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妍不知道王忠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只能歸功於他家男人的氣場太強大!
“這是我的未婚夫,姓沈!”她給王忠介紹一下。
“什麼——你定親啦?”王忠驚訝的說道,雖然是未婚夫,但是也說明了夏姑娘已經是名花有主了呀,他家小主子還沒有表白呢這就沒戲了?
“是啊!都有一年多了!”夏雨妍點點頭,然後接着說道:“還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了,你也回安王府吧,替我謝謝你家小主子,今後如果有見面的機會,我會再當面道謝的!”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幫了自己大忙的,不然後果會如何還真不好說!
“可是——”王忠現在可糾結死了,本來夏姑娘已經定了親了,他是該離開的,可是想想自家小主子如果知道了會不會傷心啊!唉——小主子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對一個姑娘這麼上心呢!沒想到這感情還沒有發芽就夭折了!
“你家世孫爲什麼要派你跟着阿妍?”沈天霖看着他眼裡的糾結就來氣,要不是這人曾經幫助過他家丫頭,他這會兒一定將他給踹飛了。
那個世孫跟她家阿妍又不是親戚,憑什麼派人來保護她,他可沒有錯過這個王忠聽到他家丫頭定親的消息時那驚訝的反應,那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果然是在打他家丫頭的主意,真是想死不想活了!
“那個——也、沒什麼······”王忠一看見沈天霖冷冰冰的眼神就打怵,這人不但長得像他家王爺,就連這氣勢也像,讓他總是有種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王爺的感覺!
“既然沒有什麼,那你就回你的京城去,順便告訴你家世孫,我的媳婦自然有我來保護,讓他別再瞎操這份心了!”
“啊?哦!那我先回去了!”王忠心臟顫了顫,直覺這個男人已經知道了他家小主子的心思了,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啊,現在小主子不在,他這個小主子身邊的護衛弄不好就要遭受無妄之災了!
習武之人對同類的感覺很敏銳,他確定自己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這要是動起手來他恐怕只有捱打的份。況且就衝他這長相他也不敢動手啊,王爺在他的心中那可是神一樣的存在,這人長什麼樣的臉不好,偏偏長得跟王爺一樣!他一定要回去把這事跟小主子彙報一下,相信到時候小主子也會體諒他的!
夏雨妍看着王忠竟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頓時無語,她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勸他回去,這人一直就不肯走,就剛纔還在糾結來着,怎麼到了沈天霖面前就這麼聽話?還真是打擊人!
沈天霖見他這麼識相也不再說什麼了,牽起夏雨妍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你走之前跟我說一聲啊,我有些禮物勞你帶去給你們世孫,以示謝意!”夏雨妍一邊走一邊回頭對着王忠說道。
“哦!好的!”王忠點點頭,心想着,能得到夏姑娘的禮物,世孫也算是有些安慰了!
“阿妍幹嘛給那小子送禮物?他身爲安王府世孫,什麼禮物沒見過?不用這麼破費!”沈天霖一臉的不樂意,敢打他丫頭的主意,不揍扁了他算是客氣的了!
“人家畢竟是幫了我的忙的,要不是他,我這辛辛苦苦開起來的綺雲樓就要保不住了,弄不好連命都沒有了!看你到時候怎麼哭去!”夏雨妍臭着一張臉說道!
“是,都是我不好,不該丟下你一個人的,你要送便送吧!”沈天霖見此連忙給她順毛!
“哼,就算你在也未必能解決的了,人家可是皇子,咱們老百姓哪裡能鬥得過他?”
皇子嗎?沈天霖眯了眯眼,這個仇他記住了,這世上有的事可以明着來,有些事可以暗着來,即便他只是個老百姓,要對付那些位高權重的人也不一定沒有辦法的!
葉懷山對於沈天霖的回來自然是開心的不行,他義兄就這麼一個兒子,這萬一要是再戰場上出點事可怎麼辦?還好老天保佑讓他平安回來了!當下便拉着他問東問西,當聽到他們去了北蠻的時候,也是氣的直瞪眼,對着沈天霖就是一頓訓斥,把夏雨妍看的總算是解氣了!
直到吃飯的時候,他們終於看見了明安和上官平兩人帶着花錦李婉和春芽兒來了,當然還有隨後纔來的江玉堯。
大家也算是久別重逢了,見面自然是心情激動,江玉堯更是圍着夏雨妍打轉,一口一個“二嫂”的喊的那叫一個熱絡!然後又開始眉飛色舞的炫耀着自己在北蠻的英勇事蹟,說的吐沫橫飛!最後還是春芽兒一個巴掌才把他給拍閉了嘴!
夏雨妍不由的好笑,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呢,江玉堯這跳脫的性子就連他娘都拿他沒辦法,現在竟然被春芽兒給治住了!
在看看花錦和李婉,滿臉的春意盎然,果然這女人還是需要愛情來滋潤的,否則再美麗的花兒也會很快的凋零的!
很快,一桌豐盛的菜餚便端上了桌,大家圍坐在一起一邊吃一邊聊着,包廂裡不時的穿出陣陣歡聲笑語!
“我說二嫂,聽說有大人物要打你綺雲樓的主意啊?嘖嘖嘖——果然是樹大招風呢!二嫂,你以後可不能把東西賣的那麼貴了,錢賺的越多越遭人嫉妒啊!”江玉堯人閒不住嘴巴也閒不住,這纔好了那麼一會兒又開始到處撩人了!
“不遭人妒的是庸才!”夏雨妍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句,“你還好意思說,當初是誰說在溧城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的?我都說了綺雲樓有你的一份,可是人家根本都沒拿正眼瞧你!”
“那不是——他也不是溧城的呀,而且人外有人,人家身份比我高我有什麼辦法啊!”江玉堯梗着脖子狡辯:“說到底還是二嫂你錢賺的太多了,才讓人家惦記上的!”
“你沒花綺雲樓的錢嗎?你每個月那麼多的零花錢從哪兒來的?”沈天霖照他的腦門就是一巴掌,“以後你的零花錢減半!”
“別啊!二哥,我錯了,可千萬別扣我的零花錢!”江玉堯一聽立刻又開始求饒了,“你是不知道,自從我娘知道了每個月二嫂還給我錢,她就直接將我在家每個月的用度都給扣了,弟弟我現在就靠着二嫂給的那些錢過日子了!”
大家全都被他這苦哈哈的樣子給逗樂了,知道自己得靠着別人過日子還嘴欠的撩人家,你這是有多缺心眼啊!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人好歹身份尊貴,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來,這不是給皇家抹黑嗎?”明安搖了搖頭說道,身爲皇子難道還缺錢花?至於幹出搶人家鋪子的事來嗎?
“這就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世上總有些人整天幻想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江玉堯這會倒是難得的正經起來。
夏雨妍聽他這麼說也來了興趣:“你經常在京城,對皇家的事也是瞭解吧,你倒是跟我們說說這個大皇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吧!”上次王忠也說了這是皇家的事,不能隨便議論,可是這裡也沒有外人,姑且說說也沒有什麼的吧?
“我也不是經常在京城的,而且也不是皇家人,對這些的事知道的也不多!”江玉堯撓了撓頭:“只是你們想想,他是庶子,卻又是長子,這就是在一般的大戶人家也很少會有這樣的事情的,更何況還是皇家!”
“那倒是,一般有妻妾的人家,正妻沒有生下嫡子之前是不能有庶子出現的,長子一般都是嫡子!庶長子的出現要不就是做相公的寵妾滅妻造成的,要不就是這個妾心機深沉耍了些手段!”上官平在一邊分析道。
“不是都說當今皇上是明君嗎,他應該不會幹出寵妾滅妻的事情吧?”李婉在一邊說道,如果嫁了一個這樣的男人,那這個正妻還真是悲哀呢!
“就憑着他的生母到目前還只是一個嬪就能看出她並不受寵,那些生了公主的都成妃子了!”花錦不屑的說道,“我當初在京城的時候聽過一些多嘴的官家夫人議論過這個麗嬪,那時候先帝還在,當今的皇上是福王,這個麗嬪好像只是福王府的一個庶妃,後來不知怎麼的忽然就傳出懷了身孕了,而且消息傳出時她都已經懷孕快四個月了!”
“還真是心機頗深吶!都四個月了!”夏雨妍咂咂嘴,這個女人真是能忍!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江玉堯說道,這些事情也就是那些閒得沒事的女人們在一起拿來消遣的!
“不過我倒是聽我祖父和大伯父他們談論過大皇子,好像是說先帝對他那個亂了尊卑,不分嫡庶的生母很是厭惡,當初爲這事福王妃和福王差點和離!所以那個女人生下大皇子後先帝差點把她給處死了,後來還是大臣們相勸,說這畢竟是福王府的家事,還是讓他們自行解決爲好!”
“最後事情雖然平息了,但是先帝還是下了旨意,大皇子的這個生母永遠都不得晉升品級,而她生的這個兒子也永遠不得繼承福王的一切,哪怕福王沒有兒子他也沒有機會!”
“這招狠吶!”大家都爲先帝的這份旨意驚歎不已!不管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孫子,他老人家還真是能下得了狠心!
“這個女人應該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吧,所以說想要母憑子貴一步登天還是有風險的!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爲當初的決定而感到後悔!”春芽兒在一邊感嘆道!
“要我說這事都是男人的錯,誰讓他娶那麼多女人回來的,那個女人固然有些心計,但是也是男人給了她這個機會呀,不然她怎麼會懷孕?出了事就把責任都推到女人身上,要我說就是活該!當今的皇后娘娘還是太心慈了,當初就該和離了!”夏雨妍憤憤不平說道。
男人三妻四妾的逍遙快活,女人生個孩子還要被說三道四,是誰讓那個麗嬪懷孕的?她懷孕了難道要把孩子打下來?那樣難道就不殘忍嗎?還不都是男人的錯!
李婉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你小點聲,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這男人可是當今的聖上!”敢在背後說皇上的不是,這丫頭膽子怎麼這麼大?
花錦笑了笑:“雖然在背後議論當今皇上的不是確實不和規矩,但是妍妍的話還是有道理的,男人們要是沒有三妻四妾的也就沒有這樣那樣的事情了,娶了那麼多女人還要規定誰先生孩子誰後生孩子,真是麻煩!”
“可不是,我也覺得最大的錯還是在於男人!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春芽兒也點頭贊同!
在座男人們都尷尬的在一邊不說話,怎麼說着說着就說道他們身上去了,這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啊!他們別說三妻四妾了,現在可是連一妻都沒有呢!
“咳咳——其實吧這事雖然也不能全怪女人,但是這個大皇子也確實不爭氣!”江玉堯努力的想要將事情掰回正軌。
“他身爲皇子,就算不能繼承大統,但是榮華富貴是不缺的,皇上雖然不喜他,但是皇子應該有的待遇他都有,也夠他豐衣足食的一輩子了。可是此人卻不知足,三年前有人告發青平知府在他的治下私自增加賦稅,還收受賄賂,甚至於將朝廷撥給他的賑災餉銀也貪去了不少。皇上震怒,立刻派了欽差去調查,後來據說種種線索都表明這事的幕後主使跟這個大皇子脫不了關係,可是那個知府在被押往京城受審的途中卻畏罪自殺了,這事一下子變得死無對證,而他貪污的銀錢大部分也都找到了!那個大皇子便說這個知府是誣告他,最終皇上沒有證據只是勒令他在府中面壁思過一個月!”
“這人還真是夠無恥的,我敢肯定,那個知府一定是被這個大皇子給殺害的!”明安氣憤的說道。
“可是人都死人,又有誰知道事情的真相呢,而且那以後又聽說有人狀告大皇子手下人強搶人家的鋪子甚至是別人的宅院,結果最後那些人不是杳無音信就是撤回了訴訟,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江玉堯搖頭嘆息道,那些人爲什麼會失去音信,又爲什麼會撤訴,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沒有證據的事就是皇上也不好定論!
“皇上就這樣對他聽之任之嗎?這樣的人,就算沒有證據,心裡也該有些數的!這人就那麼缺錢嗎?他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夏雨妍說道,這個大皇子簡直就是個土匪強盜啊!
“想要登上那個位置怎麼會不需要錢?”沈天霖冷哼了一聲,“他一來在朝中沒有勢力,二來也沒有強勢的外家可以依仗,就只能用銀錢籠絡人來爲他效力了!”
“他難道真想做那個位置?先皇不是下了旨意了嗎,就算皇上沒有兒子了他也繼承不了皇位的!”明安疑惑的搖搖頭,“那些幫他做事的也是沒有腦子,幫着一個無論如何也坐不上那個位置的人做事,能有什麼用?”
“知道那道旨意的人並不多!我也是偷聽了祖父的談話才知道的,更何況某些人心裡還是存着僥倖心理的!”江玉堯說道,“那個位置誰不想去坐一坐,旁人是沒有資格去坐,他身爲皇子,離那個位置只有一步之遙,他怎麼可能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