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聽說於小葯被選爲秀女,趕快起來,連裝都沒上就趕到葯詩山莊。米夏聽說了這件事,丟下手上的工作,也跑到於小葯身邊。
當雲娘趕到葯詩山莊的時候,於小葯的房間內就擠滿了人。陳風在於小葯面前來回的走動着,林樂晨還是第一次看到陳風如此沉不住氣,就算遇到尚塵的問題也沒見他如此着急。當然尚塵也沒遇到過如此棘手的問題。
陳風突然站住腳,“不會是印皓軒做的吧?”
雲娘把陳風按在椅子上,“冷靜,印皓軒想要得到什麼,他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報復小葯你還不清楚嗎?這一定不會是他做的。現在不是討論是誰做的時候。”
經雲娘這樣一說,陳風無奈道:“雲娘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進宮,要不然還想讓她抗旨不成?”雲娘暗歎一聲,關心則亂,陳風因爲於小葯徹底失了方寸,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可是…”陳風想阻止,但是他知道抗旨的結果是什麼。
於小葯環視一圈說道:“林生,你去把葯詩山莊轉到雲孃的名下。”
陳風第一個站出來剛要反對,卻被於小葯的一個眼神阻止。
“這山莊是用雲孃的錢買的,就算是還給雲娘也沒什麼。”於小葯轉向米夏說道,“我不許你跟着,皇宮又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
“再說如果帶着一個人,等到我想跑的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個目標。”
“從…皇宮逃出來?”陳風艱難地重複了於小葯地話。從皇宮裡逃出來。那是不可能地!
不止他一個人有這種想法。是個正常地人就不會相信有人能從戒備森嚴地皇宮裡逃出來。衆人以爲於小葯在安慰他們。屋內地氣氛一下沉寂下來。
“我相信。”
突如其來地大嗓門。在寂靜地屋內顯得格外刺耳。衆人地目光整齊地射向聲音地主人。
越虎不好意思地摸摸他地大腦袋。嘿嘿一笑。“我相信小葯。我打不過她。”
聽了越虎地話。衆人才稍稍放點心。雲娘也說道:“大不了我去找嚴總管。讓他請院主想想辦法。把小葯從皇宮裡救出來就是了。”
雖然於小葯沒把聖旨放在心上,但是她還沒實力去違抗,所以纔不得不進宮。
陳風告訴小葯,皇宮裡有他的眼線,等她進宮以後那些人會去找她。
米夏囑咐小葯,記得按時吃飯,多休息,要好好照顧自己。
樂晨告誡小葯,皇宮不可怕,只是人黑了一點。
雲娘叮囑小葯,進宮以後要低調,當好她的秀女等着雲娘去救她出來。
越虎教唆小葯,低調是啥?誰欺負你了,就還他兩個拳頭。
越虎的話引來其他人的白眼,皇宮是什麼地方?隨便一抓都能抓出一個皇親國威出來的地方。還人家兩拳頭?這話也就越虎能說出來吧。
於小葯一一點頭應下,只是她有聽進去多少,其他人就不知道了。於小葯跟着宣讀聖旨的那位公公上了馬車,雲娘一行人遠遠的跟在後面,直到出了湘淮城,其他人留下,陳風繼續跟着向京城前進。
從湘五十里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馬車本來就很慢,再加上他們啓程時已經是下午了。所以他們只能在外面過一夜了。
但是他們也沒帶露宿用的東西,只能讓於小葯先睡在馬車裡,其他人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在地上鋪上樹枝。護送馬車的兩個護衛打了幾隻野兔回來,當做晚餐。
兩名護衛小聲換怨着,好像說什麼,以前沒有這樣趕路的,怎麼說也要好吃好住,過幾天再上路。
除了於小葯其他人都不知道,在這六人隊後面還跟着一個陳風。
養尊處優的護衛二人料理了半天,也沒能把一隻野兔皮剝下來,更別說開膛破肚了,於小葯等的不耐煩,就跳下馬車,拿了一隻未收拾的野兔,接過護衛手裡的匕手。
等他發現手上的匕手沒了,要阻止於小葯時,於小葯手上的工作已經開始了,沒看清於小葯是如何做到的,也就半盞茶的時間,打來的野兔都處理乾淨了。
護衛和那三名公公都覺得驚奇,於小葯淡然一笑,“殺多了,自然就熟練了。”
說着於小葯用木棍把野兔穿好架到火上,“如果是殺魚的話,我能把魚內臟取出來,再放回水裡,還能讓它游上幾圈。”
於小葯說着,臉上始終帶着淡然的微笑,火光映着她的臉,更加了幾分妖異,讓其他五人感覺一陣噁心。弄出內臟還能活着遊幾圈?
於小葯讓野兔在火上緩慢而勻速旋轉着,“如果你們每天殺百隻以上的兔子和魚,練習五年,也會有和我一樣的手法。”
火上的野兔烤至金黃,帶點焦香味,於小葯用剛纔的用過的匕手切下一塊肉,匕手上還帶着血絲,那絲絲血跡在兔肉上顯得格外刺眼。
他們還能吃得下嗎?
不吐出來就不錯了!
“慢用。”於小葯沒看他們的臉色,把那隻烤好的野兔放在他們面前。繼續烤下一隻。野兔雖然沒放任何調料,但是於小葯把野兔的火候掌握的非常好,就算沒有調料,那陣陣的香氣也讓人食指大動。
但是聽完於小葯的話以後,誰還吃得下?
於小葯看到他們面面相覷,苦着一張臉,誰也不肯和吃的樣子,不由得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得意之色顯露無疑。
那抹得意在他們眼裡卻是魔鬼的微笑,更不敢動嘴了。
於小葯告訴他們,殺魚可以讓魚活着再遊幾圈根本就是嚇他們的。什麼算是活着“遊幾圈”?
只要是生命力旺盛的活魚,如果殺的夠快的話,內臟被取出來以後都還能活一會兒,就算遊幾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這些,聽於小葯說完只覺得噁心,除了噁心沒有別的感覺。
第二隻也烤好了,“吃啊,不用等我,還有很多,我們六個人吃不完的。”
“李公公,嫌小葯手藝不好嗎?”於小葯口中的“李公公”就是宣讀聖旨的那位。
李公公看着於小葯一臉難過的看着自己,尷尬的伸伸手,就是不接。最後才道:“我不餓。”
“咕嚕…”
李公公剛說完不餓,他的肚子就叫了。無奈之下只能硬着頭皮接過來。
如果不是於小葯先前說那些放,吃於小葯做的東西就是一種享受,強忍着想吐的感覺,吃了幾口,心裡那種厭惡的感覺漸漸消失,這烤肉真是太好吃了!
越吃越覺得好吃,李公公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其他人見了,也不好乾坐着,猶猶豫豫的拿起了烤肉,最後都像李公公一起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直到把野兔吃到只剩下小半個野兔時,他們不好意思繼續伸手去拿才停止。
於小葯笑着把小半個野兔小口小口的吃下去,吃完東西她走到馬車上。
於小葯進入馬車內淺眠,夜過三更,萬物都在休眠的時刻,有一些人卻沒有入睡,其中包括陳風,和馬車外面的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