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澄甦醒的事情也傳到薛越欣的耳裡,她一大早就來到丞相府。
還沒走到謝澄的院子,就見他急忙忙地朝這邊走來。
“謝澄哥哥,你要去哪?”薛越心小跑幾步,到謝澄的跟前仰着頭嬌聲問道。
“我還有事,父親在後院,你可以直接過去找他。”謝澄說着就準備繞過薛越欣。
薛越欣隨着謝澄的動作移動,“我知道你要去找她,可是我不準。”
“你有什麼資格不準?”
姜音發生那樣的事情,他本身已經沒有多少耐心,可這公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當真是可笑至極。
“公主殿下還是不要說一些惹人非議的話了,我和公主並無任何關係,而且就算你是公主,你也沒資格限制我的行爲,所以我想去哪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這段話說下來簡直就是冷酷無情,可薛越心還是不死心,她再一次伸手攔住謝澄的去路。
“我原本不想告訴你的,你知不知道她之前私底下一直在調查你的事情,她根本就是別有用心的接近你,她是要害你。”
謝澄陰沉的目光落在薛越心的臉上,嘲諷開口。
“無論她接近我有什麼目的,那也是我心甘情願,這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以後你不要來丞相府,如果要找父親,直接去找他便是,不要攔着我的去路。”
薛越欣臉色煞白,“我來丞相府就是專門找你的。”
她身爲一國公主,而且作爲一個女子,怎麼可能去找一國的丞相,而且還是那麼大年紀的男人。
“我擔不起公主的擡愛,以後公主還是和我不要走得太近,難免落人口舌。”
這下連她接近他的機會都給剝奪了,薛越欣的腳後退了半步,一臉受傷的看着謝澄。
“你就這般不待見我?”
試問這京城上下在提起她的時候都是門口稱讚她,那些世家公子爲了接近她換着花樣的在她面前討好感。
可在謝澄這裡他居然巴不得自己離她遠一點。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還請你自愛。”
說完之後,謝澄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薛越欣雙目含淚的看着謝澄離開的方向,眼淚終是流掉了下來。
她蹲在地上小聲的抽噎着,距離她不遠處的丫鬟也不敢上前只能待在原地看着公主。
也正是因爲薛越欣這舉動沒能讓他沒有看到姜音在大街上經歷的那一幕,不然的話,他但是一定會飛身過去,想發設法的保護住姜音。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來傷害姜音。就算那些人是普通百姓又如何?
姜音也絲毫不知謝澄已經醒了過來,她此刻看着上方的太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還是說太守大人覺得是民女在誣陷這個人?”
太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事情如何我們都沒有看清楚,只看到你突然之間抓住這個人,真相還有待查明。”
太的這句話,氣得姜音想衝上去把他的脖子給擰斷。
這太守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今日死活就是要把自己殺人的罪行給定下來。
想到之前邊青跟她說過,她已經對太守大人施壓,讓他查明那些人死亡的真正原因。
可如今看來,這太守並沒有把邊青的話放在眼裡。
不過無所謂,她要是想真的洗脫罪名的話,有的是辦法。
不過這件事已經平白無故的犧牲了三個人,這三條人命的代價總得有一個人出來負責。
“那好吧,太守大人現在就查,趁所有的人都在場。”姜音無所謂。
“而且你們也看到了,這個人手裡這漆黑的針可是個強有力的證據,我就想看看你們這次又能怎樣把他手上的針又說成是我的?畢竟有些人這胡吹亂造的把戲玩得非常溜。”
姜音的這一番話諷刺了大部分人,包括現在站在上面的太守。
既然他站在了邊青的對立面,那自己也就沒有必要給他留情面。
太守臉色難看的看向一旁的季芊芊,果然,季芊芊不負衆望的開了口。
“這整個過程都是你自己在自說自話,我們並沒有聽到這個壓抑的一句話,所以我們還是先問問這個衙役怎麼說吧。”
季芊芊把把話遞到嘴邊,這衙役再笨也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東西不是我的,是這個女人剛纔強硬的把針放在我的手上,然後就把我按在了地上,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花言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真的是想給他們拍拍手,這幾人真的是把睜眼瞎表現的淋漓盡致。
太守不自然的咳了咳,“你看這衙役是這麼說的,音江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太守相信這衙役,而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姜音並不氣憤,她在剛纔的時候就已經料到這些人會這樣說。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過據我所知這件事和季大小姐並沒有一點點關係,爲何她可以坐在這裡一次次的指手畫腳?”
“而且看樣子太守大人居然還聽從季小姐的話,這案子到底是太守大人審判還是這季大小姐呢?”
“她和受害人一家沒有絲毫關係,和我更加的不熟,她到底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在這公堂之上?”
“民女非常疑惑,還請太守大人能否解惑?”
姜音一番番話下來,讓太守和季芊芊有些慌亂。
“大膽,你這是藐視本官的威嚴,公堂之上,當然是我做主,再者,因爲之前老婦人在牢中季小姐也在現場,所以本官才把她請來,讓她旁聽,這有何不對?”
這話聽起來是沒任何問題,可姜音卻知道根本不是這一回事,她原本以爲這件事。一直是季芊芊出手的,可現在看來,不然。
她越來越好奇這背後的人是誰了。
縣衙大堂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姜音拒不認罪,而且抓住一個試圖行兇的衙役,這雙方的較量正式開始了。
“第一次那人是在他家裡死完之後才擡到我的酒樓,第二則是老婦人的死,再到第三個衙役的死,這三個人除了第一個說是吃了我酒樓的份菜死了,另外兩個都是因爲銀針中毒。”
“我想請問大人,可否有查過我的酒樓廚房各個地方有無毒藥,或者說我有購買過毒藥,你們並無確切的證據說是我殺了人,而且也沒有人親眼看到是我動了手,就憑這些莫須有的證據來讓我認罪,大人你覺得這是否合理,這件事就算是捅到皇上那邊我也是有話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