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東方一直傻笑,小花一邊想着東方是不是撿了五百萬兩銀子一邊想美人就是美人,傻笑都比別人笑得有氣質。
“二哥,今天有什麼好事嗎?”小花終好奇地問。
“今天見到蘭蘭了,去吃了蹄髈。”東方一不留神就說出真心話了。
“你居然沒給我打包一份回來。”智商捉急的小花完全沒抓到重點。
“我纔沒想到吃獨食呢,郭家的蹄髈實在太好賣了,我吃的是最後一份了。”東方辯解說,想了想又鬱悶了,“而且今天也不是我付賬,原本想請蘭蘭吃一頓的,結果發現銀子不夠,錢還是蘭蘭付的。”東方嘆氣,他一見到蘭蘭就沒理智了,哪裡想到自己花光銀子了。
“二哥,你居然成了要女人請客吃飯的小白臉。”小花取笑着說,“還好是蘭蘭,要是遇上的是其他女人,可就丟臉了。”
東方鬱悶了,遇上的是蘭蘭才更丟臉好不好,遇上其他女人他丟不丟臉幹她們屁事。
“不過二哥,你是不是沒銀子了?”小花問道,“御前侍衛的薪水是不是太低了?叫湛哥給你長工資去。”
“還好,薪水還是夠生活的。安平王並不小氣,我只是拿銀子去買了其他東西而已。”東方當時看到那去釵子只覺得蘭蘭一定很喜歡,哪裡考慮得到它價格幾何。“下個月我一定請你去吃一頓蹄髈!”
“下個月?爲什麼這個月不行?”
東方不好意思說因爲他的薪水全拿去買首飾了,連給妹子買蜜餞的錢也沒了。
“還是我請你吧,我考完試就一起去吃大餐吧。”小花搖搖頭,東方二哥身上簡直是藏不住錢啊。“二哥,你以後還是存點錢娶媳婦吧,花錢不要大手大腳了。”小花語重心長地說。
東方又鬱悶了,只覺得萬箭攢心,爲什麼無論是花蘭還是妹子賺的錢都比他多呢。
“妹子,你哥哥和嫂子什麼時候回來?“
“前次剛來信,說是我嫂子七個多月了,如果沒什麼意外,明年四月份,等孩子三個月了就回來。”小花算了算日期說,“不知是男是女,希望是個兒子,這樣蘭蘭以後嫁人了就有人撐腰了。”
“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而且只要蘭蘭嫁個不會欺負她的人有沒有人撐腰有什麼打緊。”一聽到蘭蘭嫁人心裡就不舒服的東方炸了。
小花也覺得有道理,“也是,會欺負蘭蘭的人不一棒打死就不錯了,將蘭蘭嫁給他那是做夢。“
“沒錯。”東方笑眯眯地點頭,所以給蘭蘭找一個不欺負她的好男人吧,比方說他東方總贏。
“對了,今年爹和屠大哥都不回家過年了。”小花有些愁,“一想到爹在冰天雪地的地方吃不好穿不暖的,我就心疼。“
“放心,今年他們絕對有肉吃。”東方肯家地說,“今年特別冷,聽說邊疆凍死了不少牛和羊,價格特便宜,不愁沒肉吃。”
“如果是那樣,短期內爹更不可能回來了。”不用說也知道牛羊死光的北蠻肯定會從大慶這邊掠奪,戰爭肯定會更殘酷。
小花複習着功課,她並不擔心考試,天/朝十幾年大考小考,對於考試她很有心得了,複習起來並不太累,抓重點複習就行了。
至於體育課,這個學期學的是騎馬,小花並不怕摔,她夠靈活,所以這體育課她成績還是不錯的,當然令她驚訝的是,她以爲書院很多姑娘會爲體育課發愁的,但很多看起來相當文雅的女孩子居然馬術也很好,她這才恍然大悟想到大慶最流行的運動就是馬球了,相當於上輩子的足球,爲之瘋狂的人還真不少,各大書院裡都有專門的馬球運動員,男女隊都有,每年各大書院都會約時間比賽,來看的人非常多。
橘子在一邊陪着小姐,見桌面上的蠟燭快沒了,趕緊換了一根,小花有些鬱悶,這燭光就是不夠亮,更別提一般平民家裡用的油燈了,在燈下久了臉上一層黑,甚至鼻孔都避免不了,要是有電燈就好了,小花有些心血來潮地想要不要發明一下電呢,簡單的試驗她還是記得的。
“小姐,在想什麼?”橘子見小花瞪着蠟燭看了好久沒回神,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沒什麼。”小花回神說,“只是在想考試的事。”
橘子點頭了,書院的考試真是刀光劍影啊,每個學生的成績都會被排名,考得差的真不好受。
“小姐哪一科都不需要太擔心,就是小姐的畫技太差了。”橘子嘆氣了,“還好畫畫佔的分數不多。”
小花也鬱悶了,都快佔了一半分了還不多?這些非主科佔了主科一半的成績好不好,如果主科是一百分滿分,體育繪畫音樂滿分就是40分,不學它還真不行,會影響總分的。
這邊花蘭也在看書,但看的並不是書院發下來的書籍,而是歷年春闈考題。
“小姐,這支釵子是什麼時候買的?”收拾東西的丫鬟不解地問。
“哪支?哦,這支……”花蘭拿起那支蝴蝶造型的釵,一時有些出神了。
她注意到東方是因爲東方跟小姑姑很像,應該說對食物的執着很像,那種吃東西幸福的表情讓她心裡微疼,如果不是曾經捱過餓的人是不會對食物如些虔誠的。然後花蘭觀察到東方跟小姑姑一樣,除了食物以外對物慾很淡泊,對感情卻非常珍惜,跟他們在一起總讓人覺得很開心,因爲他們會將你放心裡,看得比他們還重要。
花蘭在燭光下,用手指轉着蝴蝶釵子,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小姑姑和東方都是很傻的傻瓜。小姑姑在水月庵的時候是那麼困難,但她想也不想將她賺的錢全交給她,完全沒考慮過給自己留下分毫,現在也是,她非常確定只要她對小姑姑哭窮,小姑姑那傻瓜肯定會將她的財產全部塞到她手裡。還有東方,這釵子肯定花光他工作以來的全部薪資了,但他卻完全沒想到自己銀子花光了怎麼辦,只想到她喜不喜歡。
說實話,花蘭原本想拒絕的,但一看到明明都沒銀子付賬了還擔心她不喜歡釵子的東方,她就沒辦法開口拒絕了。
唉,花蘭將手上的釵放好,重新拿起考題,這世上就是因爲有這麼多讓人放心不下的傻瓜,她纔不努力都不行。一時間花蘭又堅定了自己去科舉的決心,哼,大慶有女將軍,女元帥,再出個女狀元又有何不可。
她既然能踩着書院無數男人的屍骨長年高居第一,那在官場上照樣能踩着一羣雄性官員向上爬,至於歧視?擦,她在京城書院裡受的歧視還少嗎?
“小靜,你靠得怎麼樣?”一考完試,燕燕就跑過來問。
“嗯,馬馬虎虎吧,很符合我做人的標準。”小花想了想說。
“狂拽霸氣吊炸天?”燕燕睜着大眼睛問。
臥槽,小花臉都扭曲了,原來她給人留的印象就是這樣嗎?早知?...
道就控制住自己的嘴巴了,不和燕燕說這麼多網絡語了。
“我說的是中庸之道。”小花咬牙切齒,“別破壞我的形象,想來我是多麼低調的人啊!”
燕燕樂得大笑,“張靜,你真是好有趣,總是愛說笑話,你低調,那就沒人高調了。”
小花氣得跳起來,“別破壞我名譽,我哪裡不低調了?”之前羽絨服的事是皇帝弄的勞什子表彰,要不她可是一直當個小透明的。“羽絨服的事現在都沒人談論了……”
“我說的可不是羽絨服的事。”燕燕忍住笑說,“你說你低調,那問問書院裡的馬同不同意。”
小花有氣無力地低下頭來,如果是這件事的話,她還真是不低調。
兩天前是體育課期末考試,馬術師傅看着燃燒的香計算學生的成績。
小花騎在馬上,她很悠哉,反正她雖然當不了第一,但也不是最後一個,很符合她的中庸之道。
想是這樣想的,可是老天爺不配合她的做人標準,一心想拿第一的餘慧同學驚馬了!
小花看着周圍驚呼的同學,再看看馬上驚叫的餘慧同學。事情很不妙,據說很多人從馬上摔下來會摔斷脖子,一命嗚呼。
想到羞羞澀澀跑來跟她說要和她交往的餘慧同學那白皙漂亮的小脖子折斷的模樣,小花狠下心來一拍身下的馬匹追了上去。
是的,小花雖然不像其他姑娘那般擅長馬球,也從來不下場打馬球,但就平衡感和靈活度而言,她比書院任何一個姑娘玩得都好,當年水月庵後山的樹屋就見證了她在樹上跳來跳去當猴子的歷史。
馬吃痛,跑得飛快,小花計算了一下距離,跳到餘慧的馬上,她一把抓住餘慧的腰,一手抓住馬的繮繩,用自己的可怕蠻力生生的將那馬拉停了。
如果是拍戲,如果小花是男人的話,這英雄救美的一幕是很帥的,可惜美人是美人了,但她不是英“雄”,所以同學看她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人間兇器。
想到這裡,小花仰頭看天,“唉,只怪我太過優秀了,優秀的人要掩蓋身上的光環怎麼就這麼難呢?燕燕,你看到我頭上神聖的光環了嗎?”小花對燕燕露出聖母瑪麗亞的微笑。
對於朋友三不五時抽兩下的行爲,燕燕已經很習慣了,她鎮靜地吐槽,“看見你頭髮油得不成樣了,多少天沒洗了?”
小花,卒。
花蘭:大慶有女將軍,女元帥,再出個女狀元又有何不可!
小花:蘭蘭纔是狂拽霸氣吊炸天,太厲害了,看來想超越她就只能去當女皇了。
李湛:想當女皇就得學會批奏摺,你作業寫完了嗎?
ps:今天家裡停電一天了,現在才更,實在不好意思。謝謝蘋果的地雷,炸得我心情愉快,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