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遇周海凌
又過了幾天臉上已經好了。我覺得這宮中真的很難熬,以前永琪一直來看我,每次一下朝跟他額娘請完安後就來找我。有時候,我有一點點不舒服,他就拿着政務到房間來批。就這樣一直陪着我。我那時不覺得宮中的日子有多難熬。可現在,永琪已經很久沒過來了。哪怕一秒鐘我都覺得難熬。晚上要吃安神藥才能睡着,可有時哪怕吃了半夜也會驚醒,迷糊間我會輕輕叫聲“永琪。”可是沒有人迴應,突然間清醒的往身邊一看,纔想起永琪已經不在我身邊了。之後就又睡不着了,靠在牀頭,看着窗外的天色,靜靜的想着永琪這兩天在幹什麼,有準時吃飯嗎,有記得早點睡嗎。就這樣靜靜的做到天明。心裡想着要是永琪能來看我就好了,可理性又告訴我不能讓永琪來,十分矛盾啊!
又是一個早晨,我跟翠兒說:“翠兒,你幫我拿件便服,我想出宮。”
翠兒擔心的說:“福晉,你要出宮啊?況且皇宮守衛那麼森嚴,那有那麼容易出宮。”
我說:“不用,擔心。我只是想出宮散散心。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人來找我。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我宮裡的那些宮女太監現在也病懨懨的。對任何事情都不上心。連守夜都不大守了。還有什麼人會到我房裡。翠兒,一會兒你就說我要休息,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不就可以了!”
翠兒說:“也好。福晉出去走走散散心。不要一直想着王爺。”
翠兒利落的幫我換上便服,幫我梳了個普通的髮髻。我躲過了士兵,用輕功飛出宮去。找了一個酒樓,進了一個廂房,叫了一些菜和酒,人家都說一醉解千愁,我拼命的灌酒,就想把腦中永琪的樣子給忘記。漸漸的我醉了,嘴裡說着:“永琪,我真的好喜歡你!可是爲什麼,爲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爲什麼?”
周海凌經過若雪的廂房看見她一個人在裡面喝醉了,他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打了個千說:“五福晉吉祥。”
若雪聽見聲音迷迷糊糊轉過頭看着身旁的這個男人說:“你是。。。”
周海凌抱拳說:“臣周海凌。上次幫福晉送過信。”
若雪雙眼迷離,不穩的站起來傻笑着說:“哦,是你啊!我想起來了。”
周海凌擔心的扶着若雪說:“福晉,你怎麼在宮外啊!”
若雪其實已經醉了,笑着說:“就你可以在宮外啊!我不行嗎?”
周海凌無奈的笑了笑說:“傻瓜,一個人出來很危險知不知道?!”
若雪聽見‘傻瓜’這兩個字,想起了永琪。看着周海凌,霎那間在若雪眼中卻變成了永琪。
若雪一下子抱住了周海凌,頭靠在海凌的肩上哭着說道:“永琪,你爲什麼那麼久都不來看我?我不是真的想要惹你生氣的。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去找欣榮,你呢?卻偏偏夜夜留在那裡,還不來看我。你爲什麼要這樣?我是爲了你好!我不想騙你,我只能把你推出去。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心裡有多不想,多不想把你推出去。你已經有三個多月沒來看我了!我每次,每次都想跑去書房,跑去抱緊你說,對不起,永琪對不起,我當時聽到你說我無理取鬧纔會生氣罵你的。這幾個月,我多想,你能來看看我。問我好不好,每次、每次早上我都會問翠兒,問翠兒你有沒有來看過我。時間長了,我不敢再問了,我每次抱着希望問翠兒,可每次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現在我不想問了,你已經那麼久沒來看我,可能你已經忘了我這號人了吧。永琪,我不希望,不希望騙你。在你和哥哥之間做選擇真的好難,好難。。。。。。可那是殺父之仇,殺父之仇。。。”聲音漸漸的輕下去。
海凌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若雪,突然苦澀的一笑,若雪抱着的是自己,可嘴裡卻叫着五王爺。真不知道自己該開心她抱着自己還是該傷心他把我當成了王爺。海凌輕輕拍了一下若雪說:“福晉,福晉。”
海凌看到若雪沒有應他,輕輕的推了靠在自己身上的若雪,看見她已經睡着了,無奈的笑了一下。輕輕抱起她,放在榻上,脫下了自己穿的馬甲輕輕蓋在若雪身上。呆呆的看着眼前這個絕世容顏的女孩像嬰兒般安詳的睡着,突然他腦海中想起剛剛若雪酒醉時說的‘永琪,我不希望,不希望騙你。在你和哥哥之間做選擇真的好難,好難。。。。。。可那是殺父之仇,殺父之仇。。。’霎那間,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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