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野人推着女子向前走,但女子記得姜音說過要救他,所以她不想離開這間小屋。
“你們爲何要帶我出去?”
“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兩個野人回答。
女子納悶,自己被關了許多日都未曾移地方,怎麼如今突然要改變位置?
事實上,是因爲剛纔來送飯的野人將她的情況告訴大王,自從她被抓來就沒怎麼吃過東西。
這一次卻把東西吃得精光,野人發現後就把門口的守衛給換了。
他把這一切都告訴頭領,頭領得知後,纔派人把那女子給帶走。
女子在聽到姜音要帶自己出去的時內心充滿希望,現在突發情況,她怎麼能接受。
“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這是頭領的安排,你就乖乖走吧。”
女子最後看了一眼那間小屋,不得不離開這裡。
若是她就這樣被帶走,等援手來了也找不到她。
女子將頭上的簪子取下攥在手裡,趁野人不注意將簪子丟在地上,一路上她把身上能丟的東西都給丟了。
希望她能看到這些暗號,女子在心裡暗自祈禱。
而姜音和花言離開小屋就去附近觀察情況。
花言總覺得此地有蹊蹺,“音兒,你還是留在這裡吧,我一個人去查看就可以了。”
姜音身份尊貴,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花言爲了讓姜音少受點苦,就讓她在原地休息。
姜音同意花言的提議,她留下來,讓花言一個人去查看附近的狀況。
而她在花言離開後,偷偷返回先前關押那名女子的小屋,在附近來回走動。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花言回到姜音的身邊。
見花言回來,姜音趕緊詢問,“你有何發現?”
花言回想起發現自己的所見,覺得這裡的地形奇特,根本不像是天然形成,似乎是人爲改造。
“此地不簡單,內圍和外圍的地質有些奇怪,這個地方像是被人改造過。”
姜音點了點頭,心裡想,野人和外面的人格格不入,肯定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既然如此,那我們趕緊去屋子把那位族長救出來。”
只要把這位女子給救出,然後和她一同返回村子,村民就會完全相信自己,姜音心裡盤算着。
於是姜音和花言一起向那間小屋走去。
爲了不引起野人的注意,姜音和花言走走停停,到處轉轉,遇到這裡的人還給他們打招呼。
兜兜轉轉,他們終於來到了那間小屋旁邊。
姜音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花言不要說話,以免引起看守的注意。
她忽然想到一個主意,她打算假裝頭領的手下,是頭領讓她來提關押的那個女子。
想到這裡,姜音不再捏手捏腳,走得很自然,旁若無人般向那間小屋走去。
快走到那間小屋旁邊時,姜音不禁感到奇怪,大白天的怎麼無人看守?
“怎麼回事?”
就在姜音感到奇怪的時候,花言小聲在嘴裡嘀咕。
他已經走到姜音的身邊,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四周並無異常。
原本姜音打算將那位女子救出,再悄無聲音地離開這裡。
如今看來,這個計劃已經成爲泡影,實在是行不通。
“你站在這裡放哨,我進去看看。”
花言點了點頭,姜音向小屋走去,走到門口,她發現門鎖是開着的。
按理說,在無人看守時這間屋子是上鎖的,可如今卻並非如此。
於是她悄悄走到窗戶旁邊,想聽聽裡面的動靜。
可是她聽了一會,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姜音心中發慌,難道里面的人出事了?
她趕緊走到門口,伸手把門打開,然後走了進去。
屋子沒人,姜音有些發愣,她趕緊走到牀底,打開櫃子,始終未發現那位女子的身影,姜音有些想不通。
人去哪裡了?她在屋裡轉了一圈,一切都很正常,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姜音一頭霧水地從屋裡走出來
花言見姜音的臉色差,擔心地問她,“怎麼回事?人呢?”
“屋子裡沒有人,並且門鎖是開着的。”
花言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
“難道是有人先來一步把她給救走了?”
姜音搖了搖頭,除了野人,不可能有其他人來這裡。
就在他們感到納悶的時候,姜音看到那些野人交頭接耳向人羣跑去,並且面帶笑容。
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怎麼那麼高興。
既然現在那個女子不在這裡,他們在留在這裡也不妥,還是跟着他們一起向前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妙。
走了一會,姜音就聽到喇叭嗩吶以及鑼鼓的聲音,實在是熱鬧得很。
她聽得出,這聲音是喜慶的嗩吶聲。
野人要辦喜事?姜音在心裡想。
有個野人從姜音他們身邊走過,看見姜音他們走的那麼慢,好心提醒了一句。
“你們兩個怎麼還不快走,磨磨蹭蹭,再不快點走就趕不上頭領的婚事了。”
姜音才明白,怪不得有嗩吶的聲音,原來是他們的頭領要成婚了。
這倒是件喜事,說不定趁這個幾乎還能找到那個女子的下落。
姜音也來了精神,她跟在那夥野人的身後向前跑去。
“這次我們頭領應該很高興吧,和那麼漂亮的女子成婚。”
“聽說那個女子烈得很,都被關了這麼多天,還是不同意和我們頭領成婚。”
姜音跟在野人的身後,聽到前面兩個野人一邊走一邊聊天。
姜音心裡咯噔一聲,難道他們頭領要和那位女子成婚?
姜音在心裡想,要真是這樣麻煩就大了!在頭領的眼皮底下怎麼還能輕而易舉地把救她?
很快,他們走到一個寬敞的地方。
這個地方已經被野人們給佈置好,大紅的喜子貼在一個柱子上,還有一個桌子,桌子上有一對喜蠟燭,這和外面成婚的習俗一模一樣。
看來頭領要和他們抓來的族長在這裡拜堂成親。
野人圍着篝火載歌載舞,嘴裡唱着姜音和花言聽不懂的歌曲。
看着那些野人在那裡又唱又跳,姜音和花言也不得不加入他們的隊伍。
這樣更能掩飾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