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青在得知薛越欣要去找姜音的麻煩,他前往酒樓找到薛越欣。
“凡事都適可而止吧,這件事是對是錯,你心裡有數,不要以爲別人不計較你就可以騎到別人的頭上去。”
薛越欣不可置信地看着邊青,“皇兄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們纔是兄妹,可偏偏他這個皇兄卻事事爲了姜音的事情和她作對。
“我說什麼就很清楚,反而是你,你身爲一個公主,沒事不要經常在外面閒晃,很容易出事。”
如果不是因爲血樣的關係,薛越欣悅做的那些事,他根本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地和她說話。
邊青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趕緊回宮去!”
“皇兄。”
薛越欣氣得跺腳,“我可是你的妹妹啊,你就這樣幫着外人不幫我,現在反而過來指責我,有你這樣當兄長的嗎?”
“我說什麼話取決於你做的事,你永遠要記得你是一國公主,你就應該有公主的樣子,不要每天爲了一點點小事就往宮外跑,這到時候傳出去像什麼話。”
薛越欣原本還想再說幾句結果在邊青嚴厲的眼神下禁了言。
他這皇兄雖說看起來不甚嚴厲,可當她在對上這種眼神下,她心裡還是有些發毛。
“好,我知道了。”薛越欣應的不情不願。
看着邊青離開的身影,薛越欣心裡越想越氣不過。
他不對她好就算了,現在連她出宮都要說,整天待在皇宮裡有什麼意思。
而且整個京城的達官貴人誰不說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提起她誰不誇上兩句。
而如今在她兄長這裡好像顯得自己凡事都如音姜。
不過既然出宮,怎麼可能就這樣回去,既然她不能親自出手,這也不代表她就沒辦法。
季芊芊因爲意外受傷的緣故,所以這日就待在家裡沒有出門,等到有人通報公主來的時候,她立刻變得非常欣喜。
沒過多久,一道鵝黃色的身影翩翩而來,來人正是薛越欣。
薛越欣一來,季芊芊就叨叨地說個不停,“不好意思啊,本來今天和你已經約好了,結果父親不讓我出門了。”
“不過你放心,過兩天我好了之後,一定要天天陪着你出去玩。”
薛越欣臉上揚起了笑容,“就知道你在家無聊,所以我這不就過來陪你了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傷還疼不疼?”
“其實也不是很疼了,但是就是父親不讓我出門有些生氣。”
如果再這樣在家中待下去的話, 她都快要發黴。
“其實我也挺抱歉的,我們作爲好朋友,我卻不能爲你出口氣,不過音江那樣真的是有些過分了,害得你受傷,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薛越欣並沒有因爲自己是公主的身份,而在季芊芊的面前高人一等,也正因如此,這讓季芊芊的心理異常的滿足。
“我們都是朋友,這有什麼好抱歉的。”季芊芊擺擺手。
“唉。”薛越欣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剛抽空之後就準備讓音江來給你道歉的,結果皇兄卻說這是你和音江的事情,讓我不要管得太多。”
薛越欣斂下眼睛,“現在還讓我平時不要經常出宮,所以到時候有可能就不能經常來陪你了。”
薛越欣神色黯然,言語中透露着惋惜。
“啊,怎麼這樣?”
“其實沒事,只要我出來的時候不讓皇兄發現就好。”薛越欣調皮地向季芊芊眨了眨眼睛。
一向沉着淑女的尊貴公主偶爾露出一個孩子氣的表情,這讓人看起來異常的賞心悅目。
季芊芊趕緊抿緊嘴巴,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過你受傷這事怎麼也得討個公道纔是,但你也知道皇兄對音江的態度比對我好的多,所以這件事我可能就沒辦法幫你了。”薛越欣一臉無奈。
“沒事的,你放心對付音江我自有辦法,到時候我也會幫你報仇的。”季芊芊哼了哼。
薛越欣露出一個爲難的表情。
“還是不要了,你替你討回公道就行了,我沒事兒的,反正我都已經習慣了,不過現在我有你這個好姐妹,已經很知足了。”
多麼貼心的話,這話不論放誰聽着都會對這個人充滿感激,更何況還是個性情單純的季芊芊。
“你放心,凡事交給我就好,我們可是好姐妹呢。”季芊芊嘻嘻一笑,拍了拍胸脯。
對於這邊的一切姜音一點都不知道,不過就算知道了,姜音也只會說一句……
“來,放馬過來,最後是誰吃虧還不知道呢。”
此時此刻姜音有些緊張的看着面前的人,整個房間安靜的一根針掉下都能聽得見。
“太醫,怎麼樣了?”
良久,謝澄順口問道,今日一早他就進宮找來了太醫給花言治病。
“這位公子可能是因爲頭部受到了猛烈的撞擊,所以才導致了失憶,我探他脈相有些混亂,這也表明公子應該在此前也承受了很大的打擊。”
太醫摸了摸自己的長鬍子。
“那該如何才能讓他恢復記憶?”姜音只想知道解決的辦法。
“這位公子現在除了失憶外,身上並無其他的傷口,至於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這個老夫也不敢給各位保證,有可能一個月半年或者更久。”太醫搖了搖頭。
失憶之症本來就無藥可醫,就算是請來江湖上的名醫鬼醫也是對此束手無策。
姜音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不過她也知道記憶之事也勉強不來,現在只能讓花言一直留在她的身邊,或許以後就自動恢復記憶了。
“那再次謝謝大夫了。”這人的身份姜音角不知道,畢竟謝澄把人請來之後,跟她說的是他在外面找的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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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多少也能猜出來一點,因爲知道今日一大早當中就進了宮,沒過多久就帶人給花言治療,稍微想一想也想得到這個大夫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送走大夫之後,姜音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嘆了嘆氣。
“看來現在只能等他自己恢復了。”
……
深夜,謝之衡一臉陰沉地坐在丞相府書房的主位上,凌厲地看着跪在下方的人。
“你是說音江在調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