給我嚥下去!”
謝之衡端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擡,姜音無奈,將剩下的藥丸放到了舌底,假裝吞嚥了一下。
正值千鈞一髮之際,“砰”的一聲,那門被人踹開來。
大家紛紛擡頭,看到了面前的謝澄,姜音瞬間落淚,看到謝澄感覺心裡的大石頭放下了,自己有救了。
“你來幹什麼!”
謝之衡看到謝澄闖了進來,瞬間那臉色變得鐵青。
“父親,你在幹什麼?”謝澄的眼底盡是怒氣,語氣也變得十分生硬,沒有對父親的尊敬。
他見姜音被黑衣人按在地上,心裡的火一下子竄了上來,上前一腳將他踹開,他把姜音扶起來,黑衣人不敢動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