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風起雲涌,姜音站在那裡沒有絲毫怯弱。
“去請太醫過來。”威嚴的聲音從皇上的嘴裡吐出。
站在一旁的公公趕緊領命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沒過一會,一個滿是白髮的老者就被請了進來。
“皇上。”那人跪在地上十分恭敬。
皇上擡頭示意他去給謝之衡診脈,“你先看看他的現在是什麼情況?是否嚴重?”
“微臣遵命!”
他彎着腰來到謝之衡的跟前,“丞相大人還請伸出右手,老夫給你把脈。”
謝之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向後仰着看起來沒有一絲力氣,他聞聲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緩緩地伸出右手,“那就有勞太醫了。”
太醫的兩指輕輕的放在謝之衡的脈搏上,閉着眼睛仔細感受着脈搏的跳動,過了半會兒這才收出手。
“丞相大人是中了劇毒所致,不過這毒雖說不嚴重,可這個毒性蔓延的非常快,而且對丞相大人的身體也會帶來很大的損傷。”
“那太醫可否能解?”皇上問道。
太醫搖了搖頭,“微臣學藝不精暫時沒有辦法根治這個毒藥,不過如果知道這個毒藥用了哪些藥材的話,微臣倒可以試上一試,配出這個解藥。”
太醫在皇上的面前不敢拖大,只是說自己可以嘗試一下。
太醫的話讓在場的幾個人神色有些沉重,而薛越欣在一聽這話之後,立刻又蹦噠了起來。
“那太醫你趕緊找找這是何毒藥,趕緊把解藥給配出來,不然丞相有任何好歹唯你試問。”
聽了這話,太醫摸了摸額頭不存在的虛汗,點頭陪笑。
“這微臣也想盡快配出解藥,可公主殿下,微臣真不知這藥中有何成分,所以微臣不敢貿然的下手。”
“就不知丞相大人是在何處中了此毒,還有沒有東西上存留着毒藥。”
太醫是被皇上讓人給急匆匆的請來的,所以對謝之衡中毒一事一無所知。
此刻他也沒有多想,就直接把心中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薛越欣看姜音的眼神不懷好意,“丞相大人和本公主就是和那個女人吃了一頓飯之後,沒過多久就倒下了,如果說是什麼毒藥,那就得問問那個女人了。”
姜音聽了她的話,眸子一暗。
“我剛纔已經說過了,丞相大人中毒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也不會傻傻的跑到丞相府去給一國丞相下毒,這不就明擺着告訴這兇手就是我嗎?”
可薛越欣卻絲毫不聽她的解釋,“你說不是你難道就真的不是你嗎?當時在場的就只有我們三個人,我又沒有任何理由去對丞相下手,反觀是你想對丞相下手的理由可多得是。”
姜音冷哼一聲,也不再辯解,“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民女相信皇上自會還民女一個公道,而公主殿下就因爲我和丞相大人同在一桌吃過飯就懷疑,這未免太過草率了。”
話落之後,她看上坐在高處的皇上,抱拳行了一禮,“還喜歡上明察。”
皇上看着坦坦蕩蕩的姜音其實心中也不確定兇手到底是不是姜音,可現在不論是證據還是動機,都指向姜音,就算是他私心中已經偏向了姜音,可卻也不能做得太過明顯。
“那既然如此,你敢不敢讓我們搜身?”薛越欣眼睛一轉又看向姜音說道。
姜音心中想着這薛越欣是不是又在耍什麼花招可面對這一衆人,她也不能拒絕。
“有何不可?”
她很明確他沒做過的事,有什麼怕她們搜身的,不過今日這搜身之辱她遲早得還給薛越欣。
邊青見姜音答應搜身緊鎖着眉頭,“不要胡鬧,你讓一個女人在這麼多人面前搜身,讓她以後還有何顏面見人?”
薛越欣不以爲然,“皇兄,我這也是爲了她好,如果說真的在她身上搜不到任何毒藥的痕跡,那就證明她和丞相大人中毒一事沒有關係。”
可如果真的搜到,那就有好戲看了。
“多謝點太子殿下的好意,不過爲了我的清白,我同意搜身。”
姜音看着表情,微微搖了搖頭,讓他先不要管。
原本這搜身的事情應該找一個宮女,可沒等其他人發話,薛越欣又說:“如果讓普通人搜身,當然搜不到任何東西,既然是想要搜有沒有毒藥,那就只能讓太醫去搜,畢竟他一對藥材這些最過了解。”
姜音望向薛越欣的眼神冷了很多,但也沒有開口拒絕。
那太醫到底也知道他身爲男人並不好對姜音上下其手,而且作爲他這個年齡的人看着姜音根本就是像是看孫女一般,他沒法拒絕公主只能抱歉的看着姜音。
“這位姑娘恕老夫無禮了。”
姜音輕笑的搖了搖頭,可那眼神中的冷意怎麼也藏不住。
所幸那他一隻是輕微的在姜音的衣服上拍了幾下,發現並沒有奇怪的東西,也就止住了手。
他的視線落在姜音身上所掛的香囊上。
“不知道姑娘這東西可否讓老夫看一看?”
姜音沒有二話,直接解開香囊的繩子遞給太醫。
可太醫結果看了之後之後臉色有一瞬間變了,他打開香囊把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待看清裡面的東西,他的手也忍不住的抖了抖。
姜音見狀眉毛一抽,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個香囊她佩戴已久,根本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可見太醫現在這個樣子好像這香囊裡面有什麼危害人的東西。
“太醫你快說你發現了什麼?”薛越欣大聲嚷嚷。
他又把裡面的東西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把那東西又重新裝了進去,轉過身去跪在地上。
“這香囊中有一些東西沾染了一些毒粉,因微臣判斷和大人所中之毒一模一樣。”
謝之衡和薛越欣的眼中閃過一絲得逞,謝之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等待皇上的發話。
薛越欣因爲本身的身份卻絲毫不顧忌,“我就說這個毒一定是她下的,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姜音的心沉入谷底,她也更加清楚地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
既然敢冒着風險來到這大殿之上,他們應該也做了十足的把握,現在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音江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高座之上的人沉聲問道。
毒害一國丞相這個罪名可不小,就算是株連九族也不爲過,現在一切證據都擺在眼前,她又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