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佑尊額上青筋暴起,一手扯住身背一捆柴的樵夫的衣領,怒不可遏的吼道。
樵夫哪裡見過這等場景,他嚇得四肢顫抖,牙齒打顫:“是……是是……真的,當日……我親眼看見那位姑娘……和和、和一個男人掉……掉下……掉下決絕崖的……”
“你胡說!”狠狠的一揮手,樵夫立刻被摔了出去。佑尊面目猙獰,紅着眼睛,失措的看着決絕崖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姐姐不會丟下我的,怎麼可以……姐姐你答應過尊兒不一個人走的!你說過要和尊兒永遠在一起的!你說過的!你說過的!”
“佑尊,小姐她不會死的她一定不會死的!”新巧從嚴正煦的懷中擡起頭,滿臉淚痕。看向決絕崖的時候,眼中閃爍着無比的堅定:“小姐和羅公子福大命大,一看就知道是有福氣的人不是嗎?佑尊,我們應該相信他們的啊。”
一番話,說的佑尊的雙眼中又重新散發了光彩:“對,你說的對。姐姐以前雖然也掉落了山崖,但是後來還不是回來了?呵呵……姐姐很守信的,她一定還活着,她一定還活着!”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迅速站起身,朝一旁滿臉驚恐之色的樵夫吼道:“你把那天的經過再仔仔細細的說一遍!”
樵夫被吼的一愣一愣,但是下一秒就反應過來的他,立刻仔細的再次訴說三天前所看到的一幕:“那天……我砍完柴,正要下山回家,路過那裡”他指着不遠處的一條隱蔽的小徑:“看見十幾個黑衣人正在圍攻一男一女,我怕事,就安靜的躲在一邊的草叢默默的看着一切。我不懂武功,但是我看得出來那黑衣人根本就不是那兩人的對手,但是我看見,他們其中一人趁那個女子不注意,使了暗招,這才把女子打落山崖。至於那個男的,是因爲要救人,也一起跳了下去。看到這裡的時候,我嚇呆了,蹲在草叢裡一動也不動,直到那些黑衣人都走光了,我纔敢出來。”
“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人?”嚴正煦蹙着眉,問道。
“大爺,他們蒙着臉,我怎麼知道他是誰?”樵
夫一臉苦相。他本來是抱着說消息就有錢拿的好處纔來的,誰知道一開始就碰上了個火爆脾氣的人,現在自己受了傷不說,還浪費了時間……想想,真是不值啊!
“我知道他們是誰了。”衆人一驚,頓時朝發聲的佑尊看去。
“你知道他們是誰?”嚴正煦不信的重複,同時不忘調侃:“難不成你還能看見這裡發生過什麼事不成?”
佑尊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舉起手中的一塊東西,在他面前晃了晃。
嚴正煦眼睛一亮,伸手奪過來仔細一看,驚呼:“白家的東西!你在哪發現的?”
佑尊面無表情,指了指山崖邊:“在崖邊的一株草藥上發現的。那草藥的顏色跟這塊牌子的顏色差不多,想來,也是因爲這樣他們才漏掉了這個證據吧。”
“該死的白家!虛僞的白祁!”新巧怒罵:“就知道他們想對小姐圖謀不軌,居然還派出殺手來了。這羣混賬!”
佑尊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嚴正煦與新巧對視一眼,立刻跟上。
“誒!那我呢?說了這麼多,你們就不會表示一下嗎!”樵夫在後頭不甘的叫道。
砰!從天而降的一塊石頭砸中了他的腦袋,他疼的呲牙咧嘴,剛想開口罵人,但眼角瞥見手中‘兇器’的形狀,頓時樂歪了嘴。揉了揉受傷的地方,他喜滋滋的轉身準備下山:“唔……十兩銀子……雖然浪費了不少時間,但是收穫還是很大的!”
……
“羅玄默你很惡劣耶!”全身溼透的幽然怒氣騰騰的向某人吼道:“不是說抓魚嗎?你潑我水乾什麼!”
“幽大小姐,你似乎忘了是誰先挑起來的哦……”他指了指身上同樣溼透的衣服,苦笑道。
“你都叫我是小姐了,那麼我是女的,你就該讓我……羅玄默!覺悟吧你!”叫喊着,手上動作加快,拼命潑水。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誰該覺悟!”說到力氣,在不用內力的情況下,作爲男人的他自然是強者,這不,每一次潑到幽然身上的水
浪總是較大。
玩的精疲力盡之後,兩人這才上岸,背靠背坐在一起,曬着陽光。
“玄默……我們是不是該出去了?”猶豫了半響,幽然說道,同時不忘補上一句:“我們已經在這呆了三天了耶!”
閉眼假寐的羅玄默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喂!我是說真的!”幽然不滿的用肘子拐了他一下:“再不出去,尊兒該着急了。”
這次,他冷哼一聲:“讓那小子着急去!”
突然一個不注意,身後的依靠失去了,羅玄默擡頭,發現幽然正站立着,清秀的臉上滿是怒氣。“我,要,出,去!”
無奈的嘆息一聲,他點點頭:“好吧好吧,不過,我們總得先找到離開的路吧。”這三天,他們一直就呆在這片湖泊附近,因爲他要養傷的關係,兩人除了偶爾的散步,覓食之外,都是呆在山洞裡聊天,活動範圍僅僅就在湖泊附近罷了。
嘴角揚起神秘的笑,幽然俏皮的眨眨眼睛:“你就等着吧!”
羅玄默攤攤手,動也不動的看着幽然,一雙黑瞳裡明明白白的寫着‘我等着呢’這四個字。
惡狠狠的做了一個大鬼臉,幽然兩指放在脣邊,用力的吹了一個口哨。
羅玄默皺了皺眉,東張西望了下,發覺四周還是一片安靜,覺得有點好笑,正想開口,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聲雕鳴——
他驚訝的擡頭,忽然發現不知何時一個龐大的影子罩住了陽光,而且正在緩緩的下降。
幽然示意雪韻在她身邊停下,開心的撫摸了下雪韻那雪白卻略帶寒意的羽毛,朝羅玄默笑道:“怎麼樣,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寶貝——雪雕王。它的名字叫做雪韻。它可是我們衡雪山最珍貴的飛禽哦!”
羅玄默學着幽然,輕撫着雪韻的羽毛,一瞥及那龐大的身軀,他忍不住問:“你該不會是想……”
“是啊!”幽然笑意不減:“沒關係的,它能夠承載兩個人的重量,要知道,它可是雪雕王呢!趕緊收拾收拾,我們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