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花言猛地睜開眼,隨後發現周圍一片漆黑,只有牆上的洞口透光,他明白自己被人關了。
他試圖挪動身體,卻發現渾身都被五花大綁,想動卻非常困難。
“你們想幹什麼?知道我是什麼人麼?快放我出去!”花言對着門口的方向大喊。
而不管他怎麼鬧怎麼叫,外面都無人迴應,一片寂靜。
花言想掙脫,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從遠到近朝屋裡傳來。
“哐當”一聲,黑袍人走了進來,打量着眼前的花言。
“花公子,睡得好嗎?”黑袍人對着眼前的花言開玩笑,還不忘笑幾聲。
“哼,裝模作樣,有本事就移開你的面具,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何人?”花言躺在地上,一臉不屑,絲毫無畏懼之心。
他的身高和花言相仿,體型不小,一看便知他是個男人,他的身手了得。
據花言瞭解,在周國除了殺手,這種武藝高強的人屈指可數,除了那些權貴。
黑袍人多次提及姜音,氣宇間有幾分貴氣,一看就不是被人僱傭的殺手。
他深知花言的行蹤,要麼是內鬼,要麼就是和自己他們非常熟的人。
在那些人之中,最值得花言懷疑的,就只有謝澄。
“大意了,居然讓他帶着音兒離開!”花言憤怒,悔不當初,只覺自己看錯了人。
黑袍人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綁在地上動來動去的花言,不由蹲下來調侃。
“別白費力氣了,就算你能掙脫繩子,你也逃不出這個地方,乖乖在這呆着不好?”
花言擡頭怒瞪着他,“你究竟想幹什麼?”
黑袍人站了起來,一聲大笑。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是你,花將軍,別以爲換了個身份我就認不出你,你們在周國的事,都在我的掌握!”
花言不由驚訝,他從未向外人透露真實身份,眼前的黑袍人難道是……
花言頓時不敢再想下去,只有離開這個地方,將事情告訴姜音,才能阻止事情進一步發酵。
黑袍人突然蹲下身來,伸手緊捏花言的下頜,戲謔地說着。
“花公子,我們談個條件,只要你能夠乖乖留在這,我可以向你保證,那個女人不會死,如何?”
“難道這些事都是你一手策劃?”花言掙扎着,怒火中燒。
“是又如何?別以爲他們離開就能找到救她的方法。”黑袍人得意,認爲姜音這回必死無疑。
花言只能妥協,畢竟目前還未想到逃脫的辦法,只能靜待時機,祈禱姜音平安無事。
見花言開始安分下來,黑袍人才緩緩開口,狠狠地拍了拍花言的背。
“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最多就是讓你待上一會,等到事情結束之後,自會放你出來。”
話音一落,黑袍人便離開密室。
然而花言知道,黑袍人口中說的待到那時,他定然毫無利用價值。
花言看着天窗默默祈禱着,“音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小心謝澄!”
謝澄按照按照之前中年人的指引來到一處懸崖,恰巧附近有個村子,正好可以打聽情況。
老百姓雖不知謝澄所說的龍蛇藤是什麼東西,但聽見他要去爬懸崖採藥時,都十分擔心。
“哎呀,公子,那裡的懸崖可陡峭了,之前很多人爲了名藥上去攀爬,結果都是失足掉了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另一位樵夫搖搖頭說道:“是啊,而且就算不死,懸崖下的峽谷也有很多毒蛇蠍子,我們都已好久沒有去過那裡。”
謝澄有些無奈,就算是出錢,也無人願意陪同,光靠他一個人非常難辦,但是爲姜音,他也只能拼一次。
過了許久,好在有幾個大漢願意幫忙,謝澄好言感謝一番便帶着衆人來到懸崖。
一路上,壯漢們跟在謝澄的後面,他們之間的交頭接耳,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謝澄。
謝澄感到疑惑,心中一陣不安油然而生。
那些人見眼前的謝澄身穿華服,認爲他只是個出來遊山玩水的貴公子。
來到懸崖,只有謝澄記得住龍蛇藤的模樣,謝澄只能親自下去採摘,其他的人在上面把風。
捆好繩子,壯漢們開始將謝澄放下,然而剛放一會後,繩子卻停住,謝澄驚訝地看着上面,“發生何事?爲何不繼續?”
上面傳來了鬨堂大笑,壯漢拿出小刀,架在繩子上,冷笑着。
“公子,我看得出你身手不凡,我們兄弟也是缺點錢花,若是不想摔下去粉身碎骨的話,就乖乖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又或者是叫你家裡人拿錢過來!”
謝澄頓時明白,那些人就是一羣強盜!
然而他被繩子栓在半空,離山壁仍有一段距離。
若是那些人想把繩子斬斷,他輕功也來不及施展,只能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壯漢們不給他太多思考的機會,立刻提醒道:“快點,我們幾個哥們可是很忙的!要是我們等不及了,直接把繩子斬斷!”
就在其中一人準備動手時,謝澄立刻妥協。
“且慢,我答應你們,你們拿着這玉佩去鬼市中心的客棧,交給一位名爲牧昀的人,他會拿錢來。”
話音一落,謝澄摸索出一塊玉佩丟了上去。
壯漢們接過玉佩,其中一個眼尖的人發現這是個好東西,不過想着會有人拿錢來,便沒有多想,立刻讓人前往鬼市。
看着人離開後,壯漢站在懸崖上對着謝澄警告。
“小子,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不然的話,有你好受的!這一摔下去,可就真的死無全屍了!”
聽着上面令人噁心又厭惡的聲音,謝澄只能握緊拳頭,待他脫身,定要將這些強盜扔下懸崖,好爲民除害!
壯漢的同夥已來到鬼市的客棧,將玉佩交給了牧昀。
牧昀看着眼前的玉佩不由眉頭一皺,這塊玉佩,是主子的貼身玉佩。
玉佩上附着些許血跡,代表謝澄有麻煩。
“我家主子怎麼了?你怎麼會有他的玉佩?”牧昀微皺眉頭,抓着一個壯漢迫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