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岑家衆人

遠處橋上有一位花甲老人,初秋的時節,他身上卻是衣不蔽體,佝僂着身子靠着橋欄瑟瑟發抖;路人在經過橋樑的時候全都敬而遠之,岑修遠見狀,一下子勾起了心裡的同情心,三兩步走到了橋上,將手裡的舊衣服拿出來正準備披到老人的身上時卻又愣住了,陪着他兩年的老僕人臨終的慘象浮現在眼前!

不行!他拿着衣服退後了兩步。

不知是葉萱語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老人的眼神不像是個落魄的苦命人,反而帶着一種淵博的睿智。心下一動,無比嚴肅的對岑修遠說道:“幫助他!你的病不會傳染。”

或許是一直被葉萱語洗腦,或許是岑修遠自己潛意識也不相信自己是個“掃把星”;他在葉萱語的命令之後毫不猶豫的將手裡的衣物披到了老人身上。

“孩子,爲什麼要幫助我?”老人的聲音很穩,更讓葉萱語堅信他不是普通的老人。

“老爺爺,天冷了,希望你別嫌棄我的這件舊衣衫;這裡還有一點碎銀子,老爺爺先拿去用吧。”按照葉萱語的吩咐,岑修遠將買東西剩下的所有銀子連帶錢袋都一起交給了老人。並沒有對老人說半句幫助人的理由,他也贊成葉萱語的說法:助人爲樂不需要理由!

“真是個好孩子啊!孩子,你住在哪兒啊?叫什麼名字?以後有機會老頭子也好報答你啊。”老人隨手就將錢袋放進了懷裡,根本沒看一眼裡面銀錢的多寡,發亮的眼神卻是在岑修遠身上不住的打量;葉萱語笑了。

“不用了,老爺爺,今天是我這麼久第一次出門就遇見你,這是我們的緣分。我姓岑,真的不需要你報答。”

說罷,岑修遠提了包袱繼續往巷子裡走去;一路悄悄和葉萱語說起了這個巷子裡的好朋友薛大福來。

身後的老叫花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遠處,直起身子,掏出藍色繡花錢袋在手裡上下拋接,盯着岑家大宅後門的方向喃道:“終於是找到了要找的人咯,范陽岑家!難得這大戶人家還有如此謙遜的小子!穿得如此樸素,難道是庶子?”

……

老人事件似乎就成了葉萱語和岑修遠這幾天生活中的小插曲,對兩人沒有產生什麼具體的影響。

岑修遠的時間被葉萱語重新規劃了一遍:

早上六點起牀,做半小時早操;七點收拾好個人衛生,吃早飯;八點半開始學習語文、數學;中午十二點午飯,飯後午睡兩小時,開始學習系統的商道;下午五點出去在竹林和右邊小湖邊走上一圈;晚上七點吃飯,飯後一人一鬼聊聊天,說說閒事,晚上九點左右睡覺。

其實宣朝的時間以十二個時辰來分辨,每天只有兩頓飲食,但既然葉萱語那麼說了,岑修遠也就聽話的照做了。

在遠遠避世的偏遠院落,師生倆自得其樂的過了四五天;並不知道今天的前院岑穆迪一房正出了一樁熱鬧事情。

一大早,岑穆迪和夫人顧清娘剛剛起身,正端坐正廳等着讓兩個妾侍帶着兒女前來請安;岑修文倒是早早的坐在桌邊,手裡正抓着兩個小點心,心裡盤算着待會兒去學堂怎麼和先生解釋昨晚忘記寫字的事兒了。

岑穆迪在成親之前有過兩個通房丫頭,在他成親前就各自生養了一兒一女;和顧清娘兩姐妹成親之後還沒曾納過一房妾侍,兩個舊年通房雖說開臉提了妾侍,卻也是少有服侍在他身前了。

死去的晴娘和現在的清娘兩姐妹都是精明無比善於拿捏人心,牢牢牽住了岑穆迪的人和心;直到顧晴娘死後,顧清孃的女兒一死,也沒在懷孕;夫妻倆這纔想起這杯忽略的兩子兩女,順便的也記起了兩個被遺忘在小院的妾侍來;也就有了每天的晨昏定省。

門外一陣環佩叮噹和唧唧人語,一羣丫鬟和兩個小廝恭敬地停在了雕花木門邊,躬身等待各家主子的粉墨登場。

“兒子岑非見過爹爹,見過夫人。”岑非首先踏進房門,躬身行禮後待岑穆迪和顧清娘點頭後站到了一邊。

“兒子岑逸見過爹爹,見過夫人,呵呵,見過修文弟弟。”岑逸今年十六歲,長得珠圓玉潤,腦袋有些不靈光。等到上位兩人揮手之際快速退到了岑非的身邊,也不顧忌地方,放開喉嚨對岑非道:“大哥,今天你不準跟着我讓我給你付飯菜錢了啊。”說着還捂着自己的錢袋;惹得後面進門的一個圓臉婦人猛掐了他一把,這才止住他的繼續嘮叨。

“女兒巧兒、蔓兒見過爹爹,見過夫人。”同是十五歲的兩個岑家庶出小姐都長得一副嬌俏模樣;齊齊在下首福了下去。

顧清娘喪女之後之後一直未孕,對這兩個比自家女兒大了一歲的庶女還算是疼愛,在岑穆迪沒開口之時就笑着擡手道:“巧兒、蔓兒快快起身;我不是說過了嗎?這都初秋了,天涼,以後就晚點來給我請安也是一樣的。”

兩個妾侍瘦臉的叫清幔,是岑非和岑巧兒的生母;圓臉的叫紅綢,是岑逸和岑蔓兒的生母。兩人都是陪着岑穆迪長大的丫鬟,做了妾侍多年,身上的那股下人氣息也沒有褪盡,聞言惶恐的跪到了地上:

“還請夫人收回成命,巧兒、蔓兒得夫人垂愛已是婢子之幸;晨昏定省那是小輩應當做的,萬萬不能勞夫人等候。”兩人雖說說辭一樣,但精明的顧清娘只需要一眼便能看出青幔眼裡的不甘,還有紅綢往岑穆迪飛去的媚眼。

“都跪着幹什麼?這是夫人體恤兩個小姐身軀嬌貴,你們儘管聽命就是,擺出這樣一副模樣幹什麼?”岑穆迪對着地上人老珠黃的兩個妾侍厲聲喝道;瞧了眼一言不發只管端茶啜飲的顧清娘,岑穆迪小聲問道:“清娘今早不讓我去巡鋪子可是有什麼安排?”

顧清娘放下精美的瓷杯,掏出絲絹擦擦嘴角,雙手交疊放在膝上,精心描繪的眉眼之間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態;這也是她能牢牢拉住年屆四十的岑穆迪最大的原因;三十歲的女人正是成熟,嬌媚的年紀,兩個四十多歲的妾侍如何能比?

“青幔,紅綢;你們帶着兩位小姐先下去吧;”隨即喚過身後不遠處的一位老媽子,繼續說道:“奶媽,你帶兩位姨娘和兩位小姐去咱們院子坐會兒,拿這幾日冰人送來的青年才俊生辰給兩位姨娘挑挑,待會兒我回來之後就幫着兩位小姐訂個好人家。”

這件事情似乎是兩位姨娘早就掛在心底的,聞言真心謝過了顧清娘之後跟着奶孃出門往後院行去,廳堂上只留下岑穆迪夫妻倆和三個岑家少爺;岑修文眼見自家孃親目光掃來,忙丟下手裡的桂花糕,擺出一副端坐的姿勢來;惹得顧清娘又好氣又好笑,招手示意他來到進前,拿出絲絹幫他細心擦去嘴角的糕點碎末,輕聲笑道:

“你啊,待會兒還要去學堂,小廝就進不了學堂,要是口渴了怎麼辦?”

岑修遠拉起衣袖在嘴邊抹去,朗笑道:“孃親,修文待會兒用牛皮袋子偷偷裝點水帶在身上就是。”

岑穆迪手裡放下茶杯,見娘倆這幅親熱模樣會心一笑;“好了,娘倆就不要多說閒話了,夫人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我還要去書局看看,岑三說有一家從皇都宣慶城會有書商來訂購,這可是個大生意。”

“好好好!只知道生意、生意的,一點兒也不關心兒子們的前程。我今天特意留下你是讓你注意下最近范陽是否來了什麼大批的陌生人。我可是有可靠的消息,神眼堂可是放出了話要開始篩選優秀子弟了;照理說咱們范陽城是個書香之所,神眼堂一定會前來的,咱們家可是三個兒子啊,難道都一輩子做個販書商人?”顧清娘這次不拖拉了,一口氣說完今日強留岑穆迪的原因。

岑穆迪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呆住了,輕聲道:“又到了三年一度的選拔了麼?”

“是啊,三年!三年咱們這些平民纔有一次的機會啊。”顧清娘也若有所思。

一旁的岑修文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低聲問道:“什麼是神眼堂?什麼又是三年一度的選拔?”

“來,讓哥哥給你說說。”岑非見堂上夫妻倆在發呆,便拉過岑逸和岑修文,小聲給兩人解釋起他昨天聽到的小道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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