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得知兄長沒有死,她就更加不會放棄尋找。
“好,我幫你。”如果姜音想要做什麼謝澄都會幫她。
姜音望向謝澄神色複雜,“你幫助我這麼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她看着謝澄的臉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而現在謝澄又毫無怨言地幫助他,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知道,我從來要的都不是你的報答,無論做什麼事我都是自願的,你無需有心理負擔。”
謝澄表明自己的心意,他喜歡面前的這個女人,所以他可以毫無保留的幫助她,照顧她,珍惜她。
而他要的遠遠不是報答,而是她的迴應。
他也願意等姜音迴應他的那一刻。
姜音失眠,因爲姜棋的事情,更因爲晚上謝澄的一番話。
她對謝澄的感情或許是喜歡,可是她卻又不知道,她應該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回應謝澄的感情。
這一夜知道快天明時姜音才隱隱睡去。
重新返城時,原本四個人的隊伍變成了三個人,因爲在前一天花言接到邊青的消息,讓他儘快回城一趟,所以花言連夜先走了。
姜音拿着那日趕到之後在現場找到的一個東西,他認出來那是他兄長的信物。
也正因爲這個東西讓她更加堅定想要找兄長的決心。
她不知道姜棋到底遭遇了什麼事,到底是受傷了還是被人抓了,她都一無所知,她只能不斷在心中祈禱着兄長可以平安無事。
兩日後姜音重新回到酒樓,而謝澄也因爲其他事情先行回到丞相府。
也正因爲他先行回到丞相府,聽到了讓他渾身一凜的事。
“父親,你爲何這麼做?”謝澄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親。
謝之衡也沒料到謝澄會突然回來,他猜想到謝澄應該聽到自己的計劃。
“我這麼做自有我的理由,不過你這段時間真和她走得太近,這是忘記了我給你的警告了?”謝之衡沒有否認。
謝澄牙齒咬着咯咯作響,“她只是一個弱女子,用得着你千方百計的想致她於死地?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已經是一國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你還有什麼理由要對一個女人動手?”
謝澄赤紅着眼看着父親,心裡不止一遍在問自己,這真的是他的父親嗎?
這麼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的人,真的是養育他二十多年的父親?
“很多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有時候無知也是對你的保護。”謝之衡平靜的說道。
“呵,保護?我不需要你這樣的保護,她並沒有傷害過我,而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因爲我和她走的太近,你就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我就應該事事按照你爲我鋪的路走,不能有一點自己的想法?”
“收手吧,父親,你做這一切都毫無意義。”謝澄失望地看着謝之衡。
“這是你第幾次因爲那個女人來忤逆我了,你這態度讓我越發想殺了她。”
謝之衡的聲音變得陰森恐怖,他也是第一次這樣對謝澄說話。
“你不要再摻和這件事,也不要繼續忤逆我,不然,這後果總有人爲你承擔!”
謝澄知道,那承擔的人就是姜音。
他知道對上父親毫無勝算,最後只能氣急敗壞地離開。
一連幾日謝澄都被謝之衡吩咐做其他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找姜音,而他也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就算心中再不願,也只能聽從父親的安排……
而邊青在酒樓中恨不得自己沒有出現在這裡。
“說吧,你有事瞞着我?”姜音雙手交疊放在腿上,一副審判的模樣。
“沒有啊!”邊青趕忙搖頭。
“既然你能查到我兄長的事情,那就代表你也查到其他事,可是你卻什麼都沒有跟我說。”姜音的話點到爲止。
可邊青依舊裝什麼都不懂,“真沒有,查到你兄長的消息也是偶然間得到的,再之後就沒有其他消息了。”
“你覺得我會信?我不知道你爲何要瞞着我,可你有沒有想過我既然能查到現在,也就表示着我會不付出一切代價的查到底,所以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對我來說也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你就算是現在隱瞞我,我以後也會知道。”
姜音望向邊青的眸子裡一片深沉,那雙眼睛好像能瞧見邊青的內心深處,這讓邊青不得不移開視線。
邊青的這個舉動讓姜音的眼睛眯了眯,“你不說可以,我以後不管做什麼都和你無關,也不需要你的幫助,以後就算是我死也和你沒半點關係,我們也到此爲止,以後就算是當陌生人吧。”
邊青轉過頭想從姜音的眼神裡看出賭氣的成分,可是卻沒有,他這時才清楚地意識到姜音沒有開玩笑。
如果他再繼續隱瞞下去,姜音真的會和他斷絕關係。
可是如果他說出來,更痛苦的人也是她。
姜音見他還不說,起身,“太子殿下回去吧,以後我這九江酒樓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所以還是不要再來了。”
明知姜音是在威脅他,可他卻不得不受她的威脅,邊青嘆了一口氣,放棄掙扎。
“我查到姜國被滅,國的背後兇手其實是丞相謝之衡,除此之外,應該還有別人。”
“這件事情我也是不久才知道的i可是我一直都沒敢告訴你。”
這沒告訴她的原因,也不明擺着。
她和謝澄走得這麼近,而姜國滅國的仇人卻是謝澄的父親,這讓邊青怎麼可能對姜音說得出口。
“你,你說什麼?還有其他人?”姜音微顫着雙眼,不敢置信地望向邊青。
雖然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姜國被滅國可能會和丞相府有所關聯,可他沒想到這仇人除了謝澄的父親,還另有其人。
姜音的身子一軟站不住,花言在旁邊趕緊扶住姜音讓她坐在凳子上。
“你先別多想,這件事可能謝澄並不知情。”
花言哪裡看不出姜音對謝澄的感情有所不同,聽到這個消息後最難過痛苦的應該就是她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