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嚴正煦狠狠的關上房門。“白家人,欺人太甚!”
新巧附和:“我還當武林盟主有多睿智呢,原來也不過是個盲目溺愛子女的父親!”
幽然冷冷一笑:“年少有爲?就這四個字想把我給打發了?哼,他想得美!”
“姐姐!教訓教訓他!”佑尊也氣道。
幽然瞥了他一眼,一計上心頭,嘴角扯開一個邪惡的笑。“這還用你說。”
“白祁,不是那麼簡單的。”半響,羅玄默皺眉說道。“不要小看他。”
“我沒有小看他!”幽然迴應。能夠當上武林盟主的人,她絕不可能小看。“我只是看不過!”
輕嘆一口氣,羅玄默無奈:“我知道。白依瑤跟白依霜兩個,的確很任性刁蠻。素聞,白祁疼妻,所以愛屋及烏,容貌酷似愛妻的兩個女兒,他都很疼愛。”他輕輕道出緣由。“不過,你剛剛的態度,是將你們之間的關係徹底搞僵了。”想起幽然方纔的態度,他又好氣又好笑。
幽然聳聳肩:“僵了就僵了。我也沒打算跟他交好。不過……”她忽然湊到羅玄默面前,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着,透出好奇:“你的兩個身份比起武林盟主來,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他嘴角微勾。
“就是你跟白祁兩個人,哪個在武林中影響比較大?還有,打起來,誰會贏?”她說話的聲音比較大,新巧和嚴正煦也聽見了,忙圍了過來。知道羅玄默雙重身份的嚴正煦笑道:“那自然是……”
“未知。”羅玄默先他一步開口:“我從未跟他比試過。至於影響……我的一個身份,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其中大多,還是隱居山林中的高人。另外一個,知道的人雖都是有身份的,但他們都會守口如瓶。不會擅自說出去。所以如果你在武林中說‘羅玄默’三個字,恐怕知道的還真沒有幾個。”
“那麼白祁知道你是‘神劍’嗎?”幽然乾脆問,她身邊的新巧沒什麼反應,因爲她本來就不是江湖中人,倒是佑尊,從食物堆中擡頭的他,怪異的看了眼羅玄默,又低下頭,吃他的東西去了。
羅玄
默點頭:“白祁,還有他身邊的成、竹二老都知道。”
“那……你今年真的不參加武林大會?”幽然突然問。
“不會。”毫無半點猶豫。
幽然泄了氣,又望了望嚴正煦,無力的吐出兩個字:“你呢?”
“玄默不去,我就更不去了。況且,我的武功還沒你好呢。”嚴正煦擺擺手,一臉興趣缺缺。
“不是吧?那今年有沒有什麼好手?就是打起來熱鬧點的?”她還懷有一絲絲的希望。
“不曉得,看今晚的洗塵宴吧。”嚴正煦回答。
“洗塵宴?”幽然無語,她還不想去的嘞。但看這樣子,還是去吧!
衆人又說了會兒話,便各自回房,梳洗梳洗,休息了一番。待夕陽落山後,幾人這纔起來,穿戴整齊,便讓丫鬟家丁們領着去了大廳。
千行山莊大廳本就是連接着習武場,也就是兩日之後,比武擂臺的所在地,只不過此時,大廳一片燈火通明,擺滿了一桌桌酒席,一個個江湖上有名的,無名的江湖俠士或坐,或站,或走動,一個個臉上掛着豪爽的笑,拿着酒瓶,互相敬酒,打招呼。
主席桌上,白祁掛着有禮的笑,時而舉杯與跟他敬酒的人對飲,他的身邊分別坐着幾個灰白髮的老者,其中便有成老與竹老,白依瑤一身勁裝,與姐姐白依霜的打擊閨秀裝束成反比,她們兩安靜的坐在白祁身邊。白依瑤偶爾跟身邊的人喝酒,白依霜卻只是揚着微笑。
當幽然,羅玄默,嚴正煦,新巧和佑尊五人進來後,衆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掃了過來。白祁臉色不變,但是眼神卻是一凜。白依瑤雙眼怨毒的盯着嚴正煦和幽然,白依霜一瞬不瞬的看着羅玄默。
幽然首當其衝,拉着佑尊來到距離主席最遠,也是最偏僻的一桌坐下。羅玄默等人隨後而至。
嚴正煦看着眼前的一桌好菜,笑眯了眼,自動自發的伸出手拿起酒壺便給衆人倒了滿滿一杯酒:“來來來,吃飽了再說!”
“哎呀呀,羅老弟!你也來了!”一名身背大刀的老者走到幽然等人桌邊,放下一罈酒,笑道。
“
許大哥,許久不見。”羅玄默笑吟吟的站起身。“幽然,正煦,新巧,這是徐大哥,是我的好友。徐大哥,他們是我的朋友。”他做着介紹。
“‘劊子手’徐臨安?”幽然眼睛一亮:“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見到你。”
徐臨安哈哈一笑:“哪裡哪裡,丫頭你是幽然吧,唔……無憂第一魔女,你的名頭也不小啊!北門那老傢伙,真是找了個好徒弟!”
幽然嘻嘻一笑:“我總是聽師傅提起您,說您有多豪爽,多直率,多講義氣。是個有難同當的好兄弟,真大俠!”
一連串好話說的徐臨安心花怒放,卻故作生氣道:“哼,他就只說了這些?丫頭,你肯定瞞了我些什麼!”
“徐大哥,別人說實話你說她瞞着你什麼,難道你的爲人,大家不清楚嗎?”羅玄默笑着說道。
徐臨安這才揚起笑:“這還差不多,我來徐的爲人,那可是……咦,離題了離題了。羅老弟,你還沒回答我,你來這裡做什麼呢。”
“看熱鬧咯!”嚴正煦灌了口酒,揚揚眉:“準確的說,是陪人看熱鬧。”他意有所指。
徐臨安看了眼幽然,瞭然的‘哦’了一聲。
羅玄默尷尬的咳了一聲,正待說話,身邊佑尊突然哼了一聲,重重的放下手裡的酒杯,不善的瞪了眼羅玄默。“這位是?”徐臨安這才注意到一旁還有一個身穿白衣的俊逸少年。
“我弟弟。”幽然大方介紹道:“佑尊。”
這次輪到羅玄默冷哼了:“路上撿的!”
“你才路上撿的呢!”佑尊瞪圓了原就大的眼睛:“我是姐姐的弟弟!”
“路上撿的弟弟!”
“不是!我是姐姐的弟弟!真正的弟弟!”
“撿來的!”
“真正的!”
“撿來……”
“行了!”眼看兩人越吵越大聲,逐漸引來四周人的視線,連忙大吼一聲。
徐臨安很辛苦的抑制住就要溢出口的笑聲,拉了拉同樣因憋笑而俊臉扭曲的嚴正煦,問道:“這是第幾次了?”
“數不清了。”
(本章完)